沐王府,书房。
微微的烛火中,沐王那生的好看的瓜子脸伴着烛光若隐若现,原有倾城色,却被恶毒遮。
她本是女儿身,可身上那股强大的戾气,却将她显得比一般男子还要俊气逼人,却又心狠手辣。
“王爷,据探子来报摄政王这段时间和阁老走得很近。”一人单膝跪地,正在向沐王禀报。
只见沐王轻轻动了动微闭的双眼,脸上划过一抹喜色,“是吗?现在阁老深受非议,众人躲他还来不及,这摄政王到也不知道避嫌?”
这不是摆明了给别人机会在此事上大做文章吗?
此时沐王才睁开她那狭长的丹凤眼,“看来这个阁老就是这次事件的关键。”
站在沐王身旁的手下,嘴角轻轻抽出一抹恶意,“王爷,若是趁机在此处做做文章,岂不就更妙!”
一想起来宫宴澜曾经对自己那么不留情,沐王就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碎尸万段。
“先去探探那阁老的底,好好查查他身边亲近的人和家眷,一定要在宫宴澜找到找到元凶前先查出何人所为!”沐王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更为瘆人。
“是,小的立刻去办。”说罢,回来禀报的手下,又利索的转身退出了书房。
不到半个时辰,沐王府便又有利索敏捷的步子从外面的踏了回来。
“王爷,这是探子刚查到的新消息。”那回来禀报的手下规矩的跪在地上,双手奉上一封信函。
沐王接过,将信纸铺开,扫了一眼,“想不到那阁老本分守己,他那孙子竟是个好赌的浪荡子!”
“启禀王爷,阁老的这孙子名叫高原,嗜赌成性,经常出没在京城中的各大赌场,听说近期还欠下了不少巨款。”
这一切,信函中都已经早有介绍了,里面还有写到高原成天烂赌欠下的那笔巨款,其实是有人暗中引导。
再看看那信,“好!”沐王的眼中出现一层厚厚的毒辣,嘴角轻轻勾起,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妙啊!原来是陆相从中动了手脚,看来这次要有好戏看了!”
沐王的贴身随从看她笑得如此大快人心,“恭喜王爷,需不需要现在给他们再加上点料?”
“不急!”沐王淡定自若起身,便将自己手中的那份信函轻轻的扔向了跟前正在灼灼燃烧的灯芯上。
那信封不到一会子便化为灰烬。
“注意陆相和摄政王两人的动作,待时机成熟,再动手也不迟。”沐王眼中有几丝得意的喜色,悠悠然地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次日,皇上派去搜查阁老家的锦衣卫,在高原的暗格中搜到了相关的信件。
“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爷爷救我,快救我!”只听到阁老家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救。
阁老拖着本就病弱的身体冲到了自家孙子的房中,看到锦衣卫将他架起往外拖。
看到高原那副混账模样,阁老不免心中气愤,但他一向只是好赌,为何锦衣卫会来抓他?
阁老疑惑的指着被摁在地上的孙子,问道:“不知你们这是……?”
一个锦衣卫,面肃言冷道:“我们在他的房间里收到了与此次买卖考卷一事相关的信件,要将他即刻带入皇宫受审,不得阻拦!”
“什么?!”阁老瞪大了眼珠子,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跟自己的亲孙子有关系!
千算万算没算到,家贼难防啊!
阁老此时又是担心,又是怒火,指着自己眼前的那个不孝子,气得无法正常喘气。
锦衣卫可不管阁老此时怎样,就算他在家中活活气死了,也得把高原带回宫中审查。
“还请阁老多加注意身体,我等必须带高原回宫!”说罢,不管高原再怎么扯着嗓子呼救,锦衣卫便令人将他毫不留情的带走了。
阁老直接被气晕在家中。
宫中,锦衣卫将高原和收到的信封一并送到了皇帝面前。
高原现在就像一只遇到了猫的老鼠,不停的求饶,但皇帝并未正眼看他一眼。
原本皇帝双眉之间只是轻轻皱起,摊开那信封,看了信里的内容,脸色却瞬间僵住。
这信里隐藏着摄政王的标志。
莫非此次买卖考卷之事跟宫宴澜有关?
宫宴澜一回京,京中便发生这么天翻地覆的变化,难道他真的是想要对自己的地位有所动作?
又想起早前宫宴澜呕心沥血替自己谋得帝位,皇帝最终将那封信揣回了信囊中。
原本高原还想在皇帝面前求求情,可抬头看到他那副可怕的嘴脸,直接话都说不出来了。
皇上威严震怒,将一股寒光投射到高原身上,“好你个高原!来人哪,先把他拖到牢房关押,未经允许,不得任何人探视!”
得到指令,高原被拖出了殿内。
皇帝细细的注视着那封信,面无表情之下,实则是在纠结是否要相信摄政王。
“去!把摄政王给我请来。”
“奴才遵旨。”
宫宴澜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跨过长长的皇宫长廊,公公小碎步带领着宫宴澜来到了殿内。
刚刚跨进殿内,宫宴澜便看到皇帝那张阴郁的脸。
“臣,参见皇上。”宫宴澜跪下,拱起手恭敬行礼。
皇帝心中存有芥蒂,故意愣了半晌,慢悠悠地品了口茶,“平生吧!”
宫宴澜恭恭敬敬的站在皇上跟前,“不知皇上今日召臣来此所谓何事?”
皇帝从自己的胸口间拿出锦衣卫从高原那里搜来的信封递给他。
宫宴澜小碎步上前接过那信封,疑惑地看了皇帝一眼,打开。
“皇上这是在怀疑此事与臣有关?”敢直接质疑皇帝的人应该也就只有宫宴澜了。
这正因如此,皇帝对宫宴澜的忌惮才更深。
“这封信里处处都在暗指是你所为,朕也是信你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才邀你前来询问。”
这话说的倒是好听,实质上还不是因为怀疑。
过皇帝也对宫宴澜如此淡定,更加心生怀疑。
宫宴澜依然一副不咸不淡的口吻,面色上完全没有惊慌,“皇上,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在设计陷害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