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媛媛忧心的跑回佟大山身旁,扶起他:“父亲,你没事吧?”
佟大山忍耐着自己的疼痛摇了摇头,“我没事。”
见佟大山的手臂上流了很多的血,要是失血过多可能会危及生命,佟媛媛忧心忡忡,来不及在这多停留,“走,我们回去治伤。”
苏云娘此时已经被带回到了家中,不顾佟大海的阻挡,一个劲的闹着要出去找佟大山母女俩,以为他们两个已经命散黄泉,一心要随他们去了。
苏云娘挣脱了佟大海的阻拦,跑出了屋子,到了屋门口,撞见佟媛媛她们还活得好好的,冲过去抱住他们,失声痛哭了起来,“媛媛!大山!你们还活着!你们快把娘吓死了!”
见到娘亲如此担忧自己,佟媛媛的鼻尖也忍不住一酸,但是想到父亲现在受了伤,忙将她推开,“娘亲不必担心,我们没事。”
佟大山也安慰着说道:“对呀,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回来了吗?”
苏云娘这才想起来在树林里,佟大山的手臂好像受了伤,轻轻的握住佟大山那只受伤的手,带着哭腔说道:“这都受伤了,还没事。”
“娘亲不必担心,我这就速速为父亲医治。”
佟媛媛在屋里医治佟大山,发现伤口上的鲜血血隐隐发黑。
细细看来还发现毒素在里边,没想到那刺客心思竟如此歹毒,这毒在古代根本就无药可解只能等死,好在用现代医术解这毒倒轻而易举。
替佟大山解好了毒处理好了伤口,佟媛媛小心翼翼的用绷带为他包扎好,“还好刀口不深,过几日应该就能痊愈了。”
佟大海站在一旁说道:“大哥大难不死,来日必有厚福!”
大家都平安无恙的归来了,一家人才放下了心来,还真是有惊无险。
佟大山夫妇都是憨厚老实之人以为只是遇到了山匪,觉得逃过了这劫不会再有什么危险发生了,也便不再多心。
可佟媛媛知道这群刺客绝对不是普通的商匪,他们取的不是财,而是命,是自己的性命。
回到自己的屋里,佟媛媛在自己的梳妆台前坐下黯然失神,想必那群刺客应该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看来自己的身份已经这么快就暴露了,刺杀一次不成,一定还会有第二次,佟媛媛倒是不担心自己,只是怕祸及自己的家人。
思绪烦乱又担忧不已,佟媛媛打开抽屉,拿出放着信封的匣子,取出宫宴澜给自己寄来的信,用纤细的手轻轻的摸了摸,却没有打开。
看着那些信出神,佟媛媛自言自语道,“你为何不懂我的坚持,不带我一起回京?”
佟媛媛躺在自己的卧房里,一夜没有合眼,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刺客挥刀朝自己父亲砍下去的画面。
想来想去,自己再留在家里,终究会为家人引来杀身之祸,娘亲和父亲如此疼爱自己,绝对不能牵连他们。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佟媛媛索性起身走进自己的私人药房里面,开始忙活起来。
随着远方传来一声鸡鸣,漆黑的夜就这样安静的过去了。
佟媛媛对自己研制出来的人皮面具很是满意,带上之后在水盆上当做镜子照了照,完全没有看出那是自己。
为佟大山医治伤口的药物佟媛媛也已经备好,药量足足的,够他养好伤口了,这是最让她挂心的,可马虎不得。
最重要的两样都已经归置妥当,佟媛媛拿出书信,提起笔,在信中写到:父亲,娘亲,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孩儿已经离开,还希望大家莫要挂念……
佟媛媛不想让家人担心,以要去散心为由,但并没有写下归期,在信中她还详细的安排了商铺的运营。
虽然现在已是清晨,但这个季节天亮的晚,佟媛媛回屋收拾好包袱,将自己准备好的药和信封放在了显眼的地方。
一切安置妥当,佟媛媛便打算带着包袱离开,可走了几步却转过身看着自己生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小屋,还是有诸多不舍。
特别是自己的父母在这里,佟媛媛还是比较担心他们,可是如果自己依然留在这,只怕会引来更多刺客,到时候因为自己害了他们的生命,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了。
于是佟媛媛悄悄的走近佟大山夫妇的屋旁,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心下想着父亲娘亲,要是我此番前去还能再回,一定尽心竭力孝顺你们,孩儿不孝,就此告别。
佟媛媛坚定的从地上起身,头也不回地在这暮色中消失了。
出了镇口,佟媛媛决定一路向东,却在路上遇到了暗卫,连忙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看来宫宴澜派来保护自己的暗卫还真是不少,想要避开他们得绕道而行。
佟媛媛已经戴上了自己制造的人皮面具,且乔装打扮了一番,暗卫应该看不出来,那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尽量选择了绕开暗卫多的道路行走。
远方又不断的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鸡鸣声,天色已经渐渐放亮。
苏芸娘起身了许久,已经日上三竿了,却发现佟媛媛还没有从她的卧房中出来,这孩子一向不爱睡懒觉的,今晨是怎么了?
可是佟大山也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自己的这个女儿从来不睡懒觉的,“媛媛怎么这个时辰还没有起来?”
苏云娘一边晾晒着自己刚刚洗好的衣物一边回答:“莫不是昨天遇险受到了惊吓,昨晚没睡好,让她再多睡一会儿吧,等要吃饭的时候再喊她起来。”。
佟大山注视着佟媛媛的房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觉得云娘说的也对,便自己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到了要吃饭的时辰了,苏云娘端着脸盆走进佟媛媛的卧房,嘴上宠溺的骂咧着:“小懒虫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
到了房间里,苏云娘却发现佟媛媛已经将她的床铺整整齐齐地整理着,完全没有余温,看上去昨晚她就已经没有在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