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苒,你为什么那么阴魂不散!
严沐嫣在心里恨恨地想,紧握的拳头里,指甲都将手心给扎破了。
她明明把林蔚苒送到摄政王手上,摄政王也答应过让林蔚苒永远都不会在凤卿尘面前出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林蔚苒会跟着凯旋而归的凤卿尘一起踏入府中?
林蔚苒看到妾室们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高兴,顿时有些失落。
哎,这群现实的女人,亏她之前还为她们的未来操碎了心,她们却巴不得她消失,不要跟她们抢督公大人。
不过,很快她便被其他事情占用了注意力,没空理会这小小的失落了。
凤卿尘的眼睛需要马上医治。
小林子将医仙请了过来,医仙细细查看他的眼睛后,为他施了针。
半柱香后他就觉得视力渐渐恢复了。
“师父,阿尘的眼睛好了吗?”凤卿尘赏心悦目的俊容上满是欣喜之色。
“你想得美,还得每日定时服用老夫开的药。”医仙从水袖里掏出一瓶丹药,递给林蔚苒,换上温和的语气,“夫人请收好。”
“谢谢医仙。”林蔚苒问,“吃这药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比如不能吃辣喝酒什么的?”
“自然不能吃腥辣喝酒水,不过还有一个需要特别禁止的,老夫担心我这徒儿难以做到,还望夫人多加提点。”
凤卿尘轻笑一声:“师父,阿尘有什么做不到的?愿闻其详。”
迄今为止,他还没遇到让他觉得困难的事情,师父这是故意危言耸听吗?
医仙白了他一眼,慢悠悠道:“服药期间,不能同房。”
瞬间,凤卿尘原本自信满满的脸顷刻布满阴霾:这……他还真难以办到。
林蔚苒看他表情变化如此快,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不死心,问道:“难道就一定要禁止吗?不能减少次数或者缩短时间之类的?”
医仙很残忍地否定了:“不能。老夫给你吃的这些丹药,毒性很强,同房会导致血流过快,到时候伤及内脏,就回天无术啦!”
他这个徒儿,从小体内就被下了一种奇异的毒,根本无法治愈,只能以毒攻毒。
这些年他用毒物调理凤卿尘的身体,导致他体质异于常人,治疗的方式也十分特殊。
几次讨价还价无果后,督公大人一脸郁闷。
还想尽快让夫人给自己诞下一儿半女呢,谁知道被这该死的雪盲症害了。
得足足服用一个月的药,期间都不能同房,让他怎么受得了?
送走了医仙的林蔚苒,却有些欣慰。接下来一个月,她可以精力充沛地做刺绣赚钱,还能将督公府里害死她孩子的帮凶揪出来!
她细细想过,如果那日在地牢里的“凤卿尘”是凤轩璃假扮的,那他在这个督公府里肯定有跟他互通有无的帮凶。
否则,怎么可能知道她怀孕?
那个人,肯定是这府上知道凤卿尘不是太监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除了严沐嫣,还能有谁?
那日凤卿尘被下了媚药,她就怀疑是严沐嫣的手笔。
就算府中的妾室再有手段再想上位,以她们对凤卿尘是个“太监”的认知,她们都不可能用下媚药这种手段。
除非,一早就知道凤卿尘是个正常男人,肯定会被媚药迷了心性。
当初,她刚来这督公府的时候,没少受严沐嫣的气。
凤卿尘将她当做“玩物”,地位自然比府中的妾室还低,而严沐嫣是府中的贵宾,使唤起她来毫不客气。
她经常被要求去嫣红居帮忙打扫做饭,通常都是空着肚子去,又空着肚子回来。
怀孕的时候,她的身体实在吃不消,在嫣红居里干活的时候,忍不住干呕了几次。
现在想起来,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她被心眼多的严沐嫣发现自己怀孕的事情。
可严沐嫣怎么会跟凤轩璃搅在一起?
他们好像也没什么利益牵绊吧?
夜晚,林蔚苒蜷在凤卿尘怀里,装作醋意十足的模样:“大人,那天给你下药的,是严沐嫣吧?她觊觎大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特别烦她!能不能把她送走啊?”
只要送走严沐嫣,她就可以找人将这个女人抓起来严刑拷打,让她把犯下的罪行一一坦白。
反正她的那个姑母也不是救凤卿尘的真正恩人,就算有天凤卿尘追究起来,她有有办法给他一个交待。
动不了凤轩璃,我还动不了严沐嫣吗?哼!
凤卿尘一听自己夫人终于会为自己吃醋了,心里自然激动不已,他轻抚林蔚苒的背:“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候,她如今已经是摄政王安插在本座身边的眼线,若她被驱出督公府,摄政王会意识到我们已经知道她作为眼线的身份了。”
虽然严沐嫣自己知道身为眼线的身份已经暴露,但为了避免摄政王放弃她,她是不会主动向摄政王坦白自己已经暴露这件事的。
林蔚苒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凤卿尘一直留着严沐嫣,并非看在严静娴的面子上,而是知道了她是摄政王的人。
如果打草惊蛇,到时候摄政王换新眼线,他们要防备可就更难了。
既然严沐嫣是摄政王的人,摄政王身边又有个秦真公公,那凤轩璃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就不足为奇。
肯定是当时严沐嫣想传达消息给摄政王的时候,被秦真截获了,消息没落在摄政王手上,反而落到凤轩璃手上。
虽然她还不知道凤轩璃为何会对她无辜的孩子下手,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严沐嫣暂时不能赶走。
可她并不想让严沐嫣好过。
这个可恶的女人,她一定要让她痛苦不堪!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她一边想着,一边烦躁地翻来覆去,鼻孔里喷着愤怒的气息。
凤卿尘看在眼里,以为夫人跟他一样忍受着无法同房的煎熬,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他从身后拥着她,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夫人也很难受吧?虽然本座不能同房,可还是可以用其他方式舒缓夫人的……”
说着,被子底下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