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凤卿尘终于下定决心,他眉头紧蹙:“破浪随我运送马匹,乘风你尽快去打听锦国丞相府的位置以及夫人的下落!”
“是!”乘风破浪异口同声道。
船上近百名青楼女子,此时终于派上用场。
她们被要求打扮得尽可能花枝招展,然后走陆路回玉琦国。
镇守在关卡的锦国女侍卫看到一群穿着清凉、妩媚艳丽的女子骑马而来,纷纷阻拦,厉声道:“来者何人?”
凤卿尘跟破浪取出过所文书:“这些都是我玉琦国青楼女子,来锦国游玩,现在要回去了。”
青楼女子?不是跟她们锦国清倌一样的身份吗?竟然还能出国游玩?这是什么神仙待遇?
过所文书一人一个,近百名女子忽然出现,锦国女侍卫们审的时间难免久了些,天气炎热,青楼女子们纷纷娇声抱怨起来,还将外衣褪下,露出雪白娇嫩的肌肤,甚是晃眼。
她们本来就穿着艳丽,妩媚多情,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袒露肌肤,实在令人血脉偾张。
虽然锦国民风开放,女子不拘小节,但还没见过如此大胆的,引得不少路人纷纷侧目。
就连女侍卫们都有些尴尬了,草草查看了文书就放她们过去了。
躲在角落里的金国眼线,也着实惊艳了一把,都差点被这群妖媚的女人勾走了心魂。
目送青楼女子的背影离开,他们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脸都热了几度。
莫不是这些玉琦国人知道他们在暗中观察,故意让青楼女子们来扰乱他们的心性?
可恶,不能让她们得逞!
就在大家以为这样的艳遇百年一遇时,不到一个时辰,又来了近百名青楼女子,个个都要过关卡。
女侍卫们一看,怒了:“你们不是才刚过去玉琦国?怎么又回来了?”
凤卿尘和破浪连忙解释道:“这些女子本来想买更多胭脂水粉的,谁料第一次来带的盘缠不够,这不又回去带多点盘缠来采购。”
女侍卫们一看,果然女子们带着不少胭脂水粉,有的还当即就用上了。
“别的不敢说,我们锦国的胭脂水粉,绝对数一数二,你们来锦国买,是来对了。”女侍卫有些骄傲地说。
“可不是嘛?用了这些胭脂水粉,奴家以后再也不怕客官们不光顾我们的生意了!”青楼女子们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可开心了。
躲在角落里的一个金国眼线问另一个眼线:“她们这样声势浩大地出入锦国,要不要汇报给金国?”
“汇报个屁!你没听她们采购的是胭脂水粉?胭脂水粉能在打战中管个屁用!不用汇报了!”
“是!”
接下来,玉琦国的青楼女子们又陆续往返锦国,采购了首饰、布匹、手工小玩意、美容膏药、香料等不下十种物件,每种都拿着布袋来装,锦国女侍卫见她们如此帮衬锦国百姓的生意,连查看过所文书都免了,直接让她们带着大包小包回玉琦国。
这一切完成后,凤卿尘松了口气。
他总算将千余匹马顺利送到玉琦国了。
没错,青楼女子们买各种锦国物品不过是个幌子,她们真正运送的是骑坐着的马匹。
青楼女子们去锦国的时候坐的是船,从锦国回玉琦国,骑的是马。
马匹被当做交通工具,在那些所谓的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布匹香料商品的掩饰下,顺利被送到玉琦国里。
这本来是林蔚苒打算在金国运送马匹时使的伎俩,现在锦国有金国眼线,不得已只能先用了。
他交待破浪:“你回玉琦国,将青楼女子们再次安排走水路直达金国,我们在金国碰面。现在本座得去找回夫人。”
“大人,乘风交待我转告您,说夫人提醒您,不要将真容展现给锦国女子看到,她怕您……”
接下去原话是“被锦国的女流氓看上”,可他不敢说,万一惹怒了大人那就麻烦了。
而且听乘风说,抓走夫人的女纨绔,内力很深厚,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本座心里有数。”凤卿尘说着,就将青鬼面具戴上,瞬间消失在破浪的视线内。
锦国丞相府。
林蔚苒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张大床上,床前站着一名脸戴面具的男子。
“你、你是谁啊?”
“他是本姑娘的哥哥,叫凌枫磊,亦是你未来的夫君。”拿着折扇的凌枫敏走过来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臭丫头,敢骗本姑娘,今夜就让你变成哥哥的人,让你一辈子都留在丞相府!”
林蔚苒嘴角抽搐,干笑道:“凌姑娘报复人的手段真有意思,不折磨我,反而让我当你嫂嫂,真是闻所未闻。”
听到“嫂嫂”这样的称谓,凌枫磊面具下的脸忽然热了起来。
“你怎知当我嫂嫂,就不是折磨呢?”凌枫敏咬牙切齿,“等你过了今夜,就知道什么是折磨了!”
说罢,她瞪了凌枫磊一眼,直接走出去,把门“嘭”地关上了。
林蔚苒目光落在一言不发的凌枫磊身上。
虽然他戴着面具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看他身形清瘦,乌发披肩,十指修长瘦弱,肌肤苍白,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应该对她不会造成威胁。
她于是连忙套近乎道:“这位公子,我一看便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是被你那蛮不讲理的妹妹抓来这里的,家人还在担心我呢,要不你把我放了,我自当重谢!”
凌枫磊只朝她这边看了看,便连忙收回目光:“妹妹好不容易帮我寻得一女子为妻,我要是把你放了,不仅拂了妹妹的好意,还白白没了个夫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何必做?”
“你很缺老婆吗?”林蔚苒一脸无语,“怎么说你都是丞相府的公子,想嫁你……哦不,是想娶你的女子应该很多吧?还需要强绑女子到府上跟你成亲吗?”
“你不知道,我小时候从高处摔下,划破了脸,从此便没有女子看得上我。如今年过二十五,依然待嫁闺中。父亲虽然帮我找了不少不嫌弃我面容的人家,但那些女子都长得……”他说着,偷偷又看了林蔚苒一眼,有些羞涩道,“不如姑娘好看。”
林蔚苒:“……”
所以她是被见色起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