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听完林蔚苒稍微稍微美化了但是依然无法掩盖凤卿尘变态特质的叙述后，严沐嫣的眼里没有任何嫌弃，相反，那神情好像掌握了受宠密码，若有所思、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第二天晚上，她在凤卿尘的寝殿里看到打扮成宫女的严沐嫣，差点没吓到晕过去。
简直就像是看到有人在cosplay自己！
严沐嫣穿着跟她一样的宫女服，连平时最爱的桃花妆也不化了，直接就素颜出境，最厉害的是为了跟她身高相仿，还穿了一双特制的鞋子，脚跟足足有十几公分，走起路来就像踩高跷。
不过还好她会用长裙掩盖鞋子的脚跟，不然这比例真真是辣眼睛。
除了体型比林蔚苒稍微丰润一些，乍一看还真像林蔚苒本人。
凤卿尘当场就黑了脸。
严沐嫣还没将她愿意献身给皇上且自身秀色可餐这层意思表达完整，冷若冰霜的凤卿尘已经下令让人将她直接轰出去。
寝殿里恢复平静后，凤卿尘目光如刀子一般扫向林蔚苒，让她心口直跳。
若那目光真是刀子，她现在早就鲜血淋漓了吧？
她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一下：“陛下，嫣贵妃忽然这样，跟奴婢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吗？”凤卿尘阴恻恻的声音响起，“那你怎么知道她是嫣贵妃？”
林蔚苒：“……”
按理来说，她这种每天只在轩逸殿和潜龙殿来回跑、身份低下的宫女，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严沐嫣这种身份尊贵的贵妃。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嫣贵妃之前就见过她，而且她还把凤卿尘的喜好告诉了嫣贵妃，最终导致今天这场闹剧的发生。
林蔚苒扶额，为何抽离了跟她有关的记忆后，严沐嫣变得有些蠢了？
难道她才是那个让严沐嫣智商升级的工具人？
严沐嫣今晚的这场闹剧，直接让她被凤卿尘宠幸的可能几率从零点一降为零点零一。
在凤卿尘的死亡凝视下，林蔚苒很怂地下跪坦白：“贵妃娘娘昨日确实有来找过奴婢……”
“为了摆脱朕，你还真卖力啊，让嫣贵妃假扮成你的样子来讨朕的欢心，如果成功了，你就自由了对吗？你就那么不愿意伺候朕？”
最后一句话，他是眯着凤眸，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来自地狱般的语调，让林蔚苒膝盖打颤。
简直就是送命题啊！
“奴婢不敢！奴婢比任何人都愿意伺候陛下！请陛下明察！”不管了，狗头保命要紧！
“此话当真？”
陛下，奴婢愿不愿意伺候您，您心里没点数吗？要不是为了保命，谁愿意伺候阴晴不定、心理变态的你啊？
林蔚苒忍辱负重地睁眼说瞎话：“当真！”
“那你过来。”幽幽的声音从他嘴里吐出，林蔚苒也不敢深究，连忙起身，一步步朝他走去。
感应到他的目光愈发晦暗不明，林蔚苒心跳如鼓。
觉得自己好像被猫戏耍在掌心的老鼠，做着无谓垂死挣扎。
她无比缓慢地走到凤卿尘身边，被他长臂一伸就扯进怀里，跌坐在他双腿上。
手抵着他温热的胸膛，她脸上染上红晕，胸腔里像揣着只兔子，突突突跳个不停。
老天鹅，凤卿尘也太好看了吧？
特别是那么近的距离，能看到他细腻到看不见毛孔的白皙肌肤，还有曲卷浓密的长睫毛，就连乌木沉香的味道也比平时浓稠了几分，简直让她有些情迷意乱。
一瞬间，她都分不清，自己急促的心跳声是因为他的倾城容颜，还是因为害怕。
凤卿尘忽然伸出手，抚上了她的耳垂，慢条斯理地用指腹摩挲。
耳垂本来就是敏感的地方，他的表情又带着阴森森的气息，林蔚苒浑身上下一阵紧张发麻。
想起昨夜被咬的经历，心想他不会往她耳垂上来一口吧？
难道凤卿尘真的是属狗的？
揉弄了半天，他才淡淡地开口：“昨晚你不是说要朕给你生辰礼物的回礼？朕给你拿来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说完，手指了指桌上的一个红色锦盒。
林蔚苒有些惊讶，手不自觉地将锦盒拿在手里，满怀期待地问：“陛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呀？”
“耳坠。”
她有些激动，当年他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曾将他母妃的一只耳坠送给她，还承诺等他长大后就来娶她——难道会是他母妃的耳坠？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锦盒——好漂亮的耳坠，用的是玉质极好的玉石所制，晶莹剔透，散发着盈盈的青绿色光——但不是他母妃的那对，而是十分相似的新的耳坠。
两对耳坠的区别仅在于，他母妃的那对是水滴状的，雕了一个精致的凤头，而他送她的这对是圆形状的，没有凤头。
看她水润的眼眸里转瞬即逝的失落，他挑眉：“怎么，你不喜欢？”
这回礼，总称得上“上的了台面”了吧？
为何她没有预期的欢喜？
“奴婢喜欢，只是……”她吸吸鼻子努力掩饰自己的失落，“奴婢没有耳洞，大约是戴不了了。”
不过可以珍藏起来，这是他送她的第三份礼物，前两份她都因为各种原因弄丢了，这份礼物，她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无妨，朕帮你。”
话音刚落，林蔚苒就觉得左耳耳垂处一阵刺痛，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凤卿尘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银针，上面沾染着她的血液。
头皮一阵发麻。
他居然没经过她的同意，给她打了耳洞？
“来，另一只耳朵。”
“不，不要！”她捂住耳朵，左耳渗出温热的血，摸起来潮湿一片，忍不住惊叫出声，“血流出来了，止不了了！”
她是极怕痛的，虽然知道戴耳环很好看，可从来不愿意为了美丽让自己经受疼痛。
督公大人应该是心疼她的，所以从来没强迫她打耳洞。
可眼前的凤卿尘，不是她的督公大人，一点也不惜香怜玉。
她顿时委屈极了，泪水一个劲地往外流，起身想离开却被他长臂圈住腰身，动弹不得，只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又是这样的眼神！
他心潮起伏，每次看到她像小鹿般惊慌失措的神情，他就不可遏制地萌发欺负她蹂躏她的念头。
他低头含住她的左耳耳垂，感到她在他怀里轻颤了一下，然后僵直得像个木桩。
酥麻电流传至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忘记了挣扎。
他慢条斯理地用湿热的舌头为她把耳垂上的血迹清理得一干二净，然后细细端详，刚刚打了耳洞的伤口嫩肉有些红肿，可血已经没有再渗出了了，他很满意地说：“血已经止住了，来打下一个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