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南宫戈墨又重复了一遍,吕亦侯看了一眼身边的青衣,虽是不明白其中缘由,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先应下,具体为什么,他们回去再谈就好了,他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自己更理解青衣了。
这一顿饭吃的很是拘谨,吕亦侯基本没吃什么东西,只是看青衣吃得津津有味,不住地给他夹喜欢吃的东西,虽然他自己固守礼节,不过每次遇到了青衣的事情,他好像也没那么守礼了,稍微破一破礼节,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吃完了饭就让吕亦侯和青衣在木府休息,沐榕城给他们安排好了院子,虽然让他们出去住,沐府也多的是别院,但是考虑到王家的人可能会发现他们的存在,沐榕城还是有些担心的。
至于青衣带过来的山贼们,经过这一场战事,死的七七八八,愿意归乡和家人团聚的,沐榕城给了他们一笔银子,当做安家费。
每个人一百两,几乎可以说,是他们穷尽半生才能挣够的钱,如果回去不乱花的话,就算是活一辈子恐怕也是够够得了。
这个年代,物资及其贫乏,而且家家基本都是自给自足,吃喝都是自己的,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花销,就连衣服也都是自家做的,唯有他们想吃些好的的时候,这一百两也足够他们买上几千头牛羊了。
如果是不愿意回家的,沐榕城便将他们留在了部队之中,打散了和沐家军安排在一起。
沐家军原本就是纪律非常严谨的军队,这一支军队沐家花费了几代人的心血,所以说即便是这些山贼有什么不好的行为,也都会慢慢的被沐家军规整过来。
这是南宫戈墨临走之前对于山贼们的安排,因为这些山贼们都是没有登记在册的士兵,所以就算是他们立功了,朝廷也不会褒奖他们,这些钱全部都是沐家自己出的。
当然这些山贼从此以后也不用担心,当地的官员会追究他们当山贼时的事情,因为就沐榕城上报的,他们在回军的路上,为百姓做好事,顺便将罡上附近以清风寨为首的十几座山寨连根拔除。
一时之间既为沐家赢得了百姓们的赞扬,也为这些山贼销了案底,毕竟沐家是权倾朝野的大家族,他们都说了这些山贼都死了,还有那个不长眼的,非要说他们活着呢,而且还好好回家了!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那也不是很要紧,因为这个人必然是王家派来的,他们只要顺手杀了这个人就好了。
毕竟这些山贼已经保证不会再犯什么错误了,而且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沐榕城也让他们保证了,倘若真的有一天,他们做出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过,那沐榕城自会亲手将他们一一斩杀!
南宫戈墨吃完饭,特意回了一趟皇宫,就在沐府休息,把沐云沐杏找过来,
声音带着浓重的疏离,回答的干脆利落,男人握剑的手泛青,浑身都紧绷着,看向凉竹七的目光带着尖刺,似是凉竹七再有半分逾矩,就一剑将她捅个对穿。
如此深重的防备,让凉竹七抑制不住勾起嘴角。
这反应比自己想象的还有趣,他竟然觉得这一把断剑能对自己造成威胁吗?
小心的将他放到地上,凉竹七蹲在地上背对着他,勾了勾手指,一副无奈之下妥协了的模样,
“真是个开不起玩笑的人,上来吧,我带你去无忧城,这森林里遍是灵兽,我若把你丢在这里,你必死无疑,我岂不是白救你了?”
看了看她袒露的后背,男人左右权衡许久,最终还是选择撑着身子爬到了她背上,确如她所说,如果留在这里,自己一定会死,可自己还不想死。
常年累月不经锻炼的身体轻飘飘的,那两条腿更是瘦弱不堪,一只手就能握过来,肌肤嫩滑柔若无骨,让凉竹七爱不释手。
那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断剑,显然让她内心的征服欲更加旺盛,简直比肌肤间的亲密,还要来的满足。
“你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杀了你。”
毫无信服力的威胁,脆弱的断剑横在凉竹七的脖颈,就像他那岌岌可危的尊严和清白一般可笑。
只要自己想要,他连死都死不了,只能陪着自己在那名为痛苦的深渊里挣扎,在自己的掌心中舞蹈不是吗?
轻笑一声,凉竹七捏了捏他弹滑润翘的小屁股,算是给自己的忍耐收了些利息。
“好,夫君大人。”
“不许再这么叫我!”
刀刃往凉竹七的脖颈逼近了几分,他的声音满含怒意,上半身僵直,尽量和凉竹七拉开距离,但那双没有知觉的双腿,还是软绵绵地落在凉竹七的掌中。
这副欲迎还拒的样子,真让凉竹七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对吧?
啊,这犯规的小家伙!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呢?”
突然转头对上那双警惕的眸子,凉竹七的唇瓣擦过他的面具,吓得他顿时更往后挪了不少。
低沉的耳语,带着她身上的炙热,仿佛是情人之间的厮磨,引得他心脏乱了节奏。
看清她眼中的笑意,他吞了口唾沫让自己冷静,颤抖的手攥紧了断刃,稳下心神不让这人的阴谋得逞,
“去东边找我哥哥。”
“哦?哥哥也是夫君这样的美人吗?”
虽然被小家伙识破了自己的小手段,但凉竹七还是被他的冷静睿智所取悦,笑着调侃了一句,惹来意料之中的激动反应,
“闭嘴,快点走!”
瞥了一眼男人。凉竹七脚尖一点身子顿时出现在百米之外,这突然的加速,吓得男人本能的搂住了她的脖子,单薄的胸膛传来她身体的炽热,手中断剑不知飞落何处。
很满意他的被动亲近,凉竹七看着正在和灵兽战,浑身浴血的男人,从浓郁的血腥之中,辨别出一丝和他相似的气息,意味深长的开口,
“那就是你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