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珂满脸笑容的捡过几只鸽子,朝江挽歌炫耀似的说道:“我说的没错吧?跟着你夫君哪怕是荒山野岭的,也有办法天天给你弄肉吃。”
江挽歌看着在属下门面前一向威严的太子殿下,在她眼前就跟只大狗求表扬似的,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江挽歌似模似样的夸赞道:“要不民间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呢,我选了天下最有本事的人来嫁,自然吃穿不愁。”
谢铭珂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更甚了,看着江晚歌在忙活着挖洞,谢铭珂还想帮忙。
江挽歌赶紧阻止了他:“我挖的洞不需要太深的,用不着你,万一胳膊使力伤口裂开就不好了,你可别让我这几天悉心的照顾白费了。”
谢铭珂只得作罢,又继续拿起弹弓去打其他的猎物。
等到黄昏时分江挽歌的陷阱已经挖好了,谢铭珂也打了五六只猎物,江挽歌并没让他打太多,还是担心他的伤。
两人就这样迎着夕阳,一只手互相拉着,一只手分别提着猎物,往山洞走去。
两人之前为了打猎走的匆忙,往回走的时候才注意到路边有许多姹紫嫣红的野花。
许是宫中的景色看腻了,江挽歌竟觉得这山中的野花,便是比起御花园中的各种名贵花卉,也有它独特的美。
像是看出了江挽歌眼里的欢喜,谢铭珂还顺手摘了许多鲜花,编成了个花环,亲手给江挽歌带上。
谢铭珂由衷夸赞道:“花美人更美,我的挽歌便是不用华服美钗装饰,那也是天生丽质的。”
江挽歌脸上的笑容更为灿烂了。
晚间两人坐在暖烘烘的篝火旁,吃着香气四溢的烤肉,心里竟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宁。
吃完烤肉谢铭珂笑容淡淡道:“你若是喜欢吃,明天我还去猎。”
江挽歌已经收拾好上手给他换伤药了,听了这话不由掐一下他的大手,嗔怪道:“不用了,你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养伤呢,再说你可别小瞧我之前布下的陷阱,明天一去里面肯定已经有了不少猎物,够咱们吃好几天的了,你就放心吧。”
谢铭珂闻言,这才打消了继续打猎的念头,只是第二天他们去收获猎物的时候,他还是又给江挽歌摘了许多香甜的野果子。
两人就在山里平静的过了七八天无人打扰的日子。
这日,江挽歌给谢铭珂换完药后,便商量道:“你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痂了,下山的土路也差不多干了,咱们今天就回去吧。”
谢铭珂抿了抿唇,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舍道:“一下山就要面对战场的凶险,还有皇家里无休无止的算计,过了几天这样清闲安逸的日子,有时候我都想跟你归隐山林算了。”
江挽歌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她又何曾不喜欢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呢,这样平静安宁的生活,正是她内心深处的祈愿。
江挽歌张了张嘴,甚至有一刻想说,那要不咱们就留在这吧,只是想到他和谢铭珂的身份,最后还是忍住了。
江挽歌只是摇了摇头,声音坚定道:“在其位,担其责。我们身为皇室之人受天下供养,自然得为天下百姓着想,现在正是两国交战的时候,我们不能贪图安逸,还是回去吧。”
顿了顿,江挽歌握着谢铭珂的手又道:“不管在哪,都有我陪着你呢。”
谢铭珂闻言,只是反手紧紧握住了江挽歌的手,眼神坚定的点头。这一刻,他又变回了无坚不摧的战神。
两人收拾了一番,便往山下去了,走到半山腰处的时候谢铭珂却敏锐的听到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谢铭珂心里顿时一紧,快速的把江晚歌推到了一边的树丛里藏好,仔细叮嘱道:“你在这安安静静的呆着,等安全了再出来。”
江挽歌心里焦急,却也知道正面交锋的时候,自己并不会武帮不上忙,真要出去,只能让谢铭珂分心,所以只是点了点头,嘱咐道:“你小心点。”
谢铭珂低声答应了,自己也找了个地方埋伏起来,观察敌军的情况。
脚步越来越近,谢铭珂抬眼看去,便见有二十多个云国士兵,谢铭珂认得他们身上的战袍,这几人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云国的先锋部队,上一回追击时就是他们拖住了谢铭珂的脚步,等云国军队援兵赶到,谢铭珂手下的将士寡不敌众,无一生还。
心中千回百转,谢铭珂握紧了手里的长枪,趁敌兵们神情松懈之际,猛然从树从后窜出,长枪一扫,便有两个敌军倒下。
剩下的敌军战土,看着“死而复生”的谢铭珂都有些慌了神,手忙脚乱的就举着武器朝他砍来。
谢铭珂眼神一厉便和几人缠斗在了一起,先锋部队虽然武力不错,但谢铭珂到底是战神,不慌不忙的应对着,几刻钟后几人还是死的伤的伤,都败倒在了谢铭珂的长枪下。
直到一切归于平静江挽歌才从树丛里出来,扶住了面色有些潮红的谢铭珂。
谢铭珂看着那几个云国士兵,声音冷厉的问道:“现在两军交战战况到底如何了,你们最好说实话否则我的枪下,就不留命了!”
两个云国士兵被吓得全身都是冷汗,原本不想说,只是想到谢铭珂若是回到军中,肯定也能了解情况,如今不过是心急而已。
消息无关紧要,谢铭珂的眼神又太过冰冷,两个云国士兵最后还是屈服了。
其中一个人咽了咽口水,声音艰涩:“中原的战士见你迟迟不归,军心有些浮动,前两天我们主帅便又率军功了一次城,好像是贵国的九皇子,还有一个姓周的将军带兵出来迎战的。”
说到这士兵士顿住了话音,另一个士兵接口道:“贵国的九皇子还是没有我们大将军作战经验丰富,那个周将军也一样,受了不少的伤,你们的军队就更受打击了,这两天都一盘散沙似的,没什么精神。”
谢铭珂听了这话,握着长枪的手不由更紧了几分,枪尖一滑,两人便都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