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歌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办到了,天衣无缝的!不出差错的话,他们估计审案那天都不会发现我的问题,到时候你可就瞧好吧!”
江挽清坐在花厅的太师椅上捧着茶大喝了一口,然后就得意洋洋的瞧着江挽歌道。
江挽歌这几天夜里都没法安睡,原本精神是有些憔悴的,听了江挽清的话,整个人顿时都显得容光焕发了起来。
虽然与江挽清合作等于与虎谋皮,可是如今东宫跟他自己手底下的人都没查出什么来反而是江挽清这里有了收获。
江挽歌便觉得自己这一次是真的赌对了,她压抑住心里的激动,语气惊讶夸赞道:“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的本事还真是精进了不少啊。”
江挽清被吹捧得越发得意了:“那是自然,我耗费了数年才学到的东西可多着呢,哪里是你手底下那些虾兵蟹将可比的。”
江挽歌现在就指着借力打力,当然是捧着江挽清顺着他的话说:“那是便是我家殿下麾下的十个将军都没法跟你一个人比。”
江挽歌自从重生之后都是一直死死压着江挽清的,江挽清难得听她如此夸赞自己心中快感自然不言自明,立刻笑得更开怀了。
江挽清想了想便从自己带来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包热气腾腾的牛乳菱粉香糕,递给了江挽歌:“这是我在樊楼那边新打包的糕点,我尝着不错,也送给你当宵夜,赶紧尝尝吧!”
说完,江挽清便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江挽歌,江挽歌也毫不畏惧的与她对视,片刻后便伸手过去拿起了一块糕点,动作优雅的放入了口中。
江挽歌一边吃还一边笑着对江挽清道:“味道的确不错,多谢了。”
江挽清瞧着她毫不畏惧的样子,心里更觉有趣,拍了拍手直接利落起身:“不用谢,反正你过几天也必死无疑了,我对你好些也无防”昨晚他便快步离开了。
等彻底听不到脚步声,江挽歌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糕点,喝了口清茶漱漱口。
原本一直在屋里服侍着的翠锦见状,赶紧急切道:“娘娘,明知她不安好心是非自您于此地不可的,怎么还能吃她送过来的点心,要不奴婢去给您请个大夫过来瞧瞧吧?”
江挽歌微微摇头:“你不必如此着急,我很了解江挽清,她这人虽然心思恶毒,可也自有一股傲气。
既然答应了,跟我公平比试,就不会在这时候提前动手。今晚之所以过来,不过是为了在我面前炫耀罢了,当然也是为了挫挫我的锐气。”
翠锦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把那包点心一个小丫鬟拿出去了,江挽歌也没管她,而是直接掘着她的手便回房休息了。
现在事情有了眉目,江挽歌觉得自己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而另一边二皇子府的深夜,也是不平静。
幕蔓晓的声音在空旷显得尤为清晰:“殿下,我已经让手底下的人走到那个所谓的老兵了,他也答应为我们所用,想必后天便能将太子的罪名坐实。到时候中原必乱,咱们就趁着这个机会回雪国吧”
止戈懒散的坐在太师椅上,目光放空,根本没仔细听幕蔓晓跟驰说的什么,只一个劲的点了点头道:“我不是已经全权交给你安排了吗,有些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止戈心知自己应该为事情进展顺利,而高兴的,可是只要一想到后日若是谢铭珂的罪名坐实,那江挽歌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他,止戈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过,甚至有些希望时间就过得慢一点。
幕蔓晓看着止戈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是分外无奈,想着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过拧巴,明明都跟他说他有大好河山,却偏偏要去追逐那虚无缥缈的爱情。
只是有些话幕蔓晓也知道自己是不能说出口的,要不然这位祖宗突然变卦不跟自己回去,那才是要麻烦了。
幕蔓晓想着这些不由叹了口气,低声呢喃道:“好在我自己已经安排妥当了,那人可是朝廷的老兵,说的话皇帝想不信都不行,到时候便是东宫有再多的手段,也使不出来了。”
无论众人如何想,终审当日到底还是到了,江挽歌早早的便起身进了宫。按理说女子是不能进朝堂的,但因为今日受省的是谢铭珂,江挽歌作为他的妻子在东宫一干官员的要求下,还是被皇帝特别准可以进太极殿旁听。
江挽歌到的时候许多文武百官已经到了,他们也是知道最近东宫风雨飘摇,多亏了江挽歌从中握旋,所以一个个的都对他十分恭敬。
江挽歌的目光却是直直看向了站在首位的止戈身上,声音冷道:“二殿下,我再劝你一句,莫要做些违背自己良心的事,否则只会作茧自缚。”
止戈听着这冷漠的话,就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心中不由一颤,但还是尽力维持平静道:“本王不知太子妃在说什么。本王只是想为当年战场上牺牲的将士讨个公道吧!”
江挽歌眼神一厉正想再说什么,皇帝便过来了。江挽歌只能收敛情绪,如同那些大臣那般跪下给皇帝行礼。
皇帝微微抬手免了礼,眼神在止戈还有江挽歌之间复杂的巡视了一会儿,便沉声道:“老二,你之前说你找到证人了,如今便带上来吧!朕亲自问问看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止戈立刻躬身行礼道:“是,儿臣已经把人给带过来了。”
止戈话音落下便冲着外头喊了一句进来吧。随即立刻就有两个侍卫,带着一个面色蜡黄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哗啦一下跪到了地上。
皇帝扫了一眼,那微微说说的男子冷声道:“朕记得你,看面相好像是当年我从御林军里亲自拨给老四的亲兵,你这是受了伤退下来了?”
江挽歌听到这不由挑了挑眉,心想着这皇帝记性还真够好的,连这么多年派去的一个亲兵都记得,难怪止会从那人身上入手,原来这是什么都是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