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看着自己带着的两个亲信,也是一脸莫名的样子心里的疑惑更深重了,但他看着江挽歌,脸上的神情又不似作假,不有也有些相信温灵是被人给劫走了。
温老原本还担心温灵会遇到什么危险,但他觉得这京城里除了东宫,根本没有人会特特跑来跟他作对,所以劫走温灵的人,应该不是他的仇家。
温老这么想着,心里松了一口气,忽而又想起自己在京城还是埋有一些别的暗桩的,说不定是那些人并不清楚,他已经求来了圣旨,兵行险招,才自作主张过来救人。
这么想着,温老脸上不由带上了一抹轻松的笑意,语气淡然的道:“太子妃娘娘在说什么我可不知道,原本我的女儿在东宫不见了,我是该找你们要个说法的,但是想着也是她犯错在先,我也就不同你们计较了。”
“我还得去找女儿,这就先行告辞了。”温老说完之后,就朝下属们挥了挥手,下属们立刻会意,跟着他一起浩浩荡荡的扬长而去。
谢铭珂看着他们这一副连装都不愿意装的嚣张至极的模样,眼里愤怒的能喷出火星子来,想也不想就吩咐周尧道:“你还愣着干什么?立刻集结人手,把他们给拦下来,我还就不信了……”
谢铭珂想着就算如今温老手里有圣旨,可他之前没从大理寺出来之时他的下属就敢来劫人了,这是无论如何都得让他给个说法,否则,这群雪国人只怕要在京城嚣张的没边了!
然而还没等他带着人追上去,江挽歌就赶紧拉住了他的手,一改刚才在温老面前疾言厉色的模,反而是笑意盈盈道:“好了,收一收你的火气,放心吧,温灵还在咱们手上呢,没被劫走,我刚才不过是情急之下演戏骗他们的罢了。”
一边说着江挽歌已经一边拉着谢铭珂往府里走了,谢铭珂听了她这话之后,就一直有些愣神,由着她拉着进了花厅坐下后才反应过来,一脸惊讶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江挽歌笑得高深莫测,语气却难得带上了几分自得道:“自从你被父皇宣进宫,久久没回来之后,我便猜到多半是温老那边又出了幺蛾子。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一批自己的人手吗?”
“温老他们只顾着防范你东宫的人马。我就让我的人,扮成了还给东宫送菜的菜农,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温灵给转移走了,现在人还在苍梧山,一个鲜为人知的山洞里呆着呢。”
谢铭珂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不由怔怔的看着江挽歌,眼中的炽热与痴恋比从前更深重了几分。
他原本就知道自己的妻子果敢与计谋都不容小觑,可没想到在面对温老的步步紧逼,和父皇的一味纵容时,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
江挽歌却能一如既往的临危不乱,谈笑之间就替他破解了一道必输的棋局。
谢铭珂激动得一把将人搂进了怀里,低声呢喃道:“挽歌不仅是难得的贤良人,更是这天底下最聪明的女人,能娶到你,恐怕是我不止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江挽歌被他夸的红了脸。窝在他怀里了好一会才道:“其实我也没你说的这么厉害啦,刚开始的时候还差点被人发现了呢,还好二殿下及时出现,助了我们一臂之力,才能顺顺利利的瞒天过海。”
谢铭珂没想到这事原来还有插曲,就赶紧又追问起事情的经过,江挽歌也事无巨细得跟他讲了。
原来他们的人是把温灵当成了大白菜装到麻袋里想要强魔运出去的,但是温老的人防备心都特别重,就算他的人扮成菜农扮得已经很像了,但还是有人提出要打开袋子查看。
幸好关键时刻止戈出现对他们的施了迷幻的法术,所以几人还真把袋子里呜呜求救的温灵看成了一麻袋的大白菜。江挽歌手底下的人这才能在温柔等人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给送了出去。
江挽歌说到最后还忍不住感叹道:“这段时日二殿下的功法可是长进了不少,就连温老也看不出他的障眼法了,可见他平日里怕是眉少勤修苦练。”
“一个皇子,能有如此吃苦耐劳的品质,也算是难得了。”江挽歌虽然知道止戈对她还存有一两分心思,但是她也只是满心无奈而已,对止戈这人还是挺有好感的。
谢铭珂自然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欣赏之意,听到自家妻子这样欣赏一个男子,就算这人是他二哥,他是忍不住心里有些醋意。
“我发现你最近对二哥态度和善不少啊,就这样欣赏他?我这么多年呆在军营里也很辛苦的,怎么也没见你夸我吃苦耐劳?”谢铭珂忍不住闷声闷气道。
江挽歌听了他这话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道:“我们太子殿下就是吃醋了吗?这酸气呀都能飘到十里开外去了。”
说着,江挽歌轻轻戳了一下谢铭珂抿着的嘴角,接着又道:“我不过是因为成了二殿下这么多次情,心里感激,顺嘴夸一下他而已。就这样也值得你酷上一酷啊,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看这话一开始就是假的,君不见我们太子殿下的度量都……”
谢铭珂也听出江挽歌这是在调侃他,但还是脸红了,忽然,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吻住了江挽歌的唇。直亲得她喘不上气来,才放开了他。
谢铭珂看着她面色驼红的样子,语气故作凶狠道:“还胡不胡说了,还胡不胡说了?”
江挽歌赶紧摇了摇头,好一顿撒娇求饶,两人很快又闹做一团。
另一边苍梧山的山洞里,止戈带着江挽歌这几个人,果然把温灵押到了一个山洞里,止戈为了防止温灵使用法术逃跑,还特意在周围都设置了一个压抑道士法术的阵法。
看着温灵被五花大绑着,还在不停挣扎的样子,止戈不禁嘲讽一笑道:“你就别白费力气了,就算弄断了绳索,以你的道行也绝对逃不出我设置的这个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