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翠刚把鞋子给她穿好,闻言又想要马上给她脱下来,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行不行,王妃,你怎么能去边境,边境环境不好,还随时都可能会碰到敌军,你不能去,国公和夫人也不准你去的呀。”
江挽歌沉声:“我必须要去。”
“玲翠,你不是说本妃是你的天吗?赶紧去收拾东西。”
玲翠焦急:“王妃,你是奴婢的天,可是这涉及到你的安危,奴婢不想你遇到危险。”
她就是一个小奴婢,也不会武功不能保护王妃。
先不说她们能不能安全抵达边境,抵达了边境,万一王爷真的凶多吉少,怎么办?
她们去边境的路上万一碰上歹人呢?
她不能护王妃安全。
王妃若出点事,她要如何给国公和夫人交代?
玲翠扭头看向安七,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安七所想和玲翠并无差别。
“王妃,你不能去边境,边境危险重重,你留在京城才是最安全的,王爷也不愿你去涉险。”
“你们都别说了,我心意己决。”江挽歌面色冷冽,气势凛冽。
“是你们两个收拾东西,还是让我亲自收拾?”
两人还想要劝说,江挽歌就已经去找包袱准备亲自动手,同时道:“谢铭珂是我夫君,夫君在边境不知所踪,下落不明,生死难料,你们让我待在京城,我待的下去吗?”
“此行我是务必要去的,就算是死,我亦不惧。”
横竖都得死。
铭珂若真的出事,她也活不了。
也不能再找这对奸夫淫妇报仇,娘也会被江挽清折磨。
安七看她坚定,也知道再劝说只会让王妃反感两人,只能收拾东西。
玲翠一边抽抽搭搭,一边帮忙收拾。
江挽歌立在窗前,让两人多待一些衣裳,看着皎洁无暇的月亮,她祈祷。
铭珂,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双手合十,她闭着眼神情虔诚。
留给爹娘一封书信,趁着夜色正浓,夜深人静时,江挽歌带着安七连夜出发,留下玲翠泪眼汪汪。
翠玉偷偷摸摸回到院子里,江挽清一直都还没睡,看着红肿的脸颊,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等她如愿以偿嫁给知节,知节得到太子重用,她一定要让国公夫人尝尝苦头。
红莲那贱婢,一定要乱棍打死。
“小姐小姐……”翠玉回来,一脸喜色。
“小姐,奴婢刚刚看见了,大小姐带着安七离府了,还挂着包袱,肯定是去边境找靖王爷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江挽清放下木梳:“真的出去了?”
翠玉点头:“奴婢亲眼看着出去的。”
“哈哈……”江挽清笑了两声牵扯到脸上的伤口,她嘶叫一声,对国公夫人和红莲的恨意上升。
江挽歌还真的要去边境,自己找死,那她可就需要祈祷祈祷边境的那些人早点送她上西天。
江挽清看着铜镜,眼神冰冷歹毒。
老天爷啊老天爷,你最好让他们两个都死在边境,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夫妻两人还能够在地狱里做夫妻。
不过……她皱皱眉。
江挽歌不是对知节还念念不忘吗?为何要去找靖王。
管它的,反正江挽歌此去,不一定回得来,以后国公府就只有她一个人了,爹爹也会疼爱她。
那时候,她会将江挽歌的娘从夫人之位拉下来,扶持自己的娘亲上位,以后她就是江家的大小姐,再也不会有人冷眼指着她瞧不起她是庶出。
……
翌日。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没看见江挽歌的身影,两人叫来玲翠关心女儿,玲翠拿着江挽歌写的书信,胆战心惊的交给他们。
两人又气又心疼。
国公爷没心情吃饭,去皇宫准备打听靖王的消息。
金銮殿,朝堂上气氛沉重,皇帝愁容满脸。
“众爱卿都已经知道靖王边境失踪,下落不明的事情了吧,有何对策?”
众人低着头没吱声。
谢铭卿站出来:“皇上,臣昨日听闻此事后不知真假,已经派人前往边境营救,希望能够找到靖王。”
“靖王骁勇善战,有勇有谋,是我国不可缺失的武将之才,臣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太子已经开头,靖王确实骁勇善战。
若是靖王都败于敌军之手,那他们朝堂中又还有谁能够与之抗衡?
这对于一些人来说是喜讯,对一些为国为民的人而言,确实噩耗。
太子已经起头,众大臣们跟着附和,都是说靖王吉人天佑,一定会平安凯旋归来。
话是这样说,不少人心里都门儿清。
靖王失踪下落不明的消息从边境传回宫里,已经隔上几日,现在都还没找到靖王,他活着的希望渺茫。
靖王此次九死一生。
谢铭卿知道这是他的表现机会,不但提前派人去营救谢铭珂,还去寺庙为他祈福,又有东宫的下人流传出太子日日为靖王担忧,吃不下睡不着。
谢铭卿得到皇帝赞赏,不少大臣也纷纷称赞,不管是朝臣还是百姓,对他生出好感。
傍晚。
沈知节和谢铭卿到酒楼吃饭。
沈知节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谄媚的说了着好听的奉承话。
“太子殿下,皇上谬赞你,百姓崇拜你,太子殿下想要做的事情,件件都会成功,殿下的能力,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谢铭卿摇晃着酒杯,听着他恭维的话哈哈大笑,将酒一饮而尽,放在桌上。
“本宫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要成功,靖王算个什么东西,本宫才是太子!”
桌上已经有好几个空酒瓶,两人的脸上也都染上了微醺,已经有点醉意,平日里不敢说的话,现在都在酒精的作用下放肆的说出来。
沈知节附和。
“太子殿下说得对,靖王算个屁,比不上殿下你的一根手指头,不,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成天耀武扬威,看见他那张脸就作呕。”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靖王这人就没有,他老老实实做个闲散王爷还行,偏偏要和殿下作对,一个妃子生出来的,也妄想和殿下争。”
沈知节冷笑一声,不知怎么就想到江挽歌。
本来该是他的女人,让靖王给抢了。
他不喜欢她,却也不愿她让旁人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