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人和少年人闻言不由喜形于色,连连又给江挽歌磕了几个头,这才互相搀扶着离开。
眼看求雨也算顺利,事情也处理完了百姓们逐渐散去,江挽歌和谢铭珂跟止戈,还有玉怀打了个招呼便也离开了,毕竟还有孩子在江挽歌,是不能离开住处太久的。
止戈师徒两个目送着夫妻二人离开,眼神中都透露着一丝复杂,片刻后玉怀便也挥挥衣袖,往道观方向走去,止戈赶紧跟上。
晚间用饭的时候止戈本来正跟玉怀吼叫着一些心经道法,不经意抬头却发现玉怀之前满头的青丝上面掺杂了几缕白发。
止戈顿时有些慌乱的问道:“师父,您怎么长白头发了?”之前玉怀因为一直勤于修炼,所以都是越变越年轻的,如今竟然生了白发怎么不让止戈心惊。
玉怀却是不紧不慢的扒拉了一口米饭,一脸的无所谓道:“向天求雨耗费了些功法自然会遭到一些反噬,不过因为这是利国利民的善举,反噬也不过微微一点而已,不碍事的。”
止戈闻言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不过倒也再多问了,毕竟他也是修道之人,知道万事讲究一个缘法,有所得到就要有所付出,求雨自然也不例外,看他师傅这轻松的样子就知道问题应该不大。
玉怀越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皱了皱眉说道:“对了,虽然太子妃的确是个好人,但是…正你还是离她远些为好”玉怀说着说着,便有些欲言又止起来。
止戈只当他是还在忌讳江挽歌的命格,担心他跟江挽歌走的太近会对自己也不好,止戈笑了笑道:“师父虽然太子妃命格有些奇特不过我也是休闲这么多年的人了跟他接触自然不会有什么损伤,您就放心吧。”
玉怀闻言咬了咬牙,他很想说,根本不是因为这个。他之所以不希望止戈和江挽歌有所接触,是因为他找钱就给止戈算过一卦,发现他今年只怕有个情劫,隐隐约约是要应在江挽歌身上的。
玉怀心里担心极了,可偏偏又不能跟徒弟明说,毕竟他虽未尝过情爱却也明白有些事情知道了就难免会去多关注,然后时间久了难免就会生出别的情愫来,只怕应节的时间会变得更早。
这么想的玉环辫子能含糊其辞的劝解着,希望他们能少些接触,这样也许就能避开此劫。
心里思绪万千,玉怀神情不由变的严肃起来:“反正你记得我说的话就行了,天道中个人有个人的命数,你不要强行去掺和,否则对你是没好处的。”
看着师父苦口婆心的样子,止戈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玉怀先下载微微松了一口气,面色也变得慈祥起来,他却不知道止戈虽然一直没有忘记他的话,但心里面还是不由自主会被江挽歌吸引。
从师父房间出来之后止戈便决定下山去逛逛,一路上他心里想着的却全是这几次和江挽歌相处的画面。
江挽歌和别的大家闺秀是不一样的,她进有温柔似水的端庄典雅,又能在关键时刻拿出不输男儿的魄力来,这样的性格实在让人有些挪不开眼来。
而且止戈想着自己之前一而又再的答应过。他会帮他想办法,结果却一次又一次的食言,心里不免就生出了几分愧疚来。
止戈心事重重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谢铭珂的私宅门口。
止戈心里自嘲一笑,正要抬脚离开,却看见江挽歌正在河门口的守卫交谈着什么,江挽歌还拿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给那个守卫。
下意识的止戈收回了往回走的动作,而是走近了几步,两人的交谈声便传到了他耳中。
守卫诚惶诚恐的拿着银子,颇为不好意思道:“娘娘这钱太多了,属下怎么受得起,您还是收回去吧,索性过段日子就发月钱了,我娘的病,过阵子再去抓药也一样的。”
江挽歌听了这话,不赞同的轻声斥责道:“说什么呢,生了病自然是越快治越好了,这要是拖的久了小病都变成大病的,行了,你拿着吧,你这几年对我和殿下都是忠心耿耿的,如今遇到困难了我们帮一帮你,那也是应该的,快收下吧。”
侍卫最后还是把钱收下了,并对子江挽歌连连道谢,末了还道:“不管是您还是殿下那都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主子,属下等便是在中心,那也是应当的,以后也一定会更加尽心尽力护着您和太子殿下。”
江挽歌笑笑点点头,正要转身回府,不经意的一撇却看见了不远处一脸复杂的止戈,江挽歌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笑道:“二殿下,这么晚了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要不进去坐坐吧?”
止戈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道:“不必了,我看你们这门口栽的两棵桂花树,如今都盛开着呢,味道好闻的紧,不知不觉的就走过来了,闻着这个味道觉得挺舒心的。”
江挽歌听了这话倒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陪着止戈在桂花树下闲庭散步般的绕着圈,她想止戈来一趟,总不至于是真的来闻桂花香的,应该还是真的有事要跟他说。
毕竟如果是找谢铭珂的话,估计止戈就直接进去说了,毕竟这两兄弟虽然不如跟谢铭怀那般亲近,但也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才不会在府门口踌躇不前了。
江挽歌这么想着,便问道:“二殿下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
止戈沉默了一会,才低着头,声音别扭的道:“我……我来是想跟你道歉的,之前明明说好了要帮你,可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成。”
江挽歌闻言走路的脚步不由顿了一下,却还是笑着道:“没关系的我也知道重生这种事肯定不多见,像你碰到我这种特命格的人,担心被连累,所以躲得远远的也是正常的嘛,任何人听到这个也肯定会是一样的表现,我已经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