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师父可是这江挽歌的命格有什么特殊之处吗,难不成会造成什么不好之事,否则您怎么一副这么严肃的样子?”
玉环闻言沉默了半天,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道:“天机不可泄露,你就别多问了,这些日子你还是先别呆在京城了,就在跟在为师身边云游一段时间吧,你算增长你的见识。”
止戈听了这话心里虽然还有些疑虑,去果然不再多问,答应了玉环。毕竟比起在京城呆着,时不时要看到他父皇虚伪的嘴脸,还有众人的曲意逢迎,他还是更愿意呆在玉怀身边毕竟玉怀成见他的第一面就说与他有缘收了他为徒,不仅传道授业,对她也是真心关爱,在止戈眼里最敬重的人就是他了。
三日后,东宫。
江挽歌摸着儿子有些微微发烫的额头眼里不如带上了一丝轻愁,这孩子自从满月后整个人就活泼了许多,最喜欢的就是踢蹬着两只小脚丫。前两天守夜的丫鬟不注意,让他踢开了自己的小被子,受了凉,到了今日还未好,江挽歌不由有些焦心。
谢铭珂下朝回来,看着江挽歌这样子,不由有些心疼,既心疼她也心疼孩子。
谢铭珂过去轻轻拍了一下江挽歌的肩,语气柔和道:“好了你也别太苦恼,太医说了孩子的风寒病不严重,而且只是微微发烧而已并没有高热就不碍事的,再过两日小便便能好了。”
江挽歌点了点头,她自己也精通医术,也知道太医已经在用心诊治了,只是作为母亲还是下意识的不放心就是了。
两人正说着话,周尧却走了进来禀报道:“殿下,孙侍郎求见。”
谢铭珂闻言不由微微皱眉道:“他华来做什么?”
这个孙侍郎原本谢铭卿一派的党羽,后来跟了谢铭锦,因为在叛乱的时候聪明的没有掺和进去明目张胆的支持他们俩,谢铭珂也就没有理由处置他只是他自己也心虚,所以一直都是躲着东宫一派的人的,今天不知又是在打什么主意,所以才找上门来。
谢铭珂想着这些,眸色不如更沉了几分,但还是去见了孙侍郎,毕竟他身为太子,没有理由避着一位官员。
书房里
谢铭珂看着弯腰低头一副恭敬模样的孙侍郎,语气低沉道:“孙大人,可是在工部的什么事情上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来求见本宫的。”
言下之意就是我跟你私底下可没什么交情,你最好是有正事要说,不然就别来,我跟前套近乎。
孙侍郎闻果然有些尴尬,片刻后才恭敬道:“工部在尚书大人的带领下一切如旧,微臣只是听闻黄孙殿下身体有恙,迟迟未好,这才上门来探望。”
说的好听,谢铭珂却是半点不信的,只是客套道:“多谢孙大人了,只是孩子的病还没好,本宫就不让他见生人了,请回吧。”
逐客令下的如此明显,孙侍郎却依旧面色淡然,反而还语气担忧道:“皇孙毕竟还小风寒拖久了也伤身体,魏晨这里认识一个郎中最擅长医治小儿病症,不如让他过来给皇孙瞧瞧吧。”
孙侍郎说的破有几分真诚,谢铭珂却是委实信不过他,想也不想的便拒绝道:“不必了,太医院里的太医都是你术十分高超的,之前已经给孩子看过了,想来民间的郎中也比不得他们精进。”
孙侍郎神情低落下来,却还是强笑道:“原是微臣多事了既如此微臣告退了。”
谢铭珂点了点头,孙侍郎就脸色沉郁的走了出去,江挽歌却正好笑着进来,拦住了他的路道:“本妃给殿下送点心都在门外听半天了,孙侍郎是一片好心,既如此那就请过来看看吧,毕竟我跟殿下的想法可不一样,医术这东西玄妙的很,有时候啊,正是高手在民间呢。”
说完,江挽歌还带着些许感激的看向孙侍郎不在乎往日和谢铭珂的对立,有了好郎中还记得介绍来东宫。
孙侍郎立刻喜出望外道:“娘娘说的正是这个理,微臣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过来请示殿下,那要是您不反对的话,微臣便让那郎中明天过来吧。”
说完,孙侍郎就回身看向了谢铭珂,谢铭珂一贯不会在外人面前搏了江挽歌的意思也没再反对,孙侍郎立刻要神色恭敬的拱手行礼,离开了。
等外面脚步声走远,谢铭珂才皱眉看着江挽歌,语气里满是不赞同:“这孙侍郎可是谢铭卿的人,他介绍来的人,你真放心给孩子看病啊?”
江挽歌轻笑着摇了摇头:“自然是不放心的,我又不傻,只是孩子睡着了所以才过来看看你这边,听了他的话,偶然对付孙侍郎的主意罢了,毕竟你平时也很难捉到他的把柄,可他又给谢铭卿办了许多有伤合的事,也不能不处置他这回正好了。”
谢铭珂闻言,眉眼不由一动:“什么主意啊?”
江挽歌走过去,低头在谢铭珂耳边第嘀咕咕了几句,谢铭珂听了频频点头,眼里不由泛起一抹幽光。
第二天一大早,孙侍郎推荐的郎中就上门了,仔细给孩子诊过脉后,说的话都跟太医大同小异的,只是药方跟太医院的太医有些不同。
江挽歌接过药方之后,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就让翠玉拿下去去外面医馆配药,还给了郎中一袋银粿子作为赏钱,郎中千恩万谢的走了。
等到他离开后不久,翠玉就拿着几大包药回来,神色为难道:“太子妃,您还真要给小殿下喝这药啊?”
江挽歌轻轻嗤笑了一声道:“当然不了,只是让你把药抓回来就做样子罢了,要不怎么能让这出戏更逼真呢?”
翠玉听了这话,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明白了江挽歌的意思,佩服道:“娘娘果真心思缜密。”
一到中午东宫立刻就传出了小黄孙病情加重,只怕会有不测的消息,整个京城顿时都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