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怀一边走在路上还一边跟止戈感叹道:“这太子还是很不错的,难怪民间会人人夸赞,就是碰上太子妃的事情太过容易感情用事了,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君主,还得多磨练才是。”
止戈撇了撇嘴道:“我觉得他这样就挺好的,总不至于为了一个皇位就真的变得冷血无情那才让人唏嘘呢。”说着,止戈眼里露出复杂之色,很显然他是想到了自己的父皇,为了个皇位,也算是殚精竭虑了,还真是不管远近亲疏都要提防着。
玉怀也知道他一贯是不喜欢这些争斗的,本来不想再多说什么,可是抬头一看,面色却突然凝重了起来。
止戈注意到了,不由疑惑道:“师父,可是又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玉怀抿了抿唇,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疑惑道:“我之前观过天象发现紫微星所在的地方,正是太子殿下的方向,如今看起来却飘忽不定的,这么看来皇位只怕还是有变数啊。”
止戈闻言,先是一惊,心里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谢铭珂已经如此优秀,又得民心,皇位却还会有悬念,和紧接着又平静下来,反正,他本来就不愿意呆在京城呆在朝廷里,那谁当皇帝对他影响也不大。
止戈这么想着便淡淡的道:“反正如何变数都与我无关,我对那个冰冷的皇位可不感兴趣。”
玉怀看着他一脸坚决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另一边送走了止戈和玉怀又哄睡了孩子后,江挽歌夫妻俩回到内室。
谢铭珂看着江挽歌好像有些神色恹恹的样子,不由有些心疼道:“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真把那真人的话听到了心里去吧。”
虽然江挽歌在宴会上一直都是笑着的,也亲自打圆场说是那个玉怀开玩笑,可是几年恩爱夫妻,他还是十分了解江挽歌的,自从听了玉怀在眼里时不时的就会闪过一丝忧虑和悲伤,只是自认为掩藏的很好罢了。
谢铭珂到这个,忍不住就把江挽歌搂到了怀里,安慰道:“那真人虽然有些本事,但我看着也不是十分着调的样子,而我说些胡话也是有的,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再说了有我护着你呢,你能出什么事儿啊,且安安心心的吧。”
江挽歌闻言虽然心里还有些沉甸甸的,但是也不自觉柔软了下来,笑了笑道:“我没多想,真的不就是一句玩笑话吗,我哪能往心里去呢?”
她话说得轻柔,谢铭珂却还是觉得不大放心,抬起她的下巴,看了片刻后道:“我怎么觉得你还是有些言不由衷啊,看来我得做一点别的事才能让你不再去想那道士的话。”
亲自相拥着入眠,抚摸着江挽歌柔嫩的脸颊,谢铭珂的目光又爱又怜,心想着如此闹了一通该是让她不再能分出别的心思来胡思乱想了吧?
他实在不希望江挽歌的眼睛里染上忧愁,他的挽歌就该永远无忧无虑的活着。
江挽歌一边梳洗打扮,一边吩咐丫鬟收拾行装,尤其是孩子要用的东西一定得带齐了。
这次赈灾恐怕要去上一段时间谢铭珂这是不放心,把他们母子俩留在京城的,所以也跟皇帝请了旨意要带着江挽歌和孩子一块去北地。
皇帝虽然有些看不得他这副儿女情长的样子,但想着一个还没断奶的孩子和一个弱女子去了也挨不着振灾什么大事,所以也便答应了下来。
到了午时公公的马车到了城门口便碰上了止戈师徒两个,几人寒暄一番后止戈和玉怀便也坐上了后面的马车,一道启程了。
因为想着灾情耽误不得,谢铭珂特地选了几匹好马来拉车,车夫也是好把式,不过三天的功夫便到了北地。
四人下了马车,看着脚下干涸的土地,还有灾民们脸上无奈又悲苦的神色,都有些无语凝噎起来,他们也都是见不得百姓,受如此苦楚的。
谢铭珂想了想,便问玉怀道:“道长可要做什么准备吗,或者咱们今天先休整休整,明天就开始祈雨吧。”
玉怀点了点头道:“也好,贫道听闻前段日子此处的百姓们已经自主设好了一个祭坛,那就先容频道准备准备,明日午时便可做法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