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想着当时就是若初经常出手帮她,毕竟当初若初是雪国国主最看重的暗卫首领,有他出面渐渐的也就没人敢明目张胆欺负自己了。
想到这些,温灵眼眶不由有些泛红,正在伤心的时候,一只雪国特有的飞鸟却悄悄的停在窗边边。温灵眼神一凝,也顾不得伤心了,赶紧走了过去,取下信件查看起来。
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可见温老写这信的时候,心情并不平静,再加上他的言辞的确颇为急切,虽没有提及那封密信的内容,却是千叮咛万嘱咐表示这关乎到雪国的国之大计,让温灵务必把密信给偷取出来。
温灵现在正是满心愤怒的时候,也想着做点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也发泄一下对东宫的怨恨。她没再耽搁,起身就想往外走去。可因为她刚才情绪委实有些太过激动,所以人皮面具因为面部表情太过扭曲,有了隐隐要脱落的迹象。
温灵赶紧关好门窗,重新做回桌案旁,轻轻把面具摘了下来,只见赵管家那张敦厚的脸庞消失不见,露出的便是温灵青秀却透着狠绝的眉眼。
温灵从袖口掏出一瓶药水,滴了几滴在那张人皮面具上,之后就重新带上,人皮面具又重新坚固自然起来,任谁都看不出一丝破绽。
温灵拿出镜子左看看,右看看,眼里都是明晃晃的得意,心想就她这易容术,就算是在东宫潜伏个三五的,只要她言行仔细些,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能发觉。
正这么想着,却听门外春来了哐当一声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温灵顿时警铃大作,快步的走到门边,哗啦一声打开了门,就看到一个小厮匆匆忙忙跑远的身影。
温灵眼神里杀意飞快闪过,四处瞧了瞧,发现周围并没有人,便用轻功飞速拦截住了那个小厮,狞笑着道:“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小厮看着温灵的眼神里满是惊恐,疯狂摇头,全身颤抖着,哆哆嗦嗦道:“没…没,我什么都没看到,赵管家你放了我吧。”
温灵冷哼出声:“就你,怕成这个熊样,还敢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呢,你觉得我会信吗?再说了就算你没看到,现在也知道我会轻功了,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话音落下,温灵就已经伸手狠狠掐住了小厮的脖子。
温灵虽是女子走进却是出乎意料的大,小厮被掐得喘不上气来,面部紫胀,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却怎么也挣扎不开,很快就没了呼吸。
温灵确定人死透了这才放开手,慢悠悠的从袖口里又掏出了一瓶药,洒在了小厮的尸体上,很快小厮的尸体就化作了粉末随风飘走,而温灵弹了弹袍袖脚步轻缓的离开了。
温灵慢悠悠的踱步到谢铭珂的书房附近,却看见有好几个暗卫正神色严肃的守在门口,一看就是严加把守,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的架势。
温灵咬了咬牙看着现在还是大白天,终究没有再冒险继续上前试探,而是到了前院监察账房和回事处的事情去了,毕竟她可是管家不可能一天天的无所事事在府里四处乱逛,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做样子的,否则只会惹人怀疑。
这天恰好是明德郡主的寿辰,别看明德郡主只是个小小的郡主,却是皇族宗室里比较德高望重的长辈,江挽歌身为太子妃无论如何都得给他几分薄面的,所以早早的就出起身梳洗一番打算出府赴宴了。
谢铭珂恰好回家拿份文书,就想着顺道也回院子看看,刚进门就看着江挽歌一边往发髻里插了一只玉簪,一边还仔细嘱咐翠锦:“你再去看看,这寿礼可有什么差错没有,可别到了那里,又发现落下什么。”
翠锦应了一声便出去了,谢铭珂走了进去,颇有几分无奈道:“你也不必如此拘谨,明德姑母速来对小辈宽和,再说了你还是太子妃呢,便昰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她也会尽量海涵的。”
江挽歌看他回来了,倒也不惊讶,反正他这几天也是福利和衙门进进出出的,江挽歌只是轻声笑着道:“就是因为明德姑母为人还不错,我才愿意做这些事,若换了个品行不太好的,我这也不必去参加了。”
谢铭珂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索幸不再多说什么,而是亲自走到江挽歌面前,拿起眉笔给他轻轻描了描眉,
江挽歌眼唇轻笑:“好了,你去忙你的吧,公事要紧,可别在东宫里耽搁的久了,衙门里的各位大人,只怕还在等你呢。”说着,江挽歌就意味深长的撇了一眼一旁的公文。
谢铭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夫人国色天香,我这一见到你倒是险些把正事给忘了呢。”
“……”
夫妻俩调笑几句,也就一起走出了院子,谢铭珂看着身后的丫鬟婆子们都拿着礼物,倒是没有看到自家活泼机灵的大儿子,不由问道:“你不带咱儿子一起去吗?”
江挽歌摇了摇头,语气柔和道:“寿宴上难免喧闹,孩子还小,还是让他留在家里吧,我也安心些。”
虽然江挽歌对照管家心里还是存着一丝疑虑,但是她想到自己在儿子身边安排了许多人,再加上赵管家那边她其实也安排了人时刻盯着,所以并不会十分让人担心,把孩子放在府里,就也没什么可以挂心的了。
只是江挽歌却不知道她派人去看着赵管家的那个小厮因为撞破,赵管家就是温灵的秘密,已经被残忍杀害了,
谢铭珂自然也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听她这么一说想着也的确是这个道理,所以也就没多说什么,夫妻两相携着走出了府门口,之后谢铭珂就骑着马京兆伊的方向去了,江挽歌也登上了马车前去赴宴。
温灵这几天一直在满心着急的寻找机会,奈何谢铭珂也许是一直保持着警惕,所以在书房门口的护卫,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一直没有撤去。温灵也只能伺机而动,满心煎熬的继续潜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