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去西南?”
江晚歌准备着去西南需要用的药粉,南方湿热,又正值水患,毒虫蛇蚁必然会多。
尤其是流寇作乱,刀剑无眼,双拳更是难敌四手,稍一不注意就被划伤了。
想着又往包袱里面备了一瓶止血药。
“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
谢铭珂摇头,“你呢,安心待在京城极客,区区江南水患,顶多清理朝廷蛀虫,你若是在,我倒是要多注意你一分。”
好吧,不让去就待在京城也好。
而此刻,皇后的寝殿内。
皇后接到圣旨之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微张嘴巴,唇不住颤抖。
“怎么可能?”
嬷嬷扶住皇后的手。
“娘娘还是要保重身体才是啊,太子那边还需要你呢。”
皇上竟然当着朝堂的面法她进祠堂,管教不严,明眼人都看的明白,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辛雅呢?让人把她给本宫叫过来!哥哥是怎么选人的,说好了是个机灵的,怎么选来选去选出了个这么货色出来呀!”
辛雅被两个五花大绑的押送进来。
嬷嬷上前给了两个打耳光子。
辛雅脸上瞬间变得通红,指印上更是清晰可见。
唔唔唔!
辛雅眼睛瞪大,“唔!”
“把她的嘴里东西给本宫去掉,看她能说出什么?”
辛雅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向慈爱的姑母,今个一反常态,好似恶毒的婆婆。
“姑母,辛雅知错了,辛雅再也不敢了,求姑母绕过辛雅!”
皇后看了摇头。
一点骨气都没有。
皇后捏着她的下巴,强迫着她抬起头来看她,“说说你哪做错了?”
辛雅泪眼滂沱,鼻涕顺着人中滑落,样子实在难看丑陋。
皇后嫌弃的看了她一严,再她身上擦拭黄色晶莹粘稠的液体。
辛雅连忙摇头,“辛雅以后再也不会异想天开相要嫁给太子哥哥了,也不,也不会再想要当皇后了,从今以后,辛雅全部都听姑母的,姑母让辛雅往东走,辛雅绝不往西。”
太可怕了,为什么父亲从没有说过,来到京城还会受到姑母的虐待,不是说好了要让她来做皇后的吗?
不论出了什么事情,只要有姑母在,全部都可以摆平,所以,不用给安那些京城小姐们好脸色看。
这一切都和他们说的不一样,都是骗人的!
皇后使了个眼色,嬷嬷立马上前扇了一巴掌。
“啊!”
辛雅捂着脸,要哭还不敢哭出声,眼睛死死的盯着嬷嬷的手。
“恨本宫?”
“辛雅不敢!”
皇后满意的点头。
再次强迫相着辛雅看着她的脸,不怒自威,浑然天成的气势,“你错在不该让他们听到,而是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却不敢说出来。若是他们怕你,还会嘲笑你吗?
京城那帮人都是一群贱人,你的身份何等的尊贵,竟然同他们沦为一谈,哥哥费心思培养你是为了让你的心思花在太子的身上,而不是一群闲杂人等,无关紧要的人明白吗?”
辛雅点头,眼神中露出迷惘。
原来如此。
“她们连同你说话资格都没有,你现在说话他们自然会嘲笑你,鄙视你,待他日你嫁给了太子,你的宫门必定门庭若市,而你便是这里最尊贵的女人。
你要时刻记住你的身份,无论什么事情姑母都会帮助你,但不要同那些低贱的人讲话。他们不配!”
辛雅点头。
这一切都是源自他们的嘲笑。
一群低贱的人,有什么资格嘲笑她。
待他日,定要让他们跪在地上求她。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嗯,孺子可教也。”
嘴角上扬都压不住。
“既然如此,错了就要受到惩罚,你父亲不在这里,姑母就替你父亲教训一下你。”
辛雅低头,心中再无半点不快,“姑母惩罚辛雅是应该的,辛雅愿意接受惩罚。”
皇后再次给嬷嬷使了个眼色,眼底中带着狠厉。嬷嬷接收到后点头。
这次没有打脸,毕竟还要给外人看的。
而是打身上,从上到下就没有一处肌肤是没有没被打过的。
又进来两个婆子利索的扒光辛雅的衣服。
然后拿着鞭子对着雪白如凝脂的肌肤抽打,偏生无一条痕迹。
就算是太医过来也检查不到任何东西。
只能说是摔倒受了内伤。
婆子在皇宫多年,专门处理这些法子,知道怎么用力,能够让皮肤看上去完好无损的,实则内里要比常规的抽打痛上十倍。
今天辛雅令家族丢脸,连累了太子。
平日里在太子府绣花弹琴不是很有闲情雅致,偏要去外面丢人现眼。
太子被皇上不喜,因为后宅的一个女人都管不住,再加上以前事情,现在就连在皇帝面前提起大皇子三个字都会被触怒龙颜。
辛雅被打个半死,皇后看着外面的时间从白昼转到黄昏,差不多了。
趴在地上人还剩一口气。
皇后叹气道,“辛雅,你也别怪罪姑母,姑母也是情非得以,毕竟这偌大的京城,只有咱们才是一家人,可以说些体己的话,其他人都是外人。
姑母自然会对你好的。”
辛雅趴在地上,声若游丝,“辛,辛雅,知道了,多谢姑母。”
皇后嘴角上扬,随后从怀里拿出金疮药,活血化瘀的,“这个是特地调至的上等金疮药,你回去让人擦拭几日,好好休息,你也受累了。
来人,抬走!”
若不是打死这个贱人,哥哥那边不好交代,还用得着她这么费力的哄一个智障!
待人走后,皇后抿着茶,入口苦涩,便丢在一边,“大皇子那边怎么样了?”
“大皇子急着想要进宫见娘娘,但是皇上派了两个人过去,说要看着大皇子亲自抄书,不抄完不让踏出房门一步,就连……就连娘娘也只能在祠堂待着。”
皇后冷笑,皇帝那老不死的,就只会把所有事情让她儿子承担。
睡祠堂。
念佛经。
皇后看着四周的佛像,走上前去拜了一拜,点了根香,然后奔着祠堂里面的卧榻走过去。
“我这几日头疼的历害,不是说妃医术绝顶,让她过来陪我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