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歌死死的掐住那妖物的脖子,根本不顾对方奋力的挣扎,直到对方在他眼前消失不见,她还冲过去把孩子抱了起来。感觉到手上的小身体已经冷了下来,江挽歌万念俱灰,忍不住大哭出声:“不!不要!我的儿啊!”
……
江挽歌尖叫着从床上弹坐起来,摸了摸额头的冷汗,还有眼角残留的泪水,惊慌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不过是做噩梦了而已。
江挽歌长长舒出一口气,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瘫软下来缓了好一会后,才后怕般的把睡在她旁边的孩子给抱在了怀里。
江挽歌把孩子的小脸紧紧的跟自己挨在一起,感受着孩子温热的呼吸,才觉得那股让人心颤的害怕消失了一些,她不由低声呢喃道:“还好,还好这只是个梦,宝宝,有娘亲在,绝对不会让你遭到任何人的毒手的。”
江挽歌这么说着却是再也没了半点睡意,把孩子放回被窝里后,就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直到天色蒙蒙亮了,这才受不住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江挽歌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天光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身边却已然没了孩子的踪影。
江挽歌心里一紧,赶紧叫道:“翠玉,翠锦小皇孙怎么不见了?”
两人闻声,赶紧走了进来,翠玉看着江挽歌一脸焦急的样子,赶紧笑着道:“娘娘别着急,你应该是昨晚睡得晚了,所以今天早上还熟睡着,小殿下醒了之后奴婢怕他饿着,就抱过去给奶娘了现下正在东厢房呢。”
江挽歌闻言这才放下了一颗心,也不能怪他如此杯弓蛇影,实在是昨晚的的那个梦境实在太过骇人,她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
翠玉和翠锦看出了他脸色有些苍白,翠玉赶紧上前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娘娘您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翠锦也道:“若您不舒服,可千万别强忍着,奴婢这就出去让人请大夫。”
江挽歌看着他们担忧的神情,心里不由有些感动,却是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就是昨晚做了噩梦睡得有些不好不碍事的。”
两人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接着又劝解了江挽歌几句,才服侍着她梳洗打扮。
江挽歌收拾妥当了之后,就要去东厢房抱着孩子一起去花厅用膳,经过昨晚的梦这么一惊吓,她若不是实在脱不开身的话,现在是根本一刻都不想让孩子离开她的身边了。
用过善后不久,江挽歌就把府里的管事照了过来,把府中的对牌和差事都派发下去,只是在院子里搜寻了一圈江挽歌却是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温灵现在扮演赵管家,已经扮演的活灵活现,看着江挽歌紧皱着眉头,他下意识便向前一步,笑着问道:“娘娘,可是还有什么别的事要吩咐的吗?”
江挽歌抬眼扫了他一下,却是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就是昨晚没睡好走了一下神而已,你先带着他们退下吧。”
温灵看着江挽歌态度自然,也不疑有他,应诺了一声,便带着各处的管事,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翠锦越是敏锐察觉到了江挽歌面色的确有些沉重,赶紧问道:“娘娘,您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吗?”怎么一早上看起来都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后面一句翠锦虽没有问出来,可眼底流露出的担心,却也是实打实的。
先下留在屋里的都是他信得过的心腹,江挽歌也就没藏着掖着,语气低沉道:“前几天我不是觉得赵管家有些不太对劲,派了前院的小厮来福去盯着他吗。按理说来福也算得上是福利比较有头脸的小厮了,可这今日回话的时候怎么没见他呀?”
翠锦闻言也是一愣,紧接着便道:“确实如此,奴婢每日在府里进出,也有好几天没看见过来福了。”
翠玉也赶紧跟着道:“娘娘这么一说奴婢倒是想起来,前段日子,奴婢出府的时候还碰上了来福的老子娘,说是轮到他不当差的日子也不见他回家了,还问奴婢是不是府里要办什么宴席之类的需要人手呢?”
江挽歌听了两个丫头的话,心里的疑虑不由,更深重了,毕竟这府里府外的都不见人影,看来人是失踪了,可是一个人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凭空消失呢?
江挽歌心里闪过万般思量,脸色也不由越来越阴沉。
翠玉看着不由就道:“那要不奴婢再去打听打听,或者带着人悄悄找找,有消息再来给娘娘回话?”
江挽歌下意识的就要点头,可到底却还是否决了,只是声音沉重道:“不必了,先别兴师动众的,这样只会打草惊蛇而已,还是等殿下回来。我跟他商量过后再说吧。”
翠玉和翠锦听了这话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正好此时,孩子哼哼唧唧的哭闹了起来,江挽歌也就收敛心神赶紧去查看,很快就发现是这小家伙尿了。她也就把孩子抱回了后院,自己仔细给他换尿布,把这事先搁到了一边。
江挽歌原本还以为自己要等上几天,才能见到谢铭珂的面,没想到下午他就回来了。
看着一脸憔悴的谢铭珂,江挽歌心疼极了,当下也顾不得多问什么,而是直接让人备了水给他沐浴,又特地吩咐小厨房给他做了些爱吃的饭食。
谢铭珂沐浴完出来感觉神清气爽不少,就看见内室的小几上已经摆放上了好几样热腾腾的饭菜。
他心里顿时一暖,走过去轻轻握了握江挽歌的手,声音温和道:“挽歌费心了,这段日子里我在衙门忙着,府里的事都由你料理,你也是辛苦了,还要替我做这些。”
江挽歌闻言,却是佯装称怒道:“你我都是老夫老妻了,还说这种客气话干什么?赶紧吃吧,看你这又瘦了一圈的脸,我就知道你在衙门里,肯定又没有好好休息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