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里面谢铭珂处理的其实不仅是刺客的事,而是经常来了几个大臣,请示他朝中的各种事务,毕竟皇帝新血液来潮就跟着也来了北地,原本以为谢铭怀留在京中还能帮着监国几天,结果发现他还真不是那个料,处理了好几件事都搞砸了,大臣们还没说什么呢,他自己就先开始叫苦不迭了,没办法,朝臣们只能派了人到北地请示谢铭珂,这也让谢铭珂变得更忙了起来,一时间倒是真没注意到,外面有人在等他。
止戈看着江挽歌就忍不住想跟他搭话,看了看他手里的食盒道:“说起来我尝过你的菜,做的不错,也不知道这点心口味如何,趁着四弟没出来,分两块我尝尝行吧?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大男人一个了还把自己说的这么重口腹之欲,倒像是个小孩子似的,他一时懊恼的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子,同时也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一碰到江挽歌的事情,就会稀里糊涂的犯糊涂。
江挽歌可不知道他这些纷纷乱乱的心思,听了他这话先是一愣,然后便笑着道:“自然可以的,我做了许多本就是想着来衙门的时候给众人分分,反正铭珂一个人也吃不完。”
一边说着,江挽歌已经一边打开了食盒递到了止戈面前邀他品尝,止戈,看了那些样子精致的糕点,不由赞叹了一句:“你还真是心灵手巧呢,这些图案竟跟真的一样了。”
一边说着止戈一个一边从盘子里,拿了一块榛子酥放进口中。
“嗯,香酥可口,甜而不腻你的手艺果真是没得说的,”止戈又一次忍不住夸赞道,说完还接连又吃了好几块糕点。
那样子,倒像是今天一早没吃早饭似的。
江挽歌看着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殿下,您可不能再吃了,我看您这肚子之前就鼓鼓的应该是吃了不少东西才是,话说回来你也是修习道法的人,不应该都是吃很少东西,然后餐风饮露的吗?”
止戈没好气道:“别说我还不是真正的道士,并没有真的要成仙,就算是我的师父他虽然想修仙但也没真成仙,又怎么会餐风饮露呢?你是不是画本子看多了?”
话音落下,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意,谢铭珂打发完几位大臣,出来的时候看着的就是,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
谢铭珂不要冷哼了一声,心里跟打翻了醋坛子一样酸涩的厉害,虽然之前江挽歌再三和他说跟止戈不太熟悉,可经过他们几次相处下来,他发现了他们之间还是很聊的来的,就跟相处多年的朋友似的。
不仅如此,有时候谢铭珂注意到止戈看江挽歌的眼神十分的温柔似水,他虽然不确定他是不是动了那方面的心思,但心里总归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谢铭珂心里翻江倒海,脸色也不由沉了下来,冷生冷气对着江挽歌道:“我不是让你最近不要出门了吗,你又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是不是?”
江挽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几天不见谢铭珂等怒气反而比以前更盛了,但还是十分聪明的,赶紧摇头:“没有的事,我就是见你几天都没回来了,担心你太过忙于公务身体受不住,这才过来看看的,还给你带了新鲜热乎的糕点呢。”
谢铭珂闻言脸色才好看了一些,但还是语气淡淡的道:“你先放这吧,我一会会吃的,家里还有孩子呢,要不你还是先回去?”
江挽歌抿了抿唇,心里有一丝无奈,忍不住偷偷瞪了谢铭珂一眼,真是的这男人这次怎么这么小心眼啊?
谢铭珂注意到她的眼神,心里不仅不恼怒,倒是先出几分甜蜜来,嘴角也不由微微上扬了一些,只是在看到止戈时又落了下去,声音平淡的问止戈道:“二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你便回去吧,我最近是真的忙。”
止戈原本还觉得夫妻两个那“眉来眼去”的样子,无端的让人有些心烦意乱,听了谢铭珂的问话却要立时清醒了过来。
止戈赶紧轻咳一声道:“今天我跟师傅在街市上又遇到几个图谋不轨的人了,孙尚香是有巫术的,师父耳力惊人听了他们零零散散的话,好像是说到了那天刺客的事,具体的咱们还是进去聊吧。”
谢铭珂一听案子有了线索,也就把心里那酸溜溜的感觉压下去,严肃道:“那就进来吧。”
说着谢铭珂就率先转头,往厢房里走去,止戈笑了笑,也进去了。江挽歌想了想还是一咬牙也跟着进去了。
谢铭珂见状,不由皱了皱眉:“你进来干什么呀,还不回东宫,好好休养着,大夫都说了这伤筋动骨一百天,你那天流了这么多血,不好好修养,反而到处乱走,你的身体不要了?”
虽然是责怪的语气,说的却是关心她的话,江挽歌心里暖暖的,顿时觉得自己就是在怎么哄他也是应该的,毕竟这个男人就是在最生气的时候,心里挂念的也还是她。
这么想着江挽歌就赶紧过去,轻轻拉了拉谢铭珂的手,嗡声嗡气道:“这件案子也是关于我的吗,我就是想在一旁旁听一下,别那么不近人情嘛,好不好?”
谢铭珂最后拿她也没办法,“行吧,你就也跟着听听吧,反正虽然有时候笨了一些,但是关键时刻还是脑子灵光的,应该也能听得懂。”
江挽歌扯了扯唇角,从这话就可以听出,谢铭珂心里肯定还有气在呢。
止戈看着他们俩眼眸里满是复杂,但是他也一直提醒着自己这回一定不能再忘事了,就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把玉佩交给了谢铭珂,然后说出自己的猜测:“你们有所不知,我师父和那个温老,关系不太好,我如今十分怀疑就是那人干的,可师父说,十有八九不是那个人,我如今也不知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