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歌却是在听了谢铭珂对止戈说的狠话之后,心里就惊讶极了,只是她看着谢铭珂阴沉的脸色,抿了抿唇到底没有多追问什么,而是任由着谢铭珂牵着她上了马车,一路往回赶。
直到回到了东宫,江挽歌抱着孩子坐下,这才有些疑惑的追问道:“二哥肩膀连带着胳膊那处的伤是你用剑伤的,你为什么伤他呀,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挽歌一连串的追问让谢铭珂心里有些烦躁,但是他咬了咬牙还是没把止戈做的那些卑鄙无耻的事情说出来。
这不是在替止戈隐瞒,而是谢铭珂明白江挽歌是真的把止戈当成朋友看待的,一旦让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肯定会伤心。
谢铭珂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来,闭了闭眼后还是叹息着道:“当时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我刚出现时急红了眼,所以刺了他一剑而已,你就别瞎想了。”
江挽歌对于这番说辞是不太相信的,只是看着谢铭珂阴沉的脸色,江挽歌知道他这是心情真的很不好好了,也就没再追问下去。
江挽歌干脆抱着小宝笑呵呵道:“你不想说,不问就是了。只是说到底有些事情,那还是别人家的事,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你可别为了有些事情就劳神动气的不值当。
是不是啊小宝,咱们给爹爹笑一个,让爹爹也开心一下,别总板着个脸。”
江挽歌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举起小宝藕节似的胳膊在谢铭珂面前摇了几下,小宝也冲着谢铭珂咯咯直乐。
谢铭珂看着母子俩努力逗自己开心的样子,心里的阴霾立刻就消散了,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来:“挽歌,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谢铭珂之前其实心情是有些忐忑的,因为他觉得江挽歌对止戈是有些信任在的,自己若是说不清楚为何伤了止戈的话,她也许会跟自己在吵上一架也不一定。
却没想到江挽歌就那么把事情轻轻揭过了,还跟孩子一起哄自己,这让他怎么能不感动呢?
江挽歌却只是轻笑着道:“你我都夫妻多少年了,情分原本就不是旁人可比的,我不信你信谁呀。”
谢铭珂更抱紧了几分江挽歌,但却是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和江挽歌一样拿着一个拨浪鼓满含笑意的逗起小宝来,一时间花厅里便充满了笑闹声。
事情原本应当就这样过去,可是江挽歌想到谢铭珂最近一提到止戈就有些暴躁还有讳莫如深的态度,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江挽歌直觉当时肯定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而且是与自己有关的,她心里还是想知道真相,经过深思熟虑后这天便瞒着谢铭珂去了一趟二皇子府。
跟她一起去的翠玉忍不住劝道:“娘娘,要不还是算了吧,太子殿下最近怎么样你也是知道的,如果让他知道您去找二殿下的话,回头准保的生气。”
江挽歌就在马车里语气有些微微发冷:“我就是知道他最近不对劲还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止戈到底是敌是友这关乎着我们一家三口的安稳日子,不能因为他心疼我,瞒着我,我就真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把压力全扔给他。”
两人说话之间,马车便已经到了二皇子府门前,翠玉也知道劝不了她了,在心里默默祈祷了一阵千万别让谢铭珂知道之后,就扶着江挽歌下了马车。
二皇子府的下人自然都是认识江挽歌的,所以管家赶紧恭恭敬敬的把江挽歌请去了花厅用茶,然后便匆匆的去禀报止戈了。
江挽歌轻轻抿了两口茶的功夫,止戈便风也似的出现在了花厅门口,人还没进来呢便笑着问道:“你今日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一边说着,他津一边走到花厅里坐下了,不过并未坐在主位上,而是坐在了江挽歌右手边,让两人的距离挨得更近。
江挽歌自从知道止戈的心思之后,是下意识的想跟他保持距离,此时见他这样心里面有些不舒服。
不过想到自己的目的,江挽歌并没表现出来,而是微笑道:“没什么重要的事,过两天不是你的生辰吗,我想着前几天你好歹是帮了我大忙的,我便想问问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寿礼没有,我和铭珂到时候也可以投其所好呀。”
止戈因为江挽歌能主动来找自己心里本就高兴,听了这话脸上更是笑开了花,但是心里又是止不住的心虚,他轻咳一声掩饰住心虚,才道:“不…不用了,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大忙,实在是当不起你的一句感谢。”
江挽歌佯装生气:“话不能这么说,我知道你已经是尽力的,但天意难为谁也没办法。”
止戈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江挽歌看着他脸上温润如玉的笑容,咬了咬牙,突然就笑道:“不过你当初设的到底是什么阵法呀,我这每天总感觉每天都腰酸背疼的,不会是什么阵法反噬的内伤吧,如果真是这样,你可得提早告诉我,我也好早点让太医来看看呀。”
止戈原本看着江挽歌对自己温柔和气的样子,心里就已经开始为了那天的事情感到后悔了,听了这话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道:“这怎么可能呢,我当初选的药虽然是媚药,但是是没有什么副作用的呀,怎么会这么久了,身体还不舒服。”
江挽歌闻言却是瞪大了眼睛,颤抖着手指着止戈:“你竟然对我下媚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止戈看着江挽歌气得脸都白了的样子,没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急忙慌乱地解释道:“你听我说,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一时糊涂之下才做了错事,我做完之后就后悔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止戈越说声音越小,显然他也知道这事做的实在过分,根本就没有资格要求别人原谅他。而江挽歌确实没有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