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无论是河川，还是李长生，都被卫长青的话，给震到了。
把扶桑帝国的实验室，全都毁了？
仗还没开始打呢，这位少年王侯，就已经惦记上人家的实验室了？
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当然，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对于这一战，这位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许久之后，河川这才试探着问道：“北荒王，您……是认真的？”
卫长青淡笑一声，反问道：“怎么？本王很像是在开玩笑吗？”
河川摇了摇头，“不是的，只是……”
刚一开口，他就有些哑然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实在是，这样一番话，对他来说，太过震撼。
卫长青看了他一眼，“你若是不放心，本王可以给你一个承诺。”
承诺？
河川身体一震，抬起头，看了过去。
卫长青淡淡地说道：“此战，凡九州兵甲所过之处，扶桑帝国的实验室，都将不复存在！”
随着话音落下，就是冷寒霜，都忍不住抬起头，朝卫长青看了过去。
她很清楚，自家这位，很少给出承诺，可一旦给出承诺了，那就一定会做到。
沉默了片刻，河川朝着卫长青，躬身一拜，“扶桑帝国的所作所为，有伤人和，天理难容，王爷此举，实乃大功德一件，老朽代天下人，先行谢过！”
随即，他又直起身子，面色肃然地说道：“王爷此行，若是真的打算摧毁扶桑帝国的生物实验室，有一个人，需要注意。”
“什么人？”
卫长青眉毛一挑，好奇地问道。
河川沉声道：“那个人，真正的名字，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有一个代号，鬼医。”
“鬼医？”
卫长青愣了一下。
就连冷寒霜，也都是一怔，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注意到两人的表情，有些异样，河川不解地问道：“两位，怎么了吗？是我哪里说错了吗？”
卫长青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这才问道：“你口中的鬼医，是不是一个不高的小老头？”
“是的……”
河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不过，刚一开口，他就反应过来，有些惊讶地看着卫长青，“您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您已经见过他了？”
还真是……
卫长青和冷寒霜对视一眼，皆是感觉有些戏剧性，这个世界，未免也太小了吧？
卫长青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你口中所说的鬼医，和本王见过的，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他已经死了。”
“死……死了？”
河川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
随即，卫长青就把当初，在翼州的地下实验室里，遇到鬼医的一幕，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听完他的讲述，河川张了张嘴，呢喃道：“那个疯子，竟然真的做到了这一步……”
卫长青问道：“你对这个鬼医，很熟悉吗？”
河川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其实，我也只是听说过一些有关他的传闻，但并没有真的见过。”
卫长青一怔，“既然如此，你方才为什么还要让本王注意他？”
河川叹了口气，感慨道：“当今世界，如果给科研领域的所有人，排一个座次，鬼医定然排在第一位。
曾经，就有人爆出，鬼医的智商很高，是爱因斯坦的两倍，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疯子！”
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不是有一句话，叫流mang不可怕，就怕流mang有文化吗？
这句话，在科研领域，同样适用，不怕科学家智商高，就怕这个高智商的科学家，还是一个feng子！
很早之前，我还学府读书的时候，就听说过‘鬼医’的事迹，他十分热衷于生物改造。
在他九岁的时候，就尝试着把老鹰的翅膀，缝在了鸡的身上，用壁虎的尾巴，替换了狗的尾巴，还把狗的四肢，换成了猎豹的腿……
而，真正让我记忆犹新的是，他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就完成了世界上第一台换脑手术。
虽说，术后那两名志愿者，只活了三天，但他还是成功了。而这，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台成功的换脑手术。”
冷寒霜发出一声惊呼，“换脑手术？这种手术，竟然真的存在？”
河川点了点头，“自然是存在的，只不过有违伦li，不被认可，很少有人会去钻研。
而且，你们一定想象不到，参与换脑手术的两名志愿者，都是什么身份。”
一时间，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河川沉声道：“换脑手术，危险性很高，在此之前还没有成功的先例，所以很少有人会当志愿者。
鬼医在招收志愿者的时候，迟迟都没有人报名，最后还是他的母亲，站了出来，决心支持自己的儿子。
但，即便如此，也还少一名志愿者，最终实在是没有人来报名了，他就在动物园里，抓了一只猴子。”
“猴子？”
三人的表情，都是一怔。
哪怕，在河川的提醒之下，他们已经做好了一些心理准备，还是被这个答案，给整得有些猝不及防。
河川苦笑一声，点了点头，“不错，就是猴子。”
“这……这也太疯狂了吧？”
冷寒霜张大了嘴巴，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长生皱着眉头，沉声道：“拿自己的生母，来做实验也就罢了，竟然还是和一只猴子互换脑袋，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荒谬了！”
河川摇了摇头，“现在，你们应该清楚，我为什么说他是个feng子了吧？”
卫长青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听你这么一说，这个家伙，确实很疯kuang。”
河川叹了口气，轻声道：“当初，得知生物基因技术的试验资料，落入了扶桑帝国的手中，我就担心落入鬼医的手中。
以他的性格，很难想象，会利用这项技术，做出什么疯kuang的事情，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正确的。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手段，远比我想象的还要疯kuang，竟然试图复现出神灵，好在的是，他已经死……”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随即，猛地抬起头，朝卫长青看了过去。
“不对，鬼医没死！”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