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殿,某个房间里,魏国忠和薛天阳正在下棋。
薛天阳轻声问道:“金銮殿里的那位,还没有声音吗?”
魏国忠微微摇头,眉头紧锁起来,“算起来,那位已经很久没有发声了。”
闻言,薛天阳盯着面前的棋盘,陷入了沉思。
过了片刻,他落下一子,这才说道:“要不,下次早朝,你去问问?”
魏国忠一怔,没有说话。
在大夏帝国,战神殿和宗老阁就有一条特权,那就是不需要参加早朝。
见他不说话,薛天阳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算起来,我也有三年,没有参加早朝了吧?你呢?应该比我还要久吧?五年?还是六年?”
魏国忠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准确地说,我已经有八年,没有上过早朝了。”
薛天阳眯起了眼,问道:“怎么样?你是怎么想的?要去看看吗?”
魏国忠摇了摇头,“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局势对我们还是有利的,那位既然没有发声,我们还是不要多问了。你别忘了,无需参与朝会,既是给我们的权力,也是给我们的枷锁。”
薛天阳神情微怔,随即,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是我孟浪了,那位既然没有发话,咱们也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不用参与朝会,固然是宗老阁和战神殿的特殊优待。
但,同样的,也是一代龙帝,为了避免这两方势力,高过皇权,在朝会上参与朝中议事,这才立下的枷锁。
历史上,若非特殊情况,又或者是圣上诏书,无论是战老,还是宗老,都不会主动踏足朝会。
魏国忠叹了口气,“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了,我们不可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说别的,宗老阁里的那几个老家伙,就够折腾一会儿了。”
薛天阳皱起了眉头,“他们在这件事情上,施ya了?”
魏国忠微微摇头,“还没有,应该也还在观望,但也都是迟早的事情。北境那位的意思,你我都清楚,和那几个老家伙的观念,无疑是背道而驰的,交锋只是早晚罢了。”
薛天阳冷哼一声,“那几个老东xi,何止是跟那位背道而驰?跟我们,不也是一样吗?一天天,就知道求和,我倒是想知道,等人家都打到家门前了,他们跟谁讲和去!”
魏国忠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薛天阳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龙王号’到哪了?知道吗?”
魏国忠微微点头,“用卫星侦查过了,我们猜想的一样,按照目前的速度,在天亮之前,应该会抵达囚牙王国的南方海峡。”
薛天阳的眼底,流露出一抹担忧,“也不知道梦竹丫头怎么样了,她面对的,可是神境强者,但愿能平安无事吧!”
魏国忠轻笑一声,“你如果担心那丫头的安危,那大可不必。
那丫头在那位心中的地位,我们又不是不清楚,真要有生命危险,那位还能坐得住?早就亲自出手了!
而且,这趟接应,去得也只是修罗战神和泣血战神,那位丝毫没有动身的意思。”
薛天阳一怔,“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个样子。不过,那可是神境强者,梦竹丫头要怎么破局?”
魏国忠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就不知道了,或许……那位还有什么别的,我们不知道的后手吧?
毕竟,那位的崛起,就挺突然的,一个之前,明明连武道都没有接触的普通人,突然之间,就站在了武道绝颠。”
薛天阳认同地点了点头,“确实,那位的崛起,确实充满了不可思议,简直就是一段神话。”
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你联系上那位了吗?他是怎么说的?”
魏国忠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联系了,不过是霜丫头接的,而且……他说什么,还重要吗?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场战zheng是非打不可,从‘龙王号’离港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薛天阳皱了下眉头,“那位,是跟我们玩了一出先斩后奏啊!”
魏国忠摇了摇头,“他奏的,不是我们,而是宗老阁里的那几位。”
薛天阳迟疑了一下,这才说道:“有一件事情,我始终都想不明白。自从十国一战之后,那位就一直蛰伏,我们也问过他的想法,他回答的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可是,这一次,他的动作未免有些仓促了吧?西疆那里,战shi正是陷入胶着的时候,谁都不确定什么时候会结束。南疆也是蠢蠢yu动,他竟然选择在这个时候,打响东境海域之战,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魏国忠点了点头,轻声道:“你说的这些,也是我困惑的地方,按照一开始,我对他的猜测,他应该是想要等西疆之战结束,再举三方之力,对付东境。
那个时候,若是南疆有变,最多也就同时开辟两处战场,我们的优势还是很大的。可是现在,我们将要面对的,很有可能是三面环敌的处境。”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而且,我收到消息,北境那里,也有些许动静了。”
薛天阳身体一震,面露惊怒,“北境?难不成,那几家,还没有被打怕?还敢来犯?”
魏国忠摇了摇头,“大的战yi,短时间内,他们应该是不敢了,但就怕他们趁着这次机会,浑水摸鱼。”
薛天阳怒道:“这些该死的家伙,当时真的应该让那位继续推进,像血xi北夷蛮城那般,把他们的城池,也血xi一遍。”
魏国忠无奈地摇了摇头,“血xi北夷蛮城,那是因为北夷蛮国有错在先,我们还能辩解两句。可真要血xi了其他国家的城池,这件事情,可就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了。”
闻言,薛天阳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他也清楚,自己所说的那些,并不现实,真要那么做了,等待大夏帝国的,就会是全世界的讨fa。
魏国忠想了想,轻声道:“虽然,我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改变了原有的计划,这么仓促地挑起战zheng,但我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变数。
接下来,无论他做什么,我们都必须无条件地支持他、相信他,也只能支持他、相信他!”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