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限，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将可以通过这个破借贷公司搞到的钱，尽量榨出来。
然后，再寻求下一个赚钱的方法。
……
迎着朝阳，面包车从东郊老城区出发，大约半个小时就开到了公司。
进入公司，张山便吩咐耗子先自由活动，等出发时候再叫他。
随后，他自己走向了王玲的办公室。
“咚咚咚！”
刚敲了几声门，王玲的声音竟然从身后传来。
“弟弟，这么早就来了啊~”
张山闻声回过头，看到了同样刚到公司的王玲。
“玲姐，早啊。”
“嗯，早~”
这个女人今天的装扮和昨天有很大区别，明显是刻意打扮过。
披肩的大波浪此刻盘在脑后，妆容修饰的既不妖艳轻浮，又不失细腻精致。
至于衣着，仍旧是惹人遐想的职业套装加黑丝高跟鞋，除此之外，还特意带了项链和耳环，配合着盘在脑后的头发，更显成熟女性的魅力。
“咔嚓~”
随着一声轻响，王玲用钥匙将办公室的门打开，对张山柔声唤道。
“进来吧~”
……
走进办公室，王玲先是将左手的包包放到桌面，随后，她示意了一下拎在右手的早餐。
“弟弟，吃早饭了么。”
透过袋子可以看出她带的好像是一些精致的小糕点，以及一杯豆浆。
对张山来说，虽然早餐不是必需品，但既然人家问了，他也没必要客气。
“没吃。”
王玲温柔的笑了笑。
“那一起吃吧。”
像王玲这种“中产阶级”的女人，根本不会去买路边摊的早餐，这些小糕点肯定都是在高档甜品店买的。
撕开袋子，张山狼吞虎咽的塞进嘴里几个，不得不说，味道真的不错。
王玲拉开椅子，自顾自的喝着那杯豆浆，满脸微笑的看着张山吃东西。
“弟弟，好吃么。”
“好吃。”
“呵，吃慢点，我不和你抢。”
“唔唔唔。”
看到张山好像噎到的样子，王玲拿着豆浆有些无措道。
“哎呀，豆浆只有一杯，要不我帮你倒杯水吧。”
张山朝她一伸手。
“没事，给我喝一口就行。”
说罢，他直接从王玲手中抢过那杯她喝到一半的豆浆，毫不在乎的咬住了湿润的吸管。
“滋遛~滋遛~”
几大口就将豆浆吸光了。
……
有时候，来自异性的“愉悦”并不单单体现的激烈的肉体碰撞上，反而那些日常中的小事，更引人心动。
本来更刺激的事情昨天都做过了，但是今天看到张山拿着她喝过的豆浆进行“间接接吻”的行为，王玲还是忍不住眼泛春色。
从办公桌后站起身，她缓缓绕到了张山身边。
“我喝过的东西，你不嫌弃么。”
张山靠在桌边搓了搓手，用玩笑的语气说了句实话。
“这有什么的，我的身体可是百毒不侵。”
王玲娇嗔一声。
“说什么呢，说的好像我有毒似的。”
“嘿嘿，我没那个意思。”
王玲的脸从旁边越贴越近，吐息如兰。
“弟弟，你把我的豆浆都喝光了，那我喝什么呢。”
“啊？要不我叫耗子帮你去再买一杯？”
“不行，我等不及了~”
张山一侧过脸，嘴唇遍传来了温热柔软的触感。
办公桌前，王玲眼睛轻闭，睫毛颤动，竟然给他来了一个酥绵缠绕香甜搅动的究极“拉丝”。
……
实话实说，这一吻的技术含量绝对是顶级的，以至于令张山差点又迷失在大姐姐的温柔乡中。
只不过在享受之余，他的理智却生出了一股“不妙”的感觉。
如果说昨天的激情是某种“交易”，那么今天这深情湿润的早安吻就没道理了，很快，张山便得出了一个非常无情的结论，这个女人，怕是要碍事。
好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一个戴着眼镜的愣头小姑娘拿着一份资料，直接走了进来。
“玲姐，这是昨天的……”
门被推开的第一时间王玲就与张山分开了，但是，却没有完全分开。
看到办公室内明显有“问题”的两个人，进门送资料的小姑娘立刻明白了。
“啊，玲姐，不好意思，我……我忘记敲门了，对不起对不起。”
王玲脸色潮红，将额前的一缕头发顺到耳后，镇定的说道。
“没事，把资料放到桌子上吧，我等一会儿看。”
“好好好。”
……
小姑娘紧张的离开后，王玲刚刚莫名涌起的“性致”也被打消。
离开张山，她又坐回到了办公桌后，轻轻舔了舔嘴唇，柔声问道。
“弟弟，一大早就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张山双手插进裤兜，移步坐到墙边的沙发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
“要紧谈不上，就是来配合玲姐你工作的。”
“恩？”
张山靠在沙发上悠悠道。
“我昨天看过，催收部逾期的单子太多了，我没什么经验，也不知道该搞哪个，玲姐，要不你给我规划一下吧。”
听到这句话，王玲忍不住神色一喜，这正是她昨天去拜托张山的事！
因为放款审核的松懈，业务部已经造成了很多笔高风险的单子，这些单子的状况仅从合同上很难看出，只有王玲自己心里清楚。
如果按照正常的催收流程，那些还没有逾期或是刚刚逾期的单子，怕是要排到后面。
而现在张山肯帮忙的话，她就可以凭介自己的经验，来左右催收部的业务优先级了。
“好弟弟，你真愿意帮姐姐搞定那些麻烦？”
张山笑着回道。
“害，什么帮不帮的，收哪个单子都是收，只要有分成赚我就无所谓。”
随后，张山又在后面接了一句。
“不过，我对你指定的单子有点小要求。”
王玲抿了抿嘴。
“什么要求？”
“很简单，单子的催收难度无所谓，我只需要你必须确定，借款人百分之百有还款能力，不要让我白费功夫，最好，是可以当天搞到钱的那种。”
业务部与催收部的合作是长期的。
再加上王玲对他的“特殊感情”，这个要求自然会全力满足。
“放心好了，姐姐肯定帮你筛选出很赚的单子，有一些死账虽然没标，但我清楚，绝对不会让你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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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王玲没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当张山拿到王玲优先为他安排的几笔催收款项后，无论是金额还是难度，都令他很满意，金额很大，难度很高，他很喜欢。
这些单子的催收目标包括了各种人物。
比如周转不良的承包商，赵川的一些狐朋狗友，个体经营的小商户，或是瞒着家里搞大女孩肚子的富二代，官二代等等。
当然，不管是什么人，什么原因，张山都没有任何的同情可言。
对他来说，这就和阿史卖炸鸡一样，他只要钱，除此之外，不需要将任何人的情感考虑进去。
把今天的日程大概安排好后，张山大手一挥。
“耗子，出发！”
“好嘞！”
从上午开始，耗子开着面包车奔走于黑雄市的各个地点，甚至为了找人，连学校和医院这种地方都去了。
有赵川的名号当刀子，张山一路无所畏惧，十分“血腥”且“粗暴”的将行行色色的人物搞的服服贴贴，哪怕被催收人身上没钱，都必须马上借钱来偿还。
虽然没有动这些人一根手指头，但他的恶魔行为，已经让这些突然被找上门的家伙生不如死。
整整一天下来，300万的小目标没有完成，但回收的总金额也超过了百万，按照公司的分成规定，他至少能分到10几万。
……
张山的手腕被王玲看在眼里，也不禁惹得她越来越崇拜。
像她这种社会经验十分丰富的女人，最爱慕的就是这种有能力和魄力的男人。
全面了解了张山逆天级别的催收能力后，接下来的几天，几笔之前公司束手无策的大单子被相继搬出，其中甚至还有来自“同行”的欠款。
所谓的同行指的就是带有黑帮性质的团伙，虽然赵川在黑雄市算是一号人物，但肉多了，狼总归不光他一只。
相对的，同样开设地下赌场，收保护费，兼顾放高利贷的大小组织比比皆是。
业务领域重复了，难免就会产生碰撞，只要一碰撞，就会涉及到钱款。
比如客户之间的债转，或是火拼摩擦中产生的赔偿金等等，都积压了很多。
讲道理，以目前道上的规矩，这种黑钱往往会变成“死账”，最终沉积在公司的账本中，仅仅变成一条信息，要想真的把钱收回来，基本是不可能的。
然而，在张山眼中，不可能必须要变成可能。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符合主线任务中“合理”的定义，他就肯定要把钱不择手段的搞回来。
甚至不惜在可接受的范围内，牺牲部分【世界影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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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张山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一个人来到了76街的街尾。
他的身上，只有几份合同，以及一根棍子。
按照公司那几位纹身大哥提供的信息，他很容易便在76街找到了这些欠钱的“可爱客户”。
催收的过程中，他没有使用任何超越“认知”的手段，仅仅是面无表情，单纯的挥动棍子而已。
但是每一棍下去，必定都要被打断一条腿。
这一夜，张山注定要让赵川得罪很多人，以赵川的名义，他直接将76街复杂的地下格局，用鲜血与暴力给重新梳理了一遍。
……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公司财务部，负责管理公司收款账户的赵姐刚一上班，便查到了数笔转账。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凌晨时分被张山丢回公司的大箱子，箱子表面，还有隐约可见的沾染血迹留下的手印。
至于箱子里面，则装了满满的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