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朵朵从田里看过后,回到家里这才安心的睡觉,第二日,天刚朦朦亮院子里响起了嘈杂的声音,她睁开惺忪的眼睛有那么片刻的晃神,对了,昨天田里长虫子了,院子里的吵闹声从窗户里飘进她的房间。
一群村民似乎在说着螟虫的事,难道事情很严重?也不知道自家田里怎么样了,昨天下午也就忙活了实验田的那一部分,她快速穿好衣打开门。
村民们正围着韩雨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潘朵朵悄悄踮起脚走过去,“小雨啊,你快点替我们想个法子吧!”
“是啊,韩雨,出大事了啊!”一个矮矮胖胖的大叔喘着气跑进院子里,脚不停的直奔他身边,“韩雨,不好了,那些螟虫农药杀不死呢!我刚才去田里看过了,昨天下午洒得农药只灭了一部分螟虫,还有一部分好好的活着。”
比这位大叔早来的村民又闹开了,“可不是嘛,哎哟,年年说消灭害虫,年年都说出新农药,看看现在的害虫比起十几年前来,那可是更利害了!”
“可不是嘛,种了几十年的地了,也就这几年庄稼害虫是越来越利害了,根本与十几年前的害虫没法比啊,那时候随便撒点农药就能把虫子灭了!”
韩雨很发愁的从人堆的钻出来,向村民们解释,“害虫也会学着适应环境,这些螟虫已经有一定的抗体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是啊,现在的虫子已经不是二化,三化了,只偶尔零星见着有褐纹,绿纹的,这可怎么办啊,难道就让这些虫子把秧苗吃光?”一个村民焦虑的叹气。
“这是螟虫对吗?”一个村民不确定的问韩雨。
韩雨也很头痛,“大家的田里有没有都洒过药,会不会是从别的田里爬过来的!”
一个老村民挤出来,“不可能,就算昨天下午有不少人不知道,等到了晚上,家家户户你随便问哪一个,都在自家的田里喷过农药了,大家伙儿可都是忙活了半宿。”
那个矮胖大叔胡乱的用衣角擦擦汗,“没用,我刚才自家田里一路看过来,那些农药只有一些些作用,现在上面又爬了不少幼虫了。”
“哎哟,小雨,乱套了,不但我们村里有不少灭不掉的螟虫,我刚才打电话问了隔壁村的,他们那边一样很多,而且因为今早上才发现,那边几条村子的村民都炸锅了,比我们这边还要严重的多。”
“你说什么,村长大叔,其他村子的比我们这边还要严重?”潘朵朵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问他。
“小姑娘,你大叔我可是村长,几时说过假话了!”村长很不满意她的置疑。
“大家先回去吧,先把只能把农药的比例稍微加大点,尽量控制好灾情,我再想想办法!”尽管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黎舞来这里,目前的情况已经由不得他再犹豫了。
“韩雨啊,你不是那啥子研究所的吗?叔就相信你的话,你可得给咱们支支招儿!”一个村民站出来把话挑明了。
“是啊,小雨啊,我们当农民的可真是靠天吃饭啊,这天要下雨我们没办法补,好不容易风调雨顺了又招了虫灾,这可要没活路了呐!”一个大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望着他。
韩雨的心情很沉重,望着一双双充满希望的眼睛,他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很沉重,“大家先回吧,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正好我导师今天会带着一个对害虫很有研究的专家过来,我想很快会想出解决办法的。”
“这是真的吗?”一个村民大叔睁大了麻木、晖浊的双眼。
韩雨用很肯定的眼神望着他,“叔,你放心吧,这位女博士在美国至力于这方面的研究,是一位经验相当丰富的博士,一定会找到解决方案的。”
潘朵朵用看怪叔黍的眼神瞄他,等村民们走光了,她才晃到韩雨面前,“你指的女博士该不会是甩了你的那位吧!”
“你这笨女人,都说了那是以前的事了!”韩雨有些烦躁她不信任自己所说的。
“哦,是啊,以前的事也可以旧情复燃啊,怎么样有没有心跳加快的感觉!”潘朵朵追问。
韩雨懒得理她,索性转过身从仓库里翻出去年剩下的农药接着调杀虫剂,潘朵朵的心中燃起熊熊八卦之火,“喂,是不是有种重温的浪漫感觉啊!”
“笨女人,你很闲吗?还不快点去做早饭!”韩雨朝她大叫。
潘老爷子尽管担心田里的事,隔着窗户吧嗒吧嗒吸着旱烟笑弯了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