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小姐,慕小姐是薄先生女朋友,请您注意些。”
骆冰兰目光发狠凝向说出这句话的佣人,翻涌的怒火很浓,“女朋友?她算哪门子的女朋友?我可是薄暮年的亲生母亲。”
慕乔汐微矜起眼角,端起咖啡浅浅喝了口,不予做声。
“这是薄先生吩咐的……骆小姐请您接受这样的事实。”佣人摸不准慕乔汐的态度,冷邦邦说了一句。
骆冰兰面无表情地绷起脸,眼前漂亮明媚的女人,站在台阶上就像扬起所有高姿态,鄙视这些年来一败糊涂的她。
“慕乔汐!你非要这么 不要脸的犯贱?你知不知道暮年是我和江寒所生的孩子,你心里有没有一丝丝的膈应?”
一道冷沉不虞的声音响起。
“把她带出去。”
骆冰兰心绪芜杂的望向走下来的薄江寒,恳求道,“江寒,你被这个女人欺骗了,她接近你根本就是单纯报复我,她不会真的喜欢你。”
男人神情冷冷漠漠,“说完了?”
骆冰兰看着他冷冽无情的脸色,心口仿佛被人撕开了口子,“江寒就算你不想想我,暮年你总该想的吧?那是我们的孩子,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孩子最不能失去的就是妈妈。”
薄暮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稚嫩的声音坚决的回复,“我最不想失去汐汐。”
骆冰兰咬紧后牙,目光从他们眼前一一掠过,原来她早就从这个家里剔除干净,被这个贱人鸠占鹊巢。
“暮年,妈妈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以后都可以改!可你是妈妈的最重要的,妈妈不能失去你!”眼泪从眼眶中无声流出,有做戏的成分在,也有真实情感。
薄江寒多看她一眼,就会不舒服一秒,眼神冷飕飕瞥向吃瓜的佣人,“杵在那里当门神?把人赶走。”
听到薄江寒的命令,佣人心里有了根定心针,拉扯着骆冰兰的手臂,“骆小姐,您别让我们难做,还是快走吧。”
骆冰兰的眼底像是充了血,看着睡意惺忪的慕小清乘坐电梯走出来,扑进薄江寒的怀里。男人没有丝毫的嫌弃捞起她的身子将她抱起。
呵,他们看起来还真的很像一家人呢!
“薄江寒,你真要这么冷血?”
“我不会亏待你。”在物质上他还不至于小气,足以令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轻飘飘的一句,在骆冰兰眼里就是施舍。
“我是暮年的亲生母亲,他的抚养权我不会放弃的。”
薄江寒咧了下嘴角,“想公开薄暮年?你有几条命够死?”
骆冰兰手指死死攥紧,捏得指骨隐隐发响。
她全部都失去了?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呵~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败在你的手上。”死死凝向慕乔汐,“我都要被扫地出门了,小汐不送送姐姐吗?”
慕乔汐把杯子轻搁在桌面,菱唇勾起,“好啊,待客之道是不能怠慢了客人。”
“让佣人去送她。”薄江寒淡淡扬声道。
她笑了笑,回眸看他,“不用,当好我还有点事想和她说。”
庄园外,空气清新,阳光明媚,眺望远方,平坦宽阔的草地一览无遗。
“慕乔汐,你可真冷血,自己亲生父亲病入膏肓快死了,你一点作为都没有,慕家出了你这样不肖的女儿,倒了血霉。”
慕乔汐收起视线,“究竟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你应该比我要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骆冰兰冷笑一声,“你想和江寒在一起?信不信我,你不会如愿的。”
“这是我的事,你没有资格替我做决定。”
“慕乔汐这次算我输给你,但不代表我一辈子都会输给你,不信的话我们就等着看!究竟谁是最终的赢家。”
慕乔汐杏眸漫不经心的动了动,骆冰兰也没再说什么,钻进车子里,离去。
她透过后排挡风玻璃,看到还站在原地的慕乔汐,抿唇从包里掏出手机拨出一通号码。
对方很快接通,温润好听的声音响起。
“嗯?考虑的怎么样了?”
骆冰兰身体上还心理上都控制不住的恶寒,忍了忍后开口道,“考虑好了,我想和你合作。”
“骆小姐,你一贯不显得聪明,越是想得到的越要保持住心态,和我合作是你毕生的荣幸。”
骆冰兰握紧机身,她不敢反驳男人的话,“是……是我的荣幸。”
……
慕乔汐考虑了片刻,还是决定回去一趟。
元旦那天,驾驶着车子驶进慕家,在慕家做事十几年的张妈看到慕乔汐后,格外的亲昵要她赶紧进客厅。
她淡淡笑了笑,抬眸被一辆车吸引住了视线,“张妈,家里来人了吗?”
张妈看了看回复,“是的,慕先生身子最近有些差,在医院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年轻有为的医生,他对慕先生很好,今天慕先生晕倒我们连忙给他打了通电话,人家二话没说赶过来了。”
慕乔汐心里有些疑虑,随口问了句,“ 骆冰兰也在吗?”
张妈脸上有些微妙的变化,“没有,骆小姐最近都没回来过,慕先生一直在惦记着你。”
张妈见慕乔汐性情不算高昂,下意识结束了这样尴尬的对话。
一阵愉快的谈论声从慕震霆的房间里传出来,慕乔汐顿了顿停下脚步,张妈率先一步走进卧室,“慕先生,汐小姐回来了。”
慕乔汐跟着走进去,一眼看到站在那里,儒雅清隽的男人,惊讶的眉头微挑。
“难得你还能记得我,记得我这个父亲。”
“看看你是死还是活着。”
一段时间不见,慕震霆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脸上老态纵横,鬓边的头发已经彻底白掉,沧桑的神情像是真的病入膏肓。
“你——”
“慕先生,汐汐说的是气话,她今天过来是真的关心你。”男人安抚道。
慕乔汐收紧手中的箱子,扫向男人的方向,“关心倒也不必,云先生怎么会这里?”
“和慕伯父一见如故,一来二去就相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