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将他们两个好生安顿下来可以吧!”
姒舞气急,这俩人不知道打什么哑谜。
听顾时亦那话分明是认识的,不过看样子两个人关系不是一般的差。
可是让她放任顾时亦一人待在这里是不可能的,就让徐宁也留下来陪着吧。
“可以。”
容承冷硬的脸也缓和了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
见姒舞抬脚正准备从正门进去,容承也没管,随手派了个人跟在姒舞身后。
徐宁和顾时亦见状也只好跟容承继续僵持着,毕竟这家伙一直堵着门不让进。
看顾时亦和这位所谓的将军一直大眼瞪小眼,徐宁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姒舞这边跟着那前面举着火把的领路人一直往前走,奈何天色已晚,她只能看到自己和领路人的火把照下的影子,至于周边其他的东西都处在黑夜中,她倒是有些看不清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不过地方足够大就是了,前面这领路的女子脚程很快,但就算是这样,她们还走了半个多小时。
之后姒舞就看到一间隐隐燃着烛火的屋子,里面似乎还有轻微的说话声。
“大人,请的大夫来了。”
“快让大夫进来。”
那领路的女子听到这话直接将姒舞往前推了一把,姒舞一个不注意直接推门而入。
“怎可如此莽撞!”
姒舞努力平衡着身体,待再抬头看时便见到两名女子一坐一躺的待在屋里。
那坐着的女子见姒舞进来直接站起身,怒目圆睁的看着姒舞。
“你就是她们口中说的那名神医?快来看看能不能治,不能治就尽快找人。”
女子皱眉看着姒舞,似乎是不相信姒舞这般年纪轻轻的医者,还是神医!
姒舞看床上的人确实情况有些危急,也不想再跟她们计较这么多了,转身直接就去瞧那病人。
看了眼这人的情况,姒舞就能猜出来她到底做了什么。
而且就容承一位将军都不敢怠慢的态度,估计就是皇室的人了。
“按这个方子去抓药,算了,你找人去将这些药材给熬好,两碗水熬成一碗水,熬好后马上送过来服下就行。”
这床上的人脸上一脸脓疱,看着都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了,估计现在全身上下都是如此。
“就这样?”
那女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不然你还想怎样?”
这人也是奇怪了,喊她来救人不说,现在她已经救了,这人还这种态度,这么看来好像对床上这人也不是多在乎的样子啊!
“来人,按这位神医的要求去将这副药给熬好送过来。”
女子瞥了眼姒舞,将那药材递给了门外站在的一名丫鬟。
“给这位神医安排一下住处,等大人好了之后再做决定。”
女子不再看姒舞,转而直接去床前守着了。
“你府中所有人都要服药,并不只是她一个人,她只是病重,而你们病症比较轻而已。”
姒舞看她进来后这女子也没有询问床上那人的病症,想来应当是不怎么关心的,可是看这阵仗,也不像是不关心的样子啊!
“我们也要服药?”
女子有些惊讶,她并没有感觉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
“自然,这是瘟疫,你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吗?”
姒舞看女子这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反正她言尽于此了。
“那你开个方子吧,等下我们去抓药。”
姒舞又将先前和徐宁说过的几个方子开上,从预防瘟疫的一直到身上出现脓疱现象的几个方子都有,之后又将不同症状都给这女子说了,这才跟着人下去。
出门之后就碰到容承正黑着脸朝这边走过来。
“我夫君他们吗?”
姒舞现在已经给人看了病,她现在只想知道顾时亦他们人在哪里。
“等你将里面这位治好之后自然会见着他们。”
容承看向姒舞,从他知道这女子是顾时亦的妻主后,就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他没想到顾时亦都那样了,竟然还有人愿意娶他,不过现在看来,顾时亦的眼睛倒是已经被治好了,算她还是有些真功夫的。
“呵,好。”
从进门和顾时亦分开时姒舞就已经料到是这个样子了,听到容承这样说她是一点都不意外。
反倒是容承,他现在对眼前这女人倒是有些看不懂了,不过还是轻嗤一声直接走了。
姒舞继续跟着领路的那人,来到了那女子安排的房间。
房间里面倒是可以,只是少了顾时亦。
想着姒舞还是决定发动木系异能去寻找顾时亦。
这也是她刚刚没反对容承的原因,因为顾时亦和她的木系异能有了牵连,顾时亦受到危险时她的木灵空间也会有波动。
不过先前她已经在顾时亦全身上下都覆了一层异能,那些人一旦动了伤他的念头,连靠近都靠近不了。
想着顾时亦现在平安无事,姒舞也不再担忧,如果不出她所料,现在自己正被监视着。
于是喊了人弄来热水洗漱了一番,姒舞便倒头就睡。
“殿下她怎么样了?”
容承来到屋里,看到床上那人还是昏迷不醒,他不禁有些担忧。
“你找来的神医开了药,不过现在还没熬好,等会儿喝完再看看吧!”
女子说完就不再理会容承,转而继续看着床上那人儿。
“那大夫可有说什么?能治吗?我们抓到的那妇人说她儿子也是这种症状,就是刚刚那名神医给治好的,所以我才……”
容承说完就有些后悔。
“知道你是好心,等她醒来我会告诉她的,你先下去吧!”
女子有些不耐烦,着急催促容承。
“大皇女,我……我只是”
容承见大皇女转过身来,连忙低下头去。
“我们现在是在邺城,不是在宫里。”
被叫做大皇女的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容承。
“是,大人,容承先退下了。”
容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行了个礼之后便退了下去。
只是再出门时他就换上了先前那副冷漠的模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第二天,天刚亮,姒舞的生物钟就已经催促她起床了。
不过还别说,姒舞换了个床还颇有些认床的感觉,呃,也可能是因为少了顾时亦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