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西皓哥2020-09-04 20:133,847

  第4章

  赵正和张二联听说公安人员撒走了,心中窃喜,暗中庆幸躲过一劫。

  张二联耐不住寂寞,半夜从厕所旁挖出盗来的古董文物,从中挑出一枚金元宝,然后又把坑埋上。

  县城的街上人来人往,张二联把金元宝缝在布袋中缠在腰上,在街上寻找卖黄金的地方。

  见有一家金店,张二联走进去,柜台内金灿灿的各种金银首饰眼花撩乱。

  服务小姐笑盈盈走过来问需要什么?张二联支吾着说:

  “随便看看”

  服务小姐的过分热情反倒使张二联有些警惕,张二联试探着问:

  “服务员,你们这里回收黄金吗?”

  “昂,收啊!怎么您有兑换的黄金?”

  “我随便问问价,看多少钱回收?”

  “昂,这位先生,情况是这样的,要看黄金的成色和克数,按每日黄金市场牌价决定价格。”

  服务员的回答让张二联听的不太明白,他又找另外几家金店去行价,听说人民银行开的一家金店比较公平,张二联找到了这家金店。

  接待他的是巴台上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子,戴着厚镜片老花镜,正在加工修复一些手饰,一看就是这里的鉴定专家,张二联认为这个老头可靠,瞅瞅周围没外人,就说:

  “大爷,我有个祖传金元宝要卖,能不能借个方便的地方说话。”

  “来,这边来。”

  老头把他领到一个专用室,拿过张二联掏出的金元宝,反复端祥,见上面打有字样,写着“唐玄宗开元官银”,掂了掂用秤一称有2000克,往金元宝上滴了一滴药水,用布子反复擦擦,在灯光下用放大镜反复观察后说:

  “成色还行,每克出价150元,两千克为30万元,怎么样,愿意出售吗?”

  一听能卖这么多钱,张二联马上点头说:“行,就按您给的价格办。”

  “这里现金不方便,我和你去银行取钱,你随便存成存单都行,要不然现钱多了也不方便不安全。”

  张二联知道这个老头也没有恶意和其它想法,就说:“可以”

  在银行大厅的一角,老头背着人把刚才鉴定的金元宝反复观看,确真是自己刚才鉴定的金元宝没有被调包后,付款后和张二联做成了这笔生意,临走时还神秘地安咐张二联:

  “有货再来找我,别告诉任何人。”

  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金店这位老头是金店的雇员,是位老内行了,普通的黄金回收业务都给店里做了,但长年累月有了道行经验,一旦遇到文物性质的黄金,他就个人私下买卖交易。

  张二联卖的金元宝是唐朝官银马蹄金,老头只用普通价收购,反手卖给文物贩子赚了一倍价钱。

  张二联一件宝贝出手就卖了30万元,存了25万元,怀揣5万元现金,有了钱想法多了,首先去手机店买了部新手机,路过按摩店驻足有心进去享受一番,可身上装着不少现金担心被小姐掏去:

  “算了,还是等下次进城光顾。”

  摩托专买店,张二联挨个打量着摩托车,挑心眼买了一辆进口雅玛哈摩托车,一路风尘骑回村里。

  张二联的变化立即进入专案人员的视线,看来毒蛇已经出洞。

  赵正见外㽒张二联从城里买回了新摩托,这几天好酒好烟,顿顿炒菜,知道张二联有货出手了。

  屋子传出了舅舅训斥外㽒的声音:

  “沉不住气,着什么急,公安局表面上人走了,谁知道暗中玩的什么阵法,你这样消费也许会引起人家注意的。”

  “我们自己干活也挣钱,他公安局还管得着我们消费。”

  舅舅和外㽒的谈话不欢而散。

  张二联村里有个相好的寡妇女人,那几天风声紧张不敢去,见风声过去,又有了钱,频繁去这个女人家,这个女人对他说:

  “听村里人说,古墓中被盗走了很值钱的古董字画,上边催着破案,但公安局破不了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张二联心想,古墓中没有发现字画啊!他忽然想起盗墓那天晚上被那个鬼魂追着跑丢的那卷东西,会不会就是那些字画呢?对了,舅舅袋子中还有一卷,当时两人分脏时那卷东西谁也没有打开看,现在仍然在舅舅手里,如果真是那些天价宝贝,舅舅可真发大财了。

  想到这里后悔地狠拍自己的脑门:“嗨,全怪自己。”

  赵正也听说公安局追踪古墓中被盗的字画,而且听说这些字画出自唐朝名人之手,比黄金的价钱值几千倍几万倍。

  可是他和张二联也没有带出任何字画一类的东西啊,盗墓的情景在眼前浮现:

  清冷的月光下,两个人幽灵般地摸向墓地,两只手电筒用黑布包着,柔弱的光线只能照在近处,只听嚓嚓的铁锹挖土声,来盗墓的人正是赵正和张二联

  揭开墓顶上的一块石头,一股霉气从黑乎乎的洞口散出,赵正把一只大公鸡吊下墓中,等了大约二十分钟,看见公鸡没事就下了墓,张二联在上面望风,赵正将墓中的小件陪葬品装了一尼龙袋子,供桌上有一樽金佛像,一匹玉马马,一匹唐三彩马,赵正感觉这三件东西很值钱,用手抚摸一番没有装入袋中,他准备背开张二联晚上杀个回马枪第二次单独盗墓,独吞这三件宝物。

  墓中陈列着三副大棺材,中间一副最大,两边的较小,赵正想打开棺木可揭不开盖子,用劈斧劈棺木,只听咚咚咚就像砍在铁皮上,棺木纹分未动,只好放弃努力,用手摸去留下的脚印正准备退出,扭头看见一个花纹大瓷缸中插着两卷东西,于是顺手抽了一卷给张二联递上去,另一卷插在袋子中吊上去。

  二人正准备封存洞口,突然听到一声狂喊:

  “把东西全部丢下,快快拿命来。”

  抬头一望,灰色的月光下,一位头戴白孝帽,身穿白孝衣,手拿“哭丧棒”酷似鬼魂的东西疯疯颠颠地向二人扑过来。

  以为盗墓碰上了夺命厉鬼,赵正连滚带爬背起装文物的袋子夺路逃命,张二联更是失魂落魄怕得要死,扔下舅舅赵正给的那卷东西,高喊着:

  “舅舅,等等我。”

  向舅舅逃跑的方向追去。

  身穿白色孝衣疑似鬼魂的人吓跑两个盗墓贼后,从地上捡起张二联扔掉的那卷东西带回家,他把那卷东西打开铺在炕上,对着画有奇神怪兽的字画狂笑不已。

  其实这个在墓地身穿一身白衣的鬼魂是人不是鬼,他是乔家岭村的疯子“楞凉贵”。

  前几天村里死了人“复二”,“楞凉贵”把人家扔掉的白孝衣穿上,手拿“哭丧棒”手舞足蹈,正好这天晚上疯疯癫癫转游到墓地,结果碰巧遇上了赵正和张二联去盗墓,二人做贼心虚,以为碰上了捉拿盗墓的鬼魂,所以出现了惊慌失措逃跑的一幕。

  赵正突然记起了古墓中那口花纹大瓷缸中插着的两卷东西,莫非就是公安局要找的这些宝贝字画。

  赵正嗖地一下翻身下床,急忙去寻找那晚上曾经带回来的那卷东西,可是找遍了家中所有地方,却不见那卷东西,奇怪了?赵正急出一头汗。问老婆也说不知道,这就奇怪了?再三追问小儿子,说是带出去玩耍和张二联的小儿子换了一个烧土豆,一听东西给了张二联的小儿子,脑子轰的一声险些晕过去,赵正气的给了儿子一巴掌:

  “混蛋,老子的家业都让你小子给毁了。”

  最值钱的东西无意间让外㽒张二联得到,这使赵正心里很不平衡,不行,得想办法要回这些东西,最起码也得伙分才对,不能让张二联一个独吞吃独食。

  张二联家里,赵正东瞅瞅西看看,像在寻找什么,绕着弯子问这问那,张二联感觉今天舅舅有些不对劲,赵正话题一转说:

  “二联,我家小孩让你儿子用一块烧土豆把一卷你舅妈绣制门帘的熏花字画给换走了,为此你舅妈很生气,把儿子打了一顿,你快给家里找找,把那些东西还给他。”

  张二联一听舅舅提到字画的东西,立即警觉起来,他想起儿子那天确实带回一卷东西,让他给垫在瓮底随古董埋在地下了,舅舅着急要找这些东西,会不会就是盗墓盗回来扔在地上的那卷东西呢?张二联正为舅舅一人拥有那些宝贝字画懊恼不已,现在一听舅舅着急的口气,知道一定跟古墓中的字画有关,于是尽量稳住情绪说:

  “舅舅,孩子们的事大人有时不知道,我和孩子他娘也没见过什么字画的东西,你也知道,咱俩那晚从古墓中带出两卷东西,一卷让我给跑丢了,噢,对了,舅舅,另一卷在你手里,听人们说,古墓中丢失了很重要的字画,听人们说那东西很值钱,舅舅你给回家看看那卷东西是什么?如果真是那些国宝字画,那我们可就一辈子有福享了。”

  “哼,还宝贝字画呢,那卷东西早让我儿子给了你儿子了,赶快找找吧!蠢货,遇上你可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说完,赵正怒气冲冲地走了。

  张二联的小儿子又去赵正家和其小儿子一块玩耍,赵正好言哄着问:

  “小宝,你用烧土豆换走牛牛的那卷字画放哪里去了。”

  “我爸全拿走了”

  赵正心里明白了一切,恶狠狠地骂到:

  “好你个张二联,忘恩负义,竟想吃独食,没门。”

  自从舅舅赵正上门寻找那卷字画后,张二联心有不安,他知道舅舅心狠手辣,惹急了不会放过人,舅舅当年十里八乡偷羊,干的干净利索,从没失过手,有一次偷羊,被一家村妇发现,让这个女人光着身子揽腰从后抱住,情急之下舅舅手拿带把镰刀从后砍向这位妇女,幸亏一刀砍偏,镰刀砍在门框上拔都拔不下来,才救了这位村妇一命,对于舅舅的狠毒,做外㽒的是深深了解的。

  张二联趁夜深人静再次把装古董文物的陶瓮从地下挖出来,取出垫在瓮底的那些似布料的东西,拿回家展开用手电一照,发现一共有七幅字画,上面画的东西千奇百怪,当然张二联也不识宝,他只是道听途说这些字画是国宝,具体也看不出些眉目,张二联连夜把这些东西藏在屋顶的仰尘中。

  张二联这几天频繁进城,出入几家古玩收藏店,通过内线打探到一个可以仿真的地方。

  张二联来到这家仿真店,只见店里货架上摆得全是文物古董,货主说:

  “想到我这儿找真的东西一件也没有,这些东西全是高仿赝品,没有仿制不了的东西,说吧!你要做什么?”

  张二联从怀中掏出那七幅真迹“宿神形图”,问:“可以仿制吗?具体多少钱一幅?”

  “行有行规,不问货物出处,仿制七幅字画三万伍仟元,现代3D技术仿制,栩栩如生,以假乱真,形象逼真,保你满意。”

  “行,做吧!”

  张二联多长了个心眼,两眼始准不离那七幅字画,担心被对方仿制时掉包换走。

  很快摹拟的七幅字画出来了,字画简直出神入化如出一辙,就是仿制出来的字画有些显新,只见仿制者拿出一盏煤油灯,灯盏上罩了一个纸质灯罩,拿起这些新做出来的字画反复地在煤油灯上薰烤,烤完卷一卷,稍为加湿后又上去薰烤,如此反复十几次,新画变成了旧画,旧画变成了千年老画,张二联满意地带着字画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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