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赏通告贴满大街小巷,摹拟作案者的肖像图随布告贴出,专案组兵分三组挨门逐户上门调查,凡是养着牛马骡驴的户数都被录下了牲口铁掌印,可没有一个和现场相吻合的。
案情陷入僵局,专案组会议室,B侦察员将一份有犯罪前科的的调查报告放在专案组李队长的面前,赵正和张二联的名字郝然在列,李队长拿起报告翻看起来:
赵正:年轻时有过小偷小摸行为,被公安机关多次拘役处罚,公安机关曾把其列为乡村系列偷羊案的重大嫌疑者,后终因证据不足难以将其绳之以法。
张二联:年轻时因盗窃供销社被判刑五年,出狱后生活作风不检点,经济不宽裕有偷窃形为。
李队长反复比对这些有犯罪前科者,虽然赵正和张二联最符合作案的条件,可现场留下的证据“马蹄铁掌印”却始终是李队长绕不过去的迷团。
盗墓现场留下的两把铁锹和一柄斧子让村民公开指认,也没有任何进展。现在唯一的线索马蹄铁掌印把所有养牲口的户数都现场比对了,也没有发现相近相似或是吻合的现象。
李队长不断翻看关于赵正的案件纪录,突然眼前一亮,其中一卷案件记录中也有关于“马蹄印”的记录,可就是因为现场证据和赵正的作案条件不符合才没有定了赵正的罪,难道系列“偷羊案”现场的“马蹄铁掌印”和盗墓现场的“马蹄铁掌印”有着某种关联成份?
李队长立即下令调来关于赵正涉嫌偷羊的所有案卷,重点对时间跨度非常大又是两宗不同类型现场留下的“马蹄铁掌印”进行比对,结果发现前后时间跨度非常大的两个现场“马蹄铁掌印”非常吻合,难道是同一个案犯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进行了跨世纪的作案?
可即使真的是同一人用同一牲口作案,可这么长时间了难道这匹牲畜还健康地活着,这就让李队长有些不可思议。
案情分析会上,大家重点围饶现场印下的“马蹄铁掌印”展开分析讨论,A侦察在会上讲了一则他近期读到的民国年间出版的书叫:《案情奇谈怪论》,他说:
“这本书上关于现场留下的痕迹千奇百怪,有一个盗贼以前是耍把戏踩高桥的,有一次他突发奇想去偷人,为了不留下脚印,他来去都是踩着高桥,结果现场没有留下人的脚印,至使案件出现迷离。
还有的现场不断更换鞋子,男人穿女人鞋,低根换高根鞋,有的故意在鞋底上做文章,削根划痕鞋底钉东西扰乱破案人员的视线。”
B侦察员说:“过去的偷羊贼和现在的盗墓贼会不会也在脚底下做文章,一直是同一人作案呢?”
派出所尹所长一直协助破案,会上受到AB侦察员的启发,他说:
“村里的驴骡马为了保护蹄子,蹄子上都要钉铁掌,盗墓贼会不会也把钉马蹄的铁掌钉在人的鞋上穿上去作案呢?”
尹所长和AB侦察员的话一下激发了李队长的灵感,李队长有些激动,拔出烟每人分发一只:
“来来来,大家继续发言,不拘思路,不拘条件,不受案情影响,想到啥说啥,随便聊。”
李队长来回踱着步,说:
“大家的讨论使我豁然开朗,我们的破案思路确实应该调整,大家想想墓地周围的土质松软,可留下的马蹄铁掌印非常浮浅,如果真的是牵着马呀驴呀之类的牲口作案,最起码会留下深浅不等的马蹄印,而且地面上会留下蹄子刨下的土印,可现场留下的马蹄铁掌印基本均匀,而且印记非常浮浅,说明作案者穿上鞋底钉有马蹄铁掌专用鞋去作案是完全有可能的,因为人的重量轻,且是两条腿走路,穿上钉有铁掌的专用鞋,走出来的路肯定和四个蹄子的牲口不一样。”
李队长安排尹所长找来一匹马,专案人员在现场模拟现场盗窃场景,结果马走出来的蹄子印和盗墓现场留下的印记完全不一样,专案组拿了一双鞋让铁匠铺铁匠黄九斤给鞋底钉一副马蹄铁掌,黄九斤说:
“截止目前,加上你们的活儿,鞋底钉牲口铁掌的活儿目前算是一共接了两棕,第一棕是好多年前,村里的赵正做过一副,他是拿了一双家做绵布鞋,鞋底很厚,让我在每个鞋底上正反钉了两个铁掌,说是这样保护鞋底,走起路来省鞋。今天又碰上你们要这样做,不会也是为了省鞋吧!说吧!是照赵正的样子做,还是另有样子做。”
“就照赵正的样子做”
李队长给黄九匠递上一只烟说:“尽量和赵正的做成一样的”
黄九金操作起来很熟练,一会儿一双钉有马蹄铁掌的专用鞋做出来了,李队长和AB侦察员翻起鞋底一看,只见每只鞋底上钉有正反两个铁掌,三个人会意一笑,谢过黄九斤后走了。
专案组进入现场进行第二次盗窃情景模拟演示,这次A侦察员穿着新制的专用鞋,B侦察员找了两个塑料袋套在脚上,结果巧合的是演示出来的结果和实地盗墓留下的踪迹几乎相近,据此,专案组判定盗墓者系两人,进现场进行了伪装,是穿着钉有马蹄铁掌的盗窃专用鞋和脚上包着塑料袋作案的,根本没有使用牲口做运输工具。
大家的破案思路趋于一致,因为赵正和张二联是舅舅和外㽒关系,且二人频繁接触经常一块干活,很有可能联手作案
随着案情的进一步明朗,赵正被列为盗墓“梅花K”嫌疑人,其外㽒张二联暂时被列为盗墓“黑桃K”嫌疑人,二人被纳入专案组的侦察视线。
李队长主持会议,他说:
“鉴于目前案情出现变化,我们应该重新调整思路:
一、专案组派一路人马暗中盯哨赵正,另一路人马盯哨张二联,要引蛇出洞,但绝对不能打草惊蛇。
二、初步断定,盗墓贼手中的《十六宿神形图》并未出手,所以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国宝字画在当地截获,防止字画流入文物贩子的手中或遭到人为破坏。”
A侦察说:“要不我们先拘传赵正,进行搜家,也许会有所收获。”
李队长说:“不行,对方也很狡猾,万一搜不到东西,我们反而被动了。”
专案组按照李队长的吩咐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