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日大事已经谈完了,那”郝哥忽然跃起在房梁上取下一个葫芦,“我们便喝个痛快吧!”
他拔开葫芦塞子,酒香立刻弥漫而处,虽不能与隐老人的温柔乡相提并论,但也胜过很多美酒。
“这可是桃儿酒啊,每年不超过十坛。”郝哥啧啧道。
“那便多谢了。”叶晓天纵身一跃,却也是从房梁上拿下了一个葫芦。
郝哥却是有些心疼,“唉,叶兄弟下手可真恨啊。”
说完便又拿下了两个葫芦放在鹰扬和四的面前。
“我先敬各位一杯。”想喝酒的人无论什么理由都可以喝酒,郝哥便是如此。
他在三人的注视下,饮了一大口,然后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
叶晓天和鹰扬,四一阵无言,只能陪他喝一口。
酒一入口,鹰扬便惊叹道:“好酒!”
男人之间一旦开始了喝酒,话题便是不断多了起来,很快又聊到了叶晓天的身上。
“说来惭愧,到现在在下都还不知道公子的名讳。”鹰扬歉意地开口道。
“哈哈,鹰门主严重了,在下叶晓天。”
“哦?原来你的真名叫叶晓天啊。”鹰扬还未开口,郝哥便是插口道。
“原来公子还有江湖中的名号啊,想必也是赫赫有名之人吧。”鹰扬眼中带着笑意惊奇道。
“都是浮云罢了。”叶晓天微微笑道,他不知道为什么笑先生没有透露他的身份,他自然也不想节外生枝。
“其实我也是心中有所猜疑,公子难道是当今江湖风头最盛的叶流星?”鹰扬还是问了出来。
既然已经提到了,叶晓天便不准备隐瞒了,“正是。”
鹰扬并不惊奇,似乎正如他想,不过他忽然开口问道:“叶公子要入我门吗?”
“我来此只是为了我的兄弟,青龙沧!”叶晓天坚定地说道。
所有人神色都为之一凛,江湖中到处都传言叶流星与明月楼勾结,摧毁了百花阁,杀死了百花娘娘和苏一方。
不过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个为了自己兄弟不惜与明月楼为敌的汉子,这样的人又怎会与明月楼勾结呢?
酒过三巡之后,郝哥还想再聊一些叶晓天的事情,不过却发现叶晓天已是醉了。
三人一阵惊愕,所有看过叶晓天喝醉的人一定都会有这种反应吧。
叶晓天醒来的时候,落日已是带走了最后一点光芒。
他喝的并不多,所以仅只是一觉便恢复了正常,而且这一觉睡得无比安稳,醒来之时,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他敲响了鹰扬的房门,鹰扬打开门含笑看着叶晓天,打趣道:“叶公子睡得可好?”
叶晓天尴尬一笑,“甚好,甚好。此来是想请鹰门主陪我到这苍鹤楼走一遭。”
“好,我想郝帮主也应该准备好了。”鹰扬点了点头,陪着叶晓天出了迅鹰门。
他们仅仅只是三个人,四负责驾车,叶晓天和鹰扬坐在马车之中。
很快三人便到了苍鹤楼,苍鹤楼乃是苍无鹤花了几大的功夫所建立起来的一座酒楼,可以说这座酒楼包含了苍无鹤的全部,如此重要以至于用他自己的名字来命名这座楼。
苍鹤楼有三层,每一层都足足有一个校场那么大,这第一层乃是普通富商聚集之所,所有有一个名字,万贯楼,家财万贯方可来挥霍。
这第二层,非声名显赫之人不得入内。
这第三层,能进入其中的都是一方巨擘。
真是这种登记森严的规定,不但没有打消那些想要进入此楼的人的想法,反而更多的人趋之若鹜。
进入苍鹤楼,仿佛已经不再是为了享受,而是为了证明,证明自己名声显赫。
下了马车之后,二人便看到了郝哥。
郝哥看到他们二人,便立刻迎了上去。
“叶兄弟啊,你没事吧。”郝哥担心叶晓天现在还在醉酒之中,开口问道。
叶晓天也是一阵无言,答道:“郝哥,多谢关心,我已无碍。”
“那走吧,我已经在二楼销金窟定好了房间。”郝哥说着便引三人上了苍鹤楼。
楼中果然是热闹非凡,仅仅只是第一层,便聚集了如此多的客人。
各色各样的男人,各色各样的女人,各色各样的赌具,好似一副浮生图。
叶晓天随着郝哥径直穿过人群,朝着楼梯口走去。
如此大的厅堂中,形形色色的人应有尽有,当然也有不开眼的人。
正走着,一个衣着光鲜身材略胖的男人撞在了叶晓天身上,手中的酒也洒在了叶晓天的衣衫上。
鹰扬眉头一皱,郝哥也是有些不悦,不过叶晓天却是低声道:“走吧。”
两人看叶晓天并无追究的意思,也就不再开口了,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那人一眼。
这等小事叶晓天自然不会在意,哪知道那人见叶晓天没有深究,便以为是个软柿子,厉声道:“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快给本老爷道歉!”
叶晓天听到这种嚣张跋扈的语气,便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善茬,不由地顿住了脚步,转身看着那人。
“你要我道歉?”叶晓天沉声道。
那人却只是当叶晓天害怕了,挺直了腰板接着说道:“快给本老爷道歉!你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吗?不怕告诉你,我的父亲便是本地的知府。”
“哦,原来是官宦之后,怪不得如此嚣张跋扈。看来你一定做了不少坏事吧。”叶晓天眼神微眯开口问道。
“在这江南之地,谁看到我都要退避三舍,赶快跪下来道个歉,我便饶了你的狗命!”那人扫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人,不由的又是得意起来。
“不知死活。”鹰扬随口说道。
“你,你,你说什么!”那人显然已是怒急了,脸色被涨的通红。
鹰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开口了。
就是这一眼,那人身体竟有些颤抖,额头也沁出了汗珠。
“辱人者,人恒辱之。”叶晓天看着他留下一句话,便和三人上了二楼。
那人看他们上了二楼,瞳孔顿时一缩,他知道自己是踢到了铁板,能上二楼的每一个是易于之辈。
他能够感受到周围那些嘲弄的眼光,只能灰溜溜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