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我要的不只只是这些……
他有贪婪，有私欲，不然也不会坚持走到现在。
他记得当时当上江南巡抚的时候没有跟卿卿解释。虽然证明行南罪行的事情让那些猜忌不攻自破。
但是……他不允许卿卿有一丝一毫怀疑自己。
言司看着卿卿，满脸虚弱，嘴唇干涩，应当是流血过多的症状。
“五公主，之前江南巡抚，并不是我耍手段得来的。裴家和什么赵家的事情，我没有接触过，后来次听了闲言闲语，很多人都说……说我是他们扶持上来的……”
“但是我没有，你信我，信我好不好。”
他说的这些话好像是在无力而嘶哑的辩解。生怕顾卿卿不相信的恐惧样子。
顾卿卿叹了一口气。也实话实说。道：“之前确实觉得你跟裴家有那么点关系，因为你这个巡抚还没有确定的时候，就是裴家去敲定的。”
“现在想来，兴许是因为你出生的关系，朝廷任何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派系。所以他们谁都不想便宜。我现在觉得这种可能也是有的。”
嘴上说着，她的手已经开始缠上绷带了。
一开始和言司说话，确实是想要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但是现在既然提到了这个问题，她自然是清清楚楚地说了出来。
“嗯，谢谢你信我。”
言司满脸都是欣慰。看着她现在这么坦诚的说话，就知道卿卿可能是接纳自己了。
所以这心里好像也就踏实了。
顾卿卿包扎好了之后，呼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药收好。
言司询问道：“五公主，多谢你了这次，我实在是太无能了，总是受伤……”
说到这里的时候，言司带着自嘲和叹息。
卿卿皱眉。道：“我说言司，你现在怎么还叫我五公主？不是说是朋友了吗？叫我卿卿就好了。”
言司支支吾吾，脸色泛红。
道：“之前年纪小有些不太懂事。叫你卿卿妹妹。倒是不知好歹了……”
这话说出来，顾卿卿才算是有点印象。之前言司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她感觉这个人有些不对劲儿，所以刻意的疏远距离。
现在瞧着，之前确实是疑心病太重了。总觉得他是怀着不好的心思。
“以前都是以前的事了。以后是朋友。”
顾卿卿也笑，一深一浅的小酒窝轻轻一笑就很好看。言司差点看呆了。
是了，还是记忆中那个小姑娘，时而微笑示人，时而老练深沉，时而严肃无比。
站在中心，便是她的主场。
不管她多大，都有那种旁人无法企及的气势。而他，终其一生，就只想配得上她。无论用什么方法。
消除阻碍，消除她身边的人……
只要她能在身边，怎样都行！
言司从来都不在意使用多少阴沉的手段，他只在意这手段到底有没有用……
他隐藏得极好，在顾卿卿面前，永远是一个阳光的男子。
想到这里，言司哑着声音。道：“好。卿卿。”
说话间，裴照刚出来准备溜下山，就瞧见了石凳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
第一眼，郎才女貌，倒是登对。只不过这男的穿黑衣服跟女的就更加配一些了。
第二眼，这女的有点东西，还有点眼熟啊！
第三眼，顾卿卿！
裴照赶紧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务一般走过去，满脸古怪。
道：“弟子们都在念着你这个师尊，怎么在门口就坐着不回去了？”
然后略微带着敌意的说道：“这个男子是……怎么还受伤了？”
卿卿说道：“说是来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可能就像是之前我在私塾遇见的那样。现在私塾被保护起来，恐怕这刺客只敢在周边蹲点。刚巧被他遇见了。”
言司带着笑问道：“这位是……”
他不喜欢裴照，这种很明显的敌意让他不舒服。若不是她，这个裴照怕是不要想活了。
裴照冷着声音说道：“裴照，是私塾里卿卿的小跟班。”
“我今天一直都自私塾外面转悠，可没有听见什么刺客的声响，你不会是骗人的吧？”
裴照毫不避讳的说道。或许说，他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也不想避讳什么。
顾卿卿无奈，道：“裴照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就这样，莫名其妙。”
言司依旧是微笑着说道：“他跟你关系很好吧！”
“私塾现在是他管着，以后我常住在宫里，只有交给他我才放心，别看着他吊儿郎当的，实际上在做大事的时候，也很有样子。”
顾卿卿说到这里的时候，言司点点头，附和着说了一句：“那还不错。”
之后他算是打消了杀裴照的念头。裴照要帮她管理私塾，就暂且让他活着吧！
如今他只想对付宋景修，到是要养心蓄锐，不让人发现自己的目的才好。
他有时间，可以慢慢来，慢慢耗……
裴照看着顾卿卿和言司在这里说悄悄话，黑着脸走到卿卿面前。道：“我要单独和你说话，是私塾的事情。”
言司知道私塾的事情他是外人，所以很自然的回避了。
裴照气呼呼地看着他。然后看着背影瞪了一眼。道：“顾大家，我觉得他不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第六感？女人的第六感准，男人倒是不一定。”顾卿卿嘴角抽了抽，和他打趣道。
“不是啊，你是不是喜欢言司？我刚刚看着你们郎才女貌，去一趟宴会就发展成那种关系！宋首辅怎么办？！”
“？？？”
顾卿卿满脸问号，他什么时候跟宋景修关系好了，竟然开始给宋景修打抱不平了？
对于这种脑洞大的猜测，顾卿卿觉得只有脑子有坑的人才想得出来，幸好，裴照就是那个脑子有坑的人。
这种事情毋庸置疑。
不过重点是……
卿卿满脸无奈想要解释，但是发现裴照话太多。没有说话的机会。
“虽然我觉得这个小白脸也不错吧！但是总觉得怪怪的。没有首辅大人那种大气！”
“再说了，你前几日不还喜欢宋首辅吗？现在就移情别恋了？脚踏两条船……还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还总叫弟子们对爱情要忠贞，要至死不渝……谁知道你自己，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