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矜也很意外,南墨宸竟然在自己的面前使苦肉计,不过,倒是见效了!
南墨宸是真心假意先不说,但是这身皮囊,是在是很难得的,平日里,这家伙又高又瘦又白,要是因为她,手里留了一个伤疤,楚矜还真是感到有些罪过。
“坐下!”楚矜指着茶案上的椅子,吩咐道。南墨宸便十分听话又配合地坐了过去。
接着,楚矜又从柜子旁的抽屉里拿出一小瓶药,坐到南墨宸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往那几颗水泡上抹着,然后用刚刚南墨宸拿出来的帕子,轻轻地包好,并且打了一个与南墨宸气质极其“相符”的蝴蝶结。
“好啦!”
大功告成,楚矜一抬头,却正好撞上南墨宸带着丝丝喜悦的眼神。
南墨宸微挑剑眉:“你心疼了?”
楚矜礼貌微笑:“矜儿看殿下可怜。”
难免自欺欺人式肯定:“你心疼了!”
楚矜无奈微笑:“矜儿怕殿下不早处理伤口,会留下伤疤!”
南墨宸失落地挣扎:“你心疼了……”
楚矜强忍着把这人打出去的心理:“殿下的伤是我弄的,我要负责,仅此而已。”
南墨宸终于放弃了重复“你心疼了”这句话,而是换了一句让楚矜觉得更加致命又交情的话:
“手上的上你负责,可是心上的伤,该怎么办?”
楚矜觉得此刻一个头两个大:“殿下,您心上有什么伤,您心上的伤,有跟我有什么关系?”
南墨宸脸色微变,用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楚矜帮他绑好的蝴蝶结,冷冷的说道:
“看来矜儿如是是想赖账了,偷了本王的心,如今却想抵赖,不过本王也不会束手无策,明日,本王就给矜儿带点惊喜来!”
南墨宸的声音,虽然好听轻柔带着磁性,但是,不得不承认,每一个字里,好像都透着一点威胁。
惊喜?
楚矜正泛着疑,然而,下一刻,南墨宸便转身朝着窗口跳了出去。一瞬间,消失在窗外的黑夜里……
惊喜?
月光下,楚矜望着黑洞.洞,已经完全不见了身影的窗外,心里开始泛起一丝担忧:
这个南墨宸不会真要搞什么事情吧?
算了,担心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爹爹已经回来,自己的身份地位也有了很大的不同,只要时刻保持清醒,量他南墨宸也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事实证明,楚矜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楚矜以为南墨宸会来点硬的,没想到,这家伙是跟她来阴的!
第二天,一大早,楚矜便被冬凌叫醒。
“小姐,快起来梳妆,一会儿去老爷和夫人那里请安。”
楚矜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爹爹不是说我因为想不起来以前的事,先让我休息一阵子,不用每天去他那里请安吗?”
冬凌一边给楚矜准备梳洗的东西,一边答道:“具体情况,奴婢也不太清楚,就是刚刚夫人房里的丫鬟过来,叫小姐过去一趟,奴婢也没多想。就应下来,然后叫您醒来了。”
“哦,”既然是母亲的人前来叫寻,楚矜自然也不会想太多,便抻个懒腰,下床在冬凌的侍奉下,洗漱梳头。
别说,在母亲的调.教下,冬凌这个干粗活的伙房丫头,梳头的手艺是越发娴熟了。
洗漱完毕,楚矜便在冬凌的建议下,穿上了在风华闺宴上的那件淡紫襦裙。这件裙子,总共就在闺宴上穿过一次,回来后拿出来穿穿,也不错。
等一切打理完毕,楚矜便去了父亲母亲的院子,然而,走进内堂,楚矜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这就是南墨宸昨晚所说的“惊喜”!
南墨宸,你这么狡猾,爱慕你的那些少女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