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楚矜姑娘的肩膀好像有点宽,脚上的鞋,好像也有点大呢!
但是再看楚衿楚矜的脸,简直毫无破绽。
难道是……
南止容的心里平生出了一股怀疑。
秉着这丝怀疑,南止容袖子里摩挲着一根银针。
南止容对自己投射暗器的技术一向很自信,只要趁这个“楚矜”不注意,将银针从她脸上擦过,,是不是人皮面具,就一目了然了。
然而,南止容忽视的是,他面对的这个“楚矜”,可是董常所扮!
南止容的一个神态,便会引起董常的疑心,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让董常判断出他下一步的动作。
南止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楚怀喝茶没有在意周遭的瞬间,然后果断出手!
然而,若说是巧合,恐怕都不会有人信。
就在南止容飞速出针的那一刻,“楚矜”手里的帕子竟然不小心掉了。
“楚矜”一俯身捡帕子,就在这时,一根银针怎么会突然刚好订在头上的金镶玉发簪上。
愣住,惊吓,伸手摸了摸,一脸懵X地将银针拔下来:
“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楚怀刚放下茶杯,就看到了这一幕,顿时火冒三丈:
“齐王殿下,难不成您今天来,是想刺杀矜儿的吗?”
南止容百密一疏,想到的只是眼前的楚矜可能不是真的楚矜,但是,却没设计好,但凡失手,该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本王,本王……”南止容一时语塞。
“我楚怀这里不是什么高堂玉宇,供不起齐王殿下这座大神,殿下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这是一个明确的逐客令,同时,还说让南止容以后也不要再来,这是要将侯府与南止容划清界限的意思啊!
这可万万不可!
事已至此,南止容也不介意豁得出去,做最后的挣扎,于是便直言道:
“楚侯爷,您有所不知,眼前这人,绝不是您的女儿楚矜。”
楚怀顿时露出了“这怎么可能”的表情。
南止容连忙继续解释道:“侯爷,您看此人的肩膀,脚长,这一看就像个男子。”
话音刚落,“楚矜”便立马哭了起来:
“齐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是这几日良王府上的伙食比较好,矜儿吃胖了些,殿下何故这般言语,竟然怀疑起了矜儿的身份真假?
矜儿身份真假,别人不知,爹爹还能不知吗?
齐王殿下还真是心怀天下,这操心,都操心到侯府来了!”
一段话,尽显楚矜的委屈、真实性还有“关你屁事”的愤怒。
接着,还没等南止容辩驳,楚怀便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齐王殿下,本侯还要领着矜儿减肥,要是没什么事,就不留您了!”
此刻,无论何种原因,南止容鼓动楚怀去穷极山上救楚衿,这一出借刀杀人的计划,算是彻底行不通了。
伴着“楚矜”得逞的笑意,南止容悻悻地离开了侯爷府。
南止容人走后,楚怀的脸上终于蒙上了一脸担忧:
“这位公子,矜儿真的不会有事吗?”
董常一把撕下了脸上的面具,同时也恢复了原有的声音:
“侯爷请放心,楚矜姑娘此刻正和良王殿下在一起,侯爷不相信在下,还不相信殿下吗?”
楚怀冷笑一声:“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