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事情,可以说是巧合,如果将来再与这姑娘有什么交集,可一定要防着一些。”南止容最后瞥了一眼楚矜,心里盘算道。
同时,楚矜也知道,南止容这一次的“暗度陈仓”没有发挥出来,将来一定还会有别的动作!
但是楚矜不急,这一世,只要有她在,南止容的每一步,都不会太顺当!
南止容,前世的账,咱们要一笔一笔慢慢算!
今天这场寿宴的一切,都令楚矜十分满意,然而,在这么满意的心情下,还要装作难过、害怕又惊慌失措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困难呢!
回到楚家的楚矜,第一件事便是命冬凌,去给二夫人通风报信,让她将宫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二夫人听。
冬凌对于楚矜的这个做法有些不解,但是还是听话地按照吩咐办事去了。
接着,只见楚矜下了南墨宸的马车后,就哭着直奔老太君的卧房。
“祖母,祖母,不好了,二姐姐在宫里出事了!”
看到楚矜这幅失常的样子,老太君瞬间心里产生了一股怀疑,和不祥的预感,难道……
老太君沉下气来,故作镇定地问道:“矜儿别着急,慢慢说!”
楚矜深吸了几口气,镇定了一下,然后哽咽地说道:“祖母,在寿宴上,二姐姐突然不适,满脸虚汗,动弹不得,吓得贵妃娘娘连忙叫来太医,结果,太医一诊脉……”
“诶,祖母……”
听楚矜说到这儿,老太君瞬间猜到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一时失神,吓得后退了几步,楚矜连忙上前一把扶住。
“造孽啊!造孽啊!”老太君敲着龙头拐杖叹道:“早知道,早知道……”
后半句话,老太君没法当着楚矜的面说,但是,消息灵通的楚矜怎能猜不出来?
早知道今日这般,老太君必定不会同意楚婉玉说的,用慢性打胎药,而是用那个快速的,两个时辰就能解决的,即便是最后伤身,也好过闹成这幅样子。
然而,楚矜即便是猜出了老太君的心理,但是依然一脸懵懂地继续说道:“祖母,不仅如此,二姐姐她还,她还……”
看着楚矜难以启齿的样子,老太君只觉得楚婉玉已经丢人丢到这个份上了,便没什么可怕的了。沉了沉气,说道:“说下去!”
只见楚矜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说道:“在太医给二姐姐把脉的时候,从二姐姐的衣袖里,掉出了一张,一张春图!”
“什么?”老太君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如果说太医诊出楚婉玉孕脉的事,老太君刚刚也猜出了几分,有些许的心理准备,但是这一出,却完全在老太君的意料之外。
老太君当然不会相信,这东西会是楚婉玉自己塞进衣袖里的,但是,事已至此,再追查事情的真相,好像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老太君定了定神,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事情闹成这个样子,想要保住楚家的声誉,那便唯有亡羊补牢,及时止损了!
老太君眯起狭长的眼睛,深邃阴狠的眸光,映着眼角的深纹都带着几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