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在干妈这里休息。”
祁夜掐了掐她的手,宋时微道:“改天来吧,今天太仓促了。”
“那就先送微微回家,免得跟着我们绕一圈。”祁母对司机说。
祁夜出声:“先送妈回家,这里离祁宅比较近。”
宋时微也道:“您胃不舒服,先送您吧,我自己打车也行。”
祁夜瞥了她一眼,“这边不好打车,先送妈,待会我还得去公司一趟,把你顺道送回去。”
说着手指在她手心轻刮了几下。
宋时微痒得抽手,被他更紧的握住,缓缓十指相扣。
祁母点了头,闭目养神,宋时微坐正,看着自己跟祁夜交握的手,感觉太大喇喇了。
左右看了看,找了个抱枕放在上面挡住。
祁夜闭着眼睛,默许了她做贼似的动作。
一分钟后,把那东西掀到了地上。
宋时微捡起来又放上。
这次过了五分钟,又被祁夜掀开。
宋时微再捡起来,趁着车子转弯身体被甩到他那边,低声说:“幼稚。”
把祁母送到房间,祁夜转身又下了楼。
这回没叫司机。
没了人,他反而一本正经了。
宋时微去牵他的手,还被他躲开。
宋时微笑了声,“祁总,祁大总裁,你这是在报复吗?”
“连公开都得看你意思,我怎么敢报复?”他淡淡道。
“不是说满一个月再公开吗?还有一周就到了。”
祁夜说:“那就这周末,周一爸爸没时间。”
宋时微说好,把手递过去,“尊贵的祁总,现在可以让我牵牵你的手了吗?”
车速很慢,祁夜又在江边兜了一圈才到宋时微楼下。
两人在车里又聊了一会,祁夜才放人下车。
宋时微解开安全带,问道:“阮峻那边资料找得怎么样了?”
祁夜黑眸微动,说:“正在找,上次给你那份资料后,进展比较慢。不是裴明远隐藏得太好,就是他没有犯过这方面的大错。”
“他那种人,不可能干出好事。他的公司发展也很蹊跷,当初突然壮大的资金是从哪儿来的?”一提到这个人,宋时微没有半点认可。
祁夜道:“还在查,如果找到,资料会第一时间交到你手里。”
“嗯。”
看着她进去,祁夜靠在座位上,半晌没动。
洗完澡,宋时微把自己的甜蜜暂时搁在一边,思考怎么冲击张云芝的事。
一直琢磨到凌晨才睡。
第二天上午,她联系张云芝见面。
昨晚参加宴会时,张云芝也看到了宋时微。
祁母跟她们这些贵妇到底还是有壁,她们只听说这个人是祁母认的干女儿,也算是飞黄腾达了。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张云芝打扮得很优雅,对宋时微来找她,既有种虚荣的满足,又感到奇怪。
宋时微道:“张太太,我是谁不重要,但有件事,我想需要您本人核实一下。”
“什么事?”
“如果您信任我的话,不妨跟我去个地方。”
张云芝疑惑的打量着她,想到她身上“祁氏科技干女儿”的光环,还是答应了。
宋时微说:“我不会开车,您开车吧。”
按照导航,张云芝把车开到了一个居民区。
小区看样子还不错,算是中档。
张云芝有些踟躇了,“在这来干什么?”
“拜访一个人,”宋时微笑了笑,“跟裴明远有关。您应该还记得,之前我上门找过他。”
那个时候,她因为太气愤,连面具都没摘。
张云芝记起来了。
那天这人气势汹汹的来找裴明远,是很不客气的态度。
她莫名的有些紧张,“我老公怎么了?”
“您跟我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事关裴明远,张云芝猜测万千,跟她一同进了电梯。
宋时微礼貌的按了门铃,在里面开门的瞬间,粗暴的推开挤了进去。
张云芝讶异的看着她,这人做事也太不讲究了。
就这都能当祁家的干女儿?
“你们,你们干什么啊!”裴明远的小情儿尖叫。
宋时微利落的反剪住她的双手,捂住她的嘴巴,“只是来参观一下,没有其他意思,安静点,明白?”
那白兔似的女人可怜兮兮的点点头。
毕竟上次宋时微来这里,也没伤害过她。
是个好人。
宋时微松开手,示意张云芝进来。
张云芝提着包,端着姿态走进来,目光倏然在玄关上顿住。
那是裴明远和……她颤抖着手拿起相框,睁大眼睛使劲看着,再去看沙发上的“小白 兔”。
他们俩的合影。
张云芝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脸上的优雅荡然无存。
相框从她手里滑落,在地上砸碎。
“啪”的一声,好像把她砸醒了。
她冲到沙发边,不由分说甩了对方两个响亮的巴掌!
“贱人!”
“不知羞耻的贱货!跟有妇之夫搞!”
那女人捂着脑袋抢救自己的头发,一边痛叫一边嘤嘤的哭着。
“我也提过要走啊!是他不让我离开!呜呜呜呜……”
宋时微冷眼旁观,看那小白 兔快要崩溃了,上前拉住发疯的张云芝。
她被拉得后仰,手打不到人,就踢着腿。
高跟鞋踹到那女人手上,疼得她哭嚎。
“你干什么只打我!”她泪眼朦胧的控诉,“裴明远只来我这吃饭,找我睡觉!”
张云芝眼眶通红,听到她说这么直白的话,气得脑袋突突的疼,那是一种全身都快要撕 裂的痛。
那女人缩着身体,抹了抹眼泪,“裴明远跟另一个女人都有了孩子,你们找她了吗?敢找她吗?
就因为我脑袋不好使,连他的钱都没弄几个,你们就盯准了我来欺负!”
宋时微一愣,没想到此行会有意外收获。
随即冷笑,裴明远果真是个畜生。
张云芝如遭晴天霹雳,怒而悲惨的骂声停止了,挣扎着要厮打的身体也停止了。
她听到自己的心被血淋淋的撕开。
“孩子……孩子几岁了?”
“两岁。”那女人抽抽搭搭的说,有些不服气,“那女人得到的比我多多了,我跟着裴明远,除了这套房子,什么都没有!”
张云芝捂着心口,急喘了几口气,咬着牙根问:“那个女人……是谁?是谁!”
“他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