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那头道，“这个安排不行，还有别的安排。人才难得，好苗子还是值得再搏一搏的。”
……
离开咖啡厅没多久，宋时微又接到了秦老师的电话。
“微微啊，恭喜你，这几天你应该就会收到研究所的消息了。”
宋时微的心情顿时开阔，“谢谢秦老师！”
“不用谢我，”他顿了顿，“你要是真想谢的话，把上次那糕点门店介绍给我。”
“还介绍什么呀，我直接给您送来！”
宋时微脚步轻快，甚至想转个圈。
街上的喇叭对她滴了一声，她小跑过去上车，“你还真来了呀。”
祁夜看她，“我不说虚言。”
“是吗？”宋时微挑眉，“有人连续放我鸽子两次了。”
祁夜掏出个盒子递给她，“赔礼。”
宋时微打开，里面躺着个镯子。
好像是某大牌的限定款。
她对名牌不名牌的不感冒，但设计的确好看，关键送的人决定了这镯子的意义非凡。
她做作的把手伸过去，抬了抬下巴。
祁夜给她戴上，握着手没松开，单手握着方向盘，启动了车子。
“找个地方吃饭。”
宋时微说：“你没吃吗？我给你点了啊。”
“一个人吃独食可吃不下。”
“胃口不好直说呗，”宋时微挽起嘴角，“那你想吃什么？”
祁夜说不知道。
饿到极致，就是这种反而没有特别想吃的感觉了。
宋时微说：“那我来决定，你服从。”
最后两人打包了一大袋子烧烤回去，为了他胃口着想，还点了粥之类的清淡食物。
在吃方面，两人还算合得来。
吃完后两人靠着沙发看电影，祁夜叫她把面具摘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头发。
天刚黑，就要她陪自己再睡一会。
这一会睡到了半夜。
宋时微睡得沉，祁夜醒了。
醒了再也睡不着，靠着床头看了她一会，他起身去了书房。
在电脑上打开照片，他陷入了沉思。
这次在瑞士，他们无功而返。
微信标志闪动着，祁夜点开，是阮峻发来的消息：祁哥，镯子宋小姐喜欢吗？
他回了个“嗯”。
在国外忙得脚不沾地的找人，回来也匆匆，他连给宋时微带个礼物都忘了。
回程路上，他才叫阮峻去办。
阮峻的这条消息是几个小时前，收到他回的消息后却马上又发了新信息过来。
阮峻：祁哥，瑞士没有兮姐的踪影，咱们怎么查啊？全世界那么多国家，她留下的痕迹实在太少了。
祁夜好半天才回：还有一个途径。
一个更简单快捷的途径。
裴明远。
……
夜已经深了，厉含烟醉醺醺的回到出租房，关上门望着一地狼藉发呆。
桌上放着一张纸，是顾元正的笔记：厉含烟，我公司的损失，等着你还。
厉含烟尖叫一声，把那张纸撕得稀巴烂！
她踢开挡路的垃圾桶，那声音在深夜格外清晰，也更容易挑拨人脆弱的神经。
“啪！”
“砰！”
她扯着抱枕乱砸乱甩，直到屋里没有一样完整的好物，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厉含烟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里。
她辛辛苦苦的看书、考学、工作，求的是功名利禄。
可越是求，就越是求不到。
到底哪里出了错？
铃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音调诡异。
厉含烟垂头听了好一会才接通。
“厉小姐，给你一个发展才华的机会，你要不要？”那头的声音带着诱惑。
厉含烟颓然的笑了一声，“我？你确定找我？”
她被顾元正辞退了，那些医药公司好像没长眼一样，她是个人赛的第三名！竟然都没有一份工作找她。
针对之前在祁夜赛里的抄袭行为，学校给与她警告处分。
而且是全校通告的警告。
简直是把她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没错，找你。”对方介绍了公司概况，是某国际药企。
厉含烟直起腰，只听对方再开出条件。
“只要你来我们公司工作，顾元正我们可以帮你解决，宋时微我们也可以帮你料理。”
厉含烟紧握着手机，就像握住一根浮木。
“我要怎么信你？”
“明天你会收到我们集团的正式offer，决定好了吗？我们看中你的才华，才会给你一个机会。”
厉含烟不自觉挺直了背脊，“我可以答应，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说。”
“我要祁夜。”
那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
厉含烟刚刚建设出来的一点高傲被碾得稀碎，但她还是保持着仪态。
对方看中她的能力不是吗？
那么她就可以凭借能力，提出要求与对方交易。
听他们的口气，都没把顾元正这样的大人物放在眼里。
那么祁夜，应该也没有问题。
“厉小姐，”对方终于笑够了，“可惜了，你的能力匹配不上你的野心。你是高看了自己，还是小看了祁夜？他可不是你这种女人能拥有的。”
厉含烟整个脑袋都被她没有丝毫掩饰的嘲讽烧热了。
或许是她曾短暂拥有过祁夜，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觉得，再拥有一次也是很轻易的事。
她忘了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
如今，已是巨大。
厉含烟紧抠着地毯，“好，那我——”
对方打断了她的话，“当然，如果你的成就能超过宋时微，我们不介意给你这个奖励。”
厉含烟浑身更热了，嫉妒、不甘……通通化为熊熊斗志。
宋时微，宋时微……
她的一生之敌！
“好。”她说。
“你准备准备，明天会有人来找你，你跟着他出国。”
“出国？”
“我们公司的核心研究机构，在国外。你如果不想去，我们能理解——”
“不！”厉含烟坚定的说，“我愿意去。”
那头传来笑声，“那就好，工作强度大，你可要有个思想准备。不过工作内容是你的强项，你做起来应该挺得心应手的。”
……
祁夜第三次来裴明远呆的病房。
裴明远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祁总，您想好了？”
“你的要求。”祁夜单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