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墨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季云升就从医院搬了出去。
她跟谢青文打过招呼,祁夜这边却是没说。
傍晚祁夜下班去医院,见到病房空空荡荡,给她打电话,季云升才不好意思的说:“我在医院呆得烦闷,所以让子墨给我定了风景区的酒店,好久没有透透气了,出来散散心。”
“你的健康状况?”
“好很多了,你不用担心。听说你跟苏小姐在一起了?恭喜啊。”
这话简直是在伤口上撒盐,祁夜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从阮峻嘴巴里说出去的。
但是他自己先说在先。
阮峻也不算乱说。
想起昨晚……
真是覆水难收。
他模棱两可的“嗯”了声,把话题重新转到季云升的健康上去。
季云升说:“我真没事,我这边已经拿到了苏小姐的药方,彻底恢复只是时间早晚的事,你就放心吧。”
没说几句两人就挂了电话,季云升侧卧在高档躺椅上,望着远处的海景思索着。
准确的来说,药方不是在她这里,是在季子墨手里。
她换了个平躺的姿势,闭目休息了一会,打了个电话给酒店。
“送两瓶红酒上来,度数高一点。”
季子墨回来,季云升已经喝上了。
他走过去把杯子从她手里夺了,皱眉道:“喝药还喝酒?”
把杯子搁在一旁,他挑起季云升的下巴仔细观摩,“祁夜的什么事刺激你了?”
季云升不耐烦的皱眉,“我想喝点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季子墨扭头一看,红酒瓶里只下去了一点,显然不是想借酒消愁的人应该喝的量。
他把高脚杯重新放到季云升手里,“小酌一点可以,不能过量。”
“我比你清楚。”
季云升以前就爱喝点小酒,有一段时间季家高压政策,他们两人偷溜出去,躲在酒窖里喝了七八瓶。
这是他们年轻时对严苛父母的反抗,没有其他。
可现在回想起来,季子墨却觉得别有韵味,属于他跟季云升两个人的记忆,值得反复拿出来品尝。
他也拿了个高脚杯,给自己倒了大半杯。
两人坐着不说话,季云升一贯的不拿他当回事,季子墨就是爱她这高冷的样儿,边喝边瞧着她。
气氛安静,很祥和,直到季云升只顾看景,喝酒时失了准头,小半杯红酒全从下巴流下,淌进了她衣襟里面。
她做事从来不是一惊一乍那个款的,秀眉轻蹙了下,不慌不忙的啊拿手背抹了一下。
动作的时候,浴袍跟着扯动,衣襟打开,季子墨瞧见红色的酒液从她起伏的地方淌过,留下一道不明显的红色痕迹。
他喝酒的动作慢了下来,随着吞咽,喉结重重的起伏了一下。
季云升把酒杯搁在旁边小桌上,随手抽了张纸往领口雪白的地方按了一下。
季子墨瞳孔微缩,把杯子一丢,起身过去按住了季云升的手。
“我帮你弄。”
季云升说:“不用。”
季子墨不听她的话,把那张纸徐徐抽出来,在她雪白的脖颈处轻按两下吸掉酒水。
看他动作规矩,季云升就索性由他。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皮肤上,季云升看着远方的日落,眼睛充斥着惑人的橘色,她轻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