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姗立刻意会,“爸,你是说……把我们的计划安排在她的宴会上?”
她欣喜了一下,但很快又淡了神色,不情愿的说:“二哥怎么会看上她啊?要在她的宴会上得到二哥,我就觉得膈应。”
“你膈应什么?祁夜都是你的了,你是胜者为王!”顾元正纠正她的思想,“条条大路通罗马,不要在乎过程,你要盯准想要的结果。”
顾姗从纠结里抬头,“爸,我听你的。”
……
宋时微也接到了厉含烟的邀请,她是亲自打电话邀请的。
“微微,我和祁哥这周末打算办一个小型的宴会,邀请你来参加。”
宋时微知道她想干什么,无非是炫耀。
她没那个时间陪她玩这些把戏,直接拒绝:“我没——”
厉含烟打断她的话:“微微,你跟我曾经是同事,后来又成了竞争对手,虽然我们平常针锋相对的时间比较多,但我内心是很感谢你的。”
宋时微冷呵了一声。
“微微,我说真的。有你这样的对手,我才能不断往前攀登,甚至打败你站到最高处。我想你可能不会来,毕竟你喜欢了祁哥那么久却没能如意。”
厉含烟轻轻的笑着,“微微,事业上我赢了你,感情上再赢一次也没什么。如果你不敢来,还是在心里放不下祁哥,那这些话就当我没说。”
宋时微知道她在用激将法,但明知道,心里还是被她搅乱了。
她说:“好,我去。”
她不是想赢,她是要证明,祁夜在她这里是过去式了。
以前她也说过会给他送祝福的话,现在正好有个机会可以让她兑现诺言。
豪言壮语出口后,想到祁夜跟厉含烟的亲密无间,宋时微心口闷痛。
她把手机丢到桌上,用力揉了揉头发。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后悔是没用了。
她也不想这么没本事的后悔。
去就去!
宋柯坐在沙发上,腿上躺着一本书。
这本书她已经看了两三天,但才翻了十页不到。
她的注意力不在书上,在宋时微身上。
自从那天不愉快的交谈之后,她就密切的注意着宋时微。
“姐,怎么了?”
这会儿,她听到她丢手机的动静,起身过去问。
宋时微摇摇头,“没事。”
宋柯的察觉到她语调低缓,想起她这两天的情绪,说道:“明天有时间吗?我们出去逛逛吧?”
“你想逛什么?”
宋柯笑道:“只是想出去换换心情,买点小吃什么的。”
宋时微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点头道:“好。”
再一看时间,发现明天就是周末。
厉含烟的那什么宴会就在明天。
宋时微想了下,说:“我明天得去参加一个……宴会,但不会在那里久呆,过去送个礼物就走。然后我们再去商场或者小吃街逛一逛,你觉得行吗?”
“没问题。”宋柯爽快的说。
第二天上午,宋时微带了一瓶酒过去。
厉含烟定了个高档餐厅做活动场所,来的大约有几十个人,都是她的同学、朋友和同事之类。
那天她先跟顾姗夸下海口,后面才跟祁夜提。
本来还担心他会不同意过去,但祁夜没有多说什么,点头说到场。
厉含烟准备的撒娇伎俩都没派上用场。
在众多人的恭维声中,她伸长脖子,犹如一直高傲的天鹅。
“微微,你终于来了!”看到门口进来的一个人,她提高了声音招呼。
同时挽住了祁夜的臂弯,宣誓主权一般和他并肩站着,让人膜拜。
宋时微对两人笑了笑,眉眼弯弯看起来很真诚。
“给你们带了瓶好酒。”
厉含烟接了过去,“我对酒没有什么研究,祁哥你帮我鉴赏一下。”
她转手递给祁夜,顺势往他身边依偎。
宋时微笔直的站着,在祁夜低头看酒时环顾一周,“宴会办得不错。”
“是祁哥推荐的地方。”
厉含烟是三句不离祁夜,宋时微轻轻挑眉,拉长声音“哦”了一声,“两个高鉴赏水平的人在一起,很让人羡慕。”
厉含烟要面子,她就给她面子。
反正不掉一块肉。
厉含烟盯着她脸上的笑容看了几秒,感觉自己出的招都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使不上劲儿。
宋时微拿了杯果汁,喝了一半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有什么事让你这么忙,来了呆不到几分钟就走?这是来参加宴会该有的礼仪?”祁夜抬眸,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瓶酒,看也不看的把它放在服务生的托盘里。
现场带着礼物来的,没有一个得到的是这样的待遇。
至少放在一旁收起来,给服务生,这不是说她的礼物不怎么样吗?
本来厉含烟傍上祁夜这么个年轻的款爷,是今天活动的中心。
旁边交谈的人大部分都注意着他们的动静。
祁夜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立刻让他们把目光投向了宋时微。
这个人……是得罪了祁总?
还是说,得罪过厉含烟?
里面有些人知道厉含烟和宋时微是做过同事的,而且有竞争关系。
往这一层想一想,这场面就很有意思了。
宋时微扫了眼那些目光,站定转过身来,唇角勾着一抹浅浅的弧度。
“有急事不能先走,非得呆在这里,这是谁规定的礼仪?”她问。
“既然无心过来,就干脆不要过来。”祁夜淡淡道。
宋时微生气的时候,习惯性笑意更深,“厉含烟请了我,所以我给面子过来,祁总还有哪里不满?百忙之中抽空过来送礼,倒是我的错了。”
“祁哥,算了。”厉含烟笑着打圆场,低声跟他耳语。
他虽然当众针对宋时微,刁难了她。
但厉含烟并未觉得有半分荣光,祁夜的刁难不是为了她,更像是一种找茬。
他没事跟一个女人找什么茬?
无非是在生她的气。
生气,就说明他把对方放在了心里。
祁夜没回应厉含烟的话,锐利的眸看着前方。
这让厉含烟有些尴尬,她明明是今天的女主人,可好像祁夜和宋时微却反客为主,成了中心。
她又对宋时微笑道:“微微,祁哥不知道咱俩已经化干戈为玉帛,太护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