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新号码是多少？”厉承伟问。
厉秋不说。
好说歹说，她就是不开口。
这一点，可比厉含烟硬气许多。
厉承伟和几个兄弟都被她弄得有些狂躁，他们等着厉含烟送钱了好下馆子吃酒呢！
人不来，他们百来块钱只够点个廉价外卖。
其中一个把厉秋书包打开，把里面东西全部抖落出来，找到了她的手机。
但解锁需要密码。
厉秋还是不说。
“他妈的！是我妹妹，老子早上手揍了！”
“你揍啊！”厉秋瞪着眼睛。
厉承伟踢开一个啤酒罐起身，“小秋，你不说我也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他兄弟比厉秋更着急。
“我认识一个搞手机维修的，应该可以破开密码。”厉承伟看了眼时间，“我现在去找他。”
“你去，我们把人给你看着。”
厉承伟抓起外套就走了，厉秋依旧梗着脖子，她不认为厉承伟有这个本事。
以前他穿得干净整洁，她倒还信他能。
现在他邋里邋遢，厉秋打从心眼里不信。
厉承伟走后，他的几个酒肉朋友无所事事，个个都把腿搭在桌上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胡侃分到钱后怎么花。
白日梦做得开心极了，厉秋道：“我姐不会给厉承伟钱的，他已经从她手里骗了好多钱，我姐已经没钱了！”
那几个人转头过来看她，一个人丢了酒瓶子，把她连人带椅子拖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
“我看你这衣服是挺值钱的，你姐真要没钱，能给你买这么贵的？”
“她真没钱了。”厉秋还是说，“你们好吃懒做，为什么都想从她手里捞钱，不自己挣钱？连个女人都比不上。”
“你他娘的！”几个成年人被小女孩呛声，有些恼火。
其中一个脾气爆的，拿刀把厉秋身上的绳索割开，把人丢给另一个，“按住。”
“你干嘛啊？”另一个问。
这个摸着下巴冷笑，“不是骂我们只会从她姐姐身上捞钱吗？老子今天就靠自己双手挣一回钱，把她衣服扒了卖掉！”
他勾起厉秋的衣服摸了摸，“少说也能卖个几百吧，牌子货。”
厉秋绷着脸跟身后的人挣扎，抬脚踹在扒衣服的男人胸口。
“娘的！”那人气性上来，把她外套扒了，接着扒里面的。
厉秋尖叫起来，叫声逐渐惊恐，最后变成哭喊和求饶。
气氛是什么时候变化的，这些喝了酒的人都没有知觉了。
被窗户的冷风吹了吹，看到一地的衣服和沙发上浑身痕迹的厉秋，他们酒意上头的脑袋才清醒了些。
“他妈的！”最开始动手的男人低声骂了一句，把裤子穿好，踢了还压在厉秋身上的男人一脚，“赶紧结束！厉承伟要回来了！”
“他说拿到号码没？”
“拿到了，绝对能从这娘们姐姐身上弄到钱。”他皱眉看着凌乱的现场。
厉秋躺在沙发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丁点神采，仿佛已经成了一具空壳。
“承伟跟她是表亲戚，如果知道我们办了他这表妹，还会分钱给我们吗？”
其他几个一边穿裤子，一边问。
打头的那个在屋里转了几圈，说：“把屋里收拾一下，剩下的酒拿出来。”
……
厉承伟一路哼着歌回到了城中村。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他嗅了嗅，笑骂了一句：“他妈的，老子出去办事，你们在这倒是快活，喝酒也不等老子。”
“这不听说你拿到了号码，旗开得胜了吗？我们才喝几口，等你回来一起庆祝呢！来来来！那女人来这估计还要点时候，咱们先喝几杯！”
厉承伟把手机丢在茶几上，一屁股坐下，他坐在最中间，旁边几个人给他倒酒，伺候得仿佛土皇帝一样。
他摇了摇手指，“我还没告诉厉含烟地址，哼，臭娘们，先前整我是不是？现在让她也着着急。来，都喝！”
其他人不断的说恭维话，把他吹得飘飘欲仙，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喝了两瓶，厉承伟已经醉意熏然了。
坐在他左手方的人打了个眼色，自己扶起厉承伟，“哥，先去房间休息休息。”
“嗯……”厉承伟让他扶着，按了按脑袋，说，“我表妹呢？怎么没看到？”
“我们替你看人，你还怕什么？在呢，你马上就能看到了。”
房门打开，简陋的大床上躺着个蒙着眼睛的女人。
没穿衣服。
厉承伟感觉浑身的血都往下走，旁边的人嘿笑两声，把他推过去，拉着他的手落在身体上，“哥，给你准备的。”
其他事不用他们教，厉承伟本就不是个正经人。
几人从房间退出来，打头那人抽了根烟，指着最小的那个说：“你去好好拍下来，免得咱们伟哥事后不认账。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才能分钱呢。”
……
厉含烟给厉承伟打了好多个电话，才终于打通。
她冷冷说：“见面谈。”
“带着钱来，厉含烟，你断我一条腿，是你先把事情做绝，怪不了我！”厉承伟的声音没来由的凶狠。
厉含烟以为他指的是钱的事，报了个地方，“你带小秋过来，50万我给你。”
“我要的是100万！”
“100万没有，你总要给我点时间吧？”
“50万买不到宋时微的消息，你不愿意给，那我就只好直接找祁总了，你自己看着办。”
厉承伟直接挂了电话，看了旁边装若死尸的人一眼，烦躁的下了床。
“伟哥，怎么不休息了？”哥们笑问。
厉承伟一脚踹翻了茶几，“你们给我下套！”
“伟哥，你如果是坐怀不乱柳下惠，咱也下不了套啊。爽的是你，怎么还怨上我们了？”
说话的人递过去一只手机，点开视频。
又道：“我看厉含烟对这个妹妹是掏心掏肺的，你想想要是这妞跟定了你，你还用得着急赤白脸的去威胁厉含烟要钱吗？
钱不钱的，不都是这妞一句话的事？
不过就看咱们伟哥有没有这个本事征服她了，她看着还不大情愿呢。”
厉承伟沉默下来，不多会转身又进了卧室。
里面传来女孩的哽咽，又过了好一会，响起男人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