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祁声声没想到会在这见到祁夜,高高兴兴上来打了个招呼。
见他一脸的冷色,她夸张了打了个寒颤,还做了个礼拜,“阿门……”
祁夜不理她,祁声声嬉皮笑脸的问 :“二哥,我来见未来大嫂,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少祸害你大哥。”丢下这句,祁夜坐进驾驶座,关上车门一脚油门踩下去。
车子在祁声声面前飞速离开,妥妥的没有人情味的二哥。
祁声声摇头,走进会所给宋时微发信息。
看到她的消息,宋时微从后院绕出来,她刚刚去看荷塘景色了。
但厉含烟拦住了她的路,“微微,你刚刚跟祁哥在里面干什么?”
“感兴趣?”宋时微挑眉,“这么想知道,你去问他啊。”
厉含烟看了她几秒,抿唇一笑,“微微,说实话,你的样子有时候跟我一个朋友挺像的。她也跟你一样,不服输,总想着攀高/ 峰。”
宋时微不冷不热的说:“哦。”
“但她最后什么也没得到,现在呆在国外,不知道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靠傍男人生活。”
厉含烟叹息的说,“靠男人没什么不对,但若是想通过傍男人来解决生活里的一切问题,那就大错特错了,你说呢?”
宋时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说我想傍祁夜?”
没想到这个朋友断了这么久,还能带来新感觉:原来自己在厉含烟心中的形象,是这种样子的啊?
那以前,她掩饰得还真够好的。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浪费时间,”厉含烟抽出那张门票,轻轻掸了掸,“你不是很想参加学术会议吗?这个机会,我可以让给你。
也会帮你在姜老师面前讲讲好话,让他把你留在研究组。不过,你得诚实的告诉我,刚刚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宋时微接过那张门票,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我是挺想去的,不过……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这种施舍的态度打发谁呢?”
她慢条斯理的把门票放进她的衣服口袋里,还耐心的替她理了理,微笑着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给脸不要脸。
厉含烟眉眼一片冷色,转身追上去,却踩到一张卡片,打滑摔倒在地。
宋时微头也没回,厉含烟咬牙叫道:“微微,我们好歹是同事,你害我摔倒了,对我再不满,也该扶一把吧?”
两个服务生赶紧过来扶她,厉含烟疼得满眼是泪,看起来楚楚可怜,周围人对宋时微投去指点的目光。
“你自己摔倒的,关微微什么事?!”祁声声等得无聊,到处转转,没想到碰到这么一幕。
厉含烟那茶言茶语,活生生给她气笑了。
“你不了解我们之间的事,向着她也是正常的。”厉含烟低声说,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纸巾擦痛出的眼泪。
孟真如那白莲对自己的欺负还历历在目,厉含烟跟她如出一辙,祁声声火冒三丈,拍着桌子对经理说:“把这人赶出去!这里不欢迎她!”
“这……”经理摇头,“本店没有赶客的规定。”
他怎么敢得罪厉含烟嘛?祁总亲口说她在这永久免费。
祁声声从高中起就在国外留学,没怎么在国内玩,她嫌弃这个会所无聊,也没怎么来过,经理和服务生都不认识她。
她正要给祁夜打电话,厉含烟轻飘飘的说:“别说经理不会赶我,就是老板祁夜在这,也不会赶我。
我在这消费的权利是他亲口给的,除去这个,这次矿区传染病我做了重大贡献,他才给我送谢礼,怎么会赶我?”
什么!
祁声声一听就炸了,二哥还说她眼瞎,他还不是一个样!
她气呼呼的,样子反倒可爱。宋时微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到厉含烟面前,弯下腰来附耳道:“攻破传染病的理论真是你想出来的?”
她轻轻一笑,“真是不巧,我今天发现了一个博客。”
厉含烟的目光猛然一颤。
宋时微抬起身,看着她的眼睛,“厉含烟,拿来主义可不太好。不问自取就是偷,偷完了还耀武扬威,是下贱,你说呢?”
她也没想到,那个访客竟然是厉含烟。
厉含烟的唇微微颤抖,“你胡说什么!”
“是胡说还是事实,你心里清楚。”宋时微抽了张纸递给她,“下次给我下马威的时候,记得先武装武装自己。”
厉含烟没接。
“同事的关心,刚才嚷嚷着不给,现在又不要了?”宋时微把纸往她腿上一放,直起身不疾不徐的离开。
就算她对传染病的研究失败了,那也是败给曾经的自己,而不是败给厉含烟。
这个博客账号的找回,真有意义。
“微微,你跟她说了什么啊?她怎么突然就这么乖了?”祁声声好奇的问。
宋时微一笑,“那是付费才能说的东西。”
“我给钱,我给钱嘛。”
“拒收。”
“微微,改天我把我男朋友叫上,你也叫上你男朋友,我们一起玩啊。”祁声声小心试探。
“那可能还要等等。”
“啊?”祁声声的心提了起来。
“我暂时还没男朋友。”
祁声声抚了抚胸口,幸好是单身,大哥未来有着落啦!
“你……没事吧?”厉含烟阴冷的表情吓到了关怀她的服务生。
厉含烟弯出个笑容,重回到柔柔的形象,“没事,谢谢。”
她拿出手机,把刚才拍的那张照片发给了顾姗。
这个叫微微的敢在她面前嚣张,能在顾姗面前嚣张得起来吗?
……
晚上,宋时微又给裴明远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
她只好又打给他秘书,“裴明远老关机干什么?是不是还有另一个联系的号码?”
“没有,裴总去的是个小国家,那边现在有些不太平,可能……”秘书无奈,“我们也挺着急的,太太又不怎么会公司的事。”
挂了电话,宋时微开始买票。
她决定回家了。
身心俱疲的时候,她只想回家。
沈挽筝却给她打了个电话过来,“微微,我明天来江城参加一个客户的婚礼,先来找你。”
宋时微说:“行,完了咱俩一起回家。”
第二天,她去高铁站接人,还是带着的那个易容面罩,不知道挽筝能不能认出她来?
正偷着乐,一个小女孩朝她奔了过来,“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