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所以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你最好别想从她那里拿到任何东西,那些房产和投资,你要是识相就主动放弃,如果你敢争取……”
“我就让小雅和你打官司争夺小宝的抚养权。”
陆晨露出阴狠的笑容:“我知道这孩子是你的命,你最好考虑清楚。”
原来是担心我分走沈雅的财产。
我冷笑一声:“看来你不只是个心机男,还挺有远见的,手段也够狠辣。”
陆晨得意地扬起下巴。
“不过你凭什么觉得她一定能赢得抚养权?这些年的婚姻里,我手上关于她的把柄也不少。”
我绕到他身后,压低声音说:“还有,你今天来找我,她知道吗?你的计划,她同意了吗?”
陆晨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林默立即出来打圆场:“你得意什么?真要撕破脸,你觉得小雅会站在谁那边?”
我转头看向林默,若有所思:“哦,差点把你忘了。”
林默警惕地看着我。
我走到他面前,轻声说。
“林先生,上个月沈雅给你的结扎医药费和封口费还够用吗?要是不够可以跟我说,毕竟现在我们还没离婚,她惹的祸我也该负责到底。”
“……你说什么?”陆晨脸色惨白,扶着墙壁站都站不稳。
林默也是一脸慌乱,说不出话来。
我看看两人,故作恍然大悟:“原来林先生没告诉过陆先生他和沈雅的事啊。”
“林默!你居然敢背着我勾引小雅?”
陆晨咬牙切齿,也顾不得我还在场,直接揪住了林默的衣领。
事已至此,林默也不再伪装,一把推开陆晨。
“什么勾引不勾引的,说得那么难听!人家丈夫都在这儿呢,要说勾引,你不也一样吗?”
说完,他又瞥了我一眼:“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一直装作不知情?”
“自家女人烂成这样,不到撕破脸这一步,我有什么必要揭穿你们?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坐回椅子上,“要不是你今天非要跟着陆先生来,我还能继续装下去。”
8.
陆晨此时整个人如同瘫软在地,看看我,再看看林默。
完全不敢相信他先前一年的付出都成了一场空。
反观林默倒是淡定许多,冷眼望着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们不是好兄弟吗?我调查他的时候自然就把你也查清楚了,没什么特别。”
我优雅地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茶:“所以,今天怂恿陆先生过来跟我谈分家产的人是你吧?用孩子来威胁我的主意,也是你出的?”
我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你倒是挺了解我。”
林默冷哼一声:“那臭小孩,也就你把他当个宝贝。”
陆晨这时终于回过神来,竟然质问我道:“他这样侮辱你儿子,你也能无动于衷?”
我几乎要笑出声:“你一个小三,不想着自己该如何全身而退,反倒来关心我儿子被人说三道四?”
陆晨被我驳了面子,怒火瞬间冲上头顶,大声喊道。
“我可以游说小雅放弃离婚,也能接受金钱了断。但你真的不想管管他吗?”
“你不过是个被当枪使的棋子罢了,哪来的底气认为自己能让沈雅回心转意?”
我直接戳穿了真相。
陆晨忍不住嚷道:“小雅对我的感情我心里清楚,不需要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啧,看来是真急了,连伪装都不要了。
从前那副温柔体贴、知书达理的样子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林默瞥了他一眼,冷笑道。
“蠢货,要不是我告诉她可以用你做掩护,她根本就不会多看你一眼。”
9.
陆晨此刻已经成了这个房间里最大的笑柄。
但他的脑子倒还算清醒,立刻问道:“什么掩护?刚才这男人还说我是小三?所以你早就和沈雅在一起了?”
居然现在才想明白。
我好心解释道:“是啊,林先生早就跟沈雅有了私情,只是怕我发现会影响他在公司的地位。所以才找了你来做烟雾弹,让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
“只可惜沈雅最后还是倾向了我的事业和能力,而不是你那点花言巧语。”
林默叹道,“其实她对你的那些承诺,现在想想是不是特别可笑?”
林默咬着唇,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陆晨则是放声大笑:“林默,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靠出卖感情往上爬的小人罢了。”
我嫌陆晨太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次他倒是听话地闭了嘴。
一脸得意地看着林默,显然是想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确实懒得和陆晨这种蠢货多说,于是将注意力转向林默。
“我听说你已经和周总的千金订婚了?看来是想攀更高的枝头了。”
我冷笑道,“不过沈雅知道这事吗?”
听到这句话,陆晨整个人都愣住了,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林默的表情有一丝得意,这让我想起了当年自己创业时的艰难。
那时我为了守住公司,拼命工作到胃出血,差点就交代在手术台上。
最后医生说我的胃再也不能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从那以后,我就明白小宝会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依靠。
他生来就注定要继承两大家族的荣耀,我和家人都对他寄予厚望。
但我没想到,沈家的想法却完全不同。
林默能在沈家混得风生水起,还能攀上林家这门亲事,要说沈家父母一点都不知情,打死我都不信。
或许,他们要的根本不是一个能力出众的女婿,而是需要一个善于钻营、听话好控制的工具人罢了。
10.
或许,他们是在等孩子出生后,再逼我同意这个长期隐藏在我们两家之间的私生子。
但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接受。
正在这时,会客厅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
沈雅踩着高跟鞋大步走进来,脸上噙着寒霜。
她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表情透着几分尴尬。
我举起茶杯,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看来私生女的事情比什么都重要,能让大忙人亲自跑一趟。”
林默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谄媚地站在沈雅身边,一副主人姿态。
陆晨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崩溃了:“姐姐,你真的背叛了我……你让我这一年的付出算什么?”
沈雅烦躁地皱眉:“给了你十年都攒不下的钱,你该知足了。赶紧走,后续再打给你一百万。”
陆晨本以为能取代我的位置,却没想到会被沈雅这样赶走,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
他歇斯底里地扑向沈雅,却被她一个利落的动作制住。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听不懂人话?给你三分钟,立刻消失。”
最终,陆晨被沈雅的保安强行带离。
他的所有物品都被扔在了大门外,还有人全程监视他登上返乡的航班。
林默却理所当然地住进了沈家。
沈家一家三口和我们林家三口齐聚一堂商议对策。
沈家父母认为,既然事已至此,总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我那岳母挪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泪眼朦胧。
“阿锐,这事确实是我们没管教好小雅,让你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根深蒂固。这么多年的感情,哪是说放就能放下的?再说了,小宝还这么小……”
“小雅确实做错了,那个男人也不是好东西!但现在有了孩子,总不能……”
11.
我父亲立即打断:“为什么不能?这种见不得光的孽种,打掉不就得了。”
沈家父母面露难色,岳母悄悄碰了碰沈雅的胳膊。
作为从小娇生惯养的沈家掌上明珠,沈雅向来高傲,这会儿自然不会认错。
她毫无温度地开口:“事已成定局,这个孩子我是要定了。其他要求,你们随便提。”
沈家父母虽然尴尬,却也没有反对宝贝女儿的决定。
我父亲冷冷地看着多年挚友。
“那就只能走离婚这条路了。我儿子绝不可能忍受这种耻辱,更不会帮人养私生女。”
听到离婚二字,沈家父母如遭雷击。
“老哥,咱们世交几十年,怎么能因为这点事就要拆散孩子们?阿锐是男人,名声倒是无所谓,可小宝这以后……”
岳母说着,目光中已经带着异样的怜悯。
我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岳母不必担心,名节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完全赞同父母的决定。近期我会联系律师处理两家的财产分割问题。”
与其在这段婚姻里继续煎熬,不如果断放手。
“姜锐!”沈雅突然暴怒,“你是存心要让两家都难堪对不对?”
我抬眼直视她:“随你怎么想。感情可以糟蹋,但钱,我一分都不会让。”
谈判无果而终,沈雅怒气冲冲地带着父母离开。
父母担忧地问我:“你真打算对簿公堂?”
“已经和律师讨论过了。”
我将计划娓娓道来:“三家合资公司中,有两家是我们投资占大头,运营班底也是我一手带起来的,这部分必须收回。”
“他们家去年买的两块地皮,总值七十六亿,其中将近七成是我们这边借出去的资金,这笔账也得清算。如果还不上,只能强制抛售了。”
“至于婚后共同财产:五套房产、一座商场、三辆豪车。按说应该对半分,但她出轨在先,只配分到一套房子。”
我神情坚定地对父母说:“我这已经很客气了。”
父亲眉头紧锁:“沈家这些年生意每况愈下,你这么做,怕是要把他们逼到山穷水尽。”
我清楚父亲和魏伯父的深厚情谊,但我依然微笑着说:“没错,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12.
沈家将我的脸面踩在地上,我无所谓。
但要想让我父母也吞下这恶心人的苍蝇,想让我的儿子将来不得安生,那我就要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我跟律师几乎要住在公司。
一整个律师事务所都在帮我搜集相关证据,准备开庭的时候一一呈上。
关于沈雅出轨的证据、沈家向我家借贷的证据,甚至还有沈家偷税漏税的相关证据。
这些要是一起放到台面上,沈雅估计能活生生被气死。
白助理帮着我把所有的证据分类好放进保险箱内,对我问道:“姜总,真的决定要这样吗?这一击下去,恐怕两家都要元气大伤。”
“无非是半年时间的动荡,我扛得住。”我神色冷峻。
白助理见我态度坚决,轻声道:“姜总这半个多月都在公司忙碌,连小宝都没怎么陪。您应该也累了,证据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我看向白助理:“你很关心我的事?”
白助理愣了下,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我是您的助理,照顾您的生活起居是我的分内事。”
我点点头:“嗯……”
白寒进公司也有一年多了,各方面表现都很出色。
每次我遇到困难,他总能想在前面,远比那些老员工还要细心周到,一点都不像个职场新人。
白助理帮我收拾好文件:“姜总,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我送您下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我拎起包,准备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这段时间以来,我确实有些疲惫了。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三天后就是开庭时间。
我从一开始就拒绝调解,因为事已至此,跟沈雅和沈家,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出乎意料的是,沈雅竟然一大早就亲自来到我的公司。
“陪你走过十年,这最后几天,我也该给你留点体面。”
沈雅走进我的办公室,目光扫过四周,“你的强迫症一点都没变。”
“多亏了白助理。”我坐在办公桌后,冷冷道,“这一年多来,我的办公室都是他在打理。”
13.
“倒是个能干的。”沈雅不咸不淡地评价了一句。
“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开庭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你我都清楚,今天根本不可能开庭。”我直视着她。
沈雅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我站起身,走到保险箱前输入密码。
随着咔嗒一声,保险箱应声打开,里面只剩下零星几份文件。
那些厚厚的、足够填满三个档案袋的证据,全都消失不见了。
沈雅转身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真皮扶手,眼中流露出不屑。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些资料,昨晚就已经在你手上了,不是吗?”我有些自嘲。
“认识你这么多年,却好像只有最近这一年,才真正看清你是什么样的人。”
“不用说这些没用的。你要是不想去开庭,我们就协议离婚。
婚后资产平分,我再额外补你五个亿。”沈雅开始谈条件。
我没理会她的提议,自顾自说道:
“白寒,海归高材生。如果我没记错,他去国外进修的那两年,你好像也经常出国考察?”
我在沈雅对面坐下:“从白寒入职开始,你的国外业务就戛然而止了。
这一年来,我们聚少离多,但你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
“你清楚地知道我给小宝选了什么幼儿园,知道什么时候要开家长会,了解我每周的公司例会是否准时,甚至知道我去哪里谈了什么生意……”
我冷笑一声:“每次你跟我为数不多的谈话中,都会不经意透露这些信息。你以为我会察觉不到吗,沈总?”
沈雅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没那么聪明。”我讽刺道。
“只不过自从陆晨明目张胆地出现后,白助理每次提起他,反应比我还要大。这跟他一贯沉稳的作风很不相符。”
正说着,白助理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
沈雅看到他的瞬间,立刻别过头去。
我看着他把咖啡放下,一杯是我常喝的美式,一杯是沈雅喜欢的拿铁。
白助理注意到我一直在看他,有些局促:“姜总,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14.
“没有。”我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刚才跟沈总聊到你的事。”
“你那个管理学项目,不就是沈总专门替你物色的名校和师资吗?”
“她对你可比对陆晨和其他人都上心,你犯不着去吃那些闲醋。”
听我这么说,白助理脸上血色尽失。
他慌忙几步走来,站在我旁边,嘴唇不停哆嗦,好半天才断断续续开口。
“姜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恐怕有什么误会,我和沈总之间,我们仅仅是……”
话说到这儿戛然而止。我微微扬起嘴角,静待他继续圆谎。
白助理平日的机敏荡然无存,满头大汗,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沈雅再也无法忍受这场面,猛地起身摔门离去。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再怎么算计,关键时刻还是藏不住马脚。
我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从西装口袋掏出手机交给他。
屏幕上播放着两段录像。
一段是他昨夜潜入办公室撬保险箱的画面,另一段记录了他深夜造访沈雅住处的过程。
“光凭这些证据,就足以让你们双双因盗窃商业机密入狱。这是重罪,想必你很清楚。”
我指向沈雅离去的方向:“至于她,根本不会为你担责任,这点你心里更明白。”
白助理垂着脑袋,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懂。”
“陆晨他们一心想取代我。但你不同,你只想借沈雅的势力上位。让我猜猜,她许你什么好处……副总的位子?”
我冷声问道。
白助理再也支撑不住,红着眼眶,声音嘶哑:“姜总,对不起……请您指示。”
雄心壮志的年轻人,不会甘心为一个女人搭上前程。
“证据我都做了备份。你只需要出庭作证,坐实她窃取机密的罪名。配合我,我可以资助你继续深造。”
我俯身靠近,一字一顿:“她和她的事业,我要一并摧毁。”
15.
白助理瞳孔猛地放大,似乎震惊于我的狠绝,又像是刚刚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在我的棋局之中。
沉默良久,他轻声应道:“我……我愿意配合。”
庭审现场剑拔弩张。
沈家被勒令归还借款,沈雅仅分得寥寥无几的共同财产。这点钱填不上她公司的窟窿。
岳父岳母终于原形毕露,庭审结束就指着我破口大骂。我的人及时将他们拦住。
这个结果在二审中基本不会有太大改变,我心里很清楚。
六个月后,沈雅产下一名女婴,据说她在产房就哭晕过去。沈家人却始终未曾露面。
我让人从医院拍来婴儿的照片,随即转发给白寒。
白寒回复简短:“这都是我的杰作。”
我靠在办公椅上,止不住地大笑。
真是讽刺,沈雅托白寒去安排亲子鉴定,竟真以为他会百分百忠诚。
试问哪个男人能完全没有嫉妒心?
白寒暗中篡改检验报告,谎称腹中是男胎,这分明就是对沈雅最毒辣的复仇。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无所谓了,沈家已经无需考虑什么继承人的问题。
一切因果报应,自有天意。
番外
三年后,我带着小宝赴M国参加寒假冬令营,顺便拜访了一对多年的商业伙伴。
这对夫妻的家族上个世纪就移居此地,带着改革开放时期积累的资产,过着资本增值的优渥生活。
安顿好小宝,我驱车前往他们的总部大楼。
“董总。”我热情地同这位年过半百的女人握手。
她笑容可掬:“阿锐,别来无恙。看你现在越发有男人味了。令尊令堂可好?”
“托您的福,两位老人家安享晚年,过得比我这个打工的逍遥多了。”我打趣道。
董总笑着点头,按了内线:“小郑,来两杯咖啡。”
三分钟后,一道熟悉的身影弯腰进门,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
他一见到我,手上一个哆嗦,咖啡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滚烫的液体泼了他一身,他忍不住惨叫出声。
我注意到他袖口下露出的手腕上布满伤痕。
“怎么搞的?”董总立即板起脸呵斥。
“实在抱歉!”白寒竟然双膝跪地,战战兢兢地收拾起残局。
16.
董总皱着眉挥手示意清洁工进来,同时不耐烦地将白寒打发了出去。
闲谈时,我才得知,如今白寒已经成了董总公司的私人助理。
我有些诧异:“去年他拿到国外学历回来,我向您引荐时,您明明答应给他市场部总监的职位。”
董总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
“一开始确实如此,后来嘛……罢了,不提他了。你这小子应该知道,你董姨我,从不会强迫任何人。”
这般说来,就是白寒自愿的了。
我淡淡一笑:“那倒也是。”
看来,他还真是甘愿做人的狗腿子。
拜访完董总,该去见见她的丈夫了。
但董总找借口离开,只让司机送我一人去了他们的别墅。
许先生虽已年过半百,但保养得宜,神采奕奕地在自家庭院中等我,示意我过去品茶。
“您气色比前些年更好了。”我说道。
许先生浅笑:“还不是托你的福?”
我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说的是那个姓白的。”
许先生冷哼一声,眼中带着轻蔑。”
“你去过她公司,应该见着了。如今她整日缠着那小子,倒让我清静不少。那小子也是能忍,为了移民的事在她手下憋屈这么久。你也知道,那泼妇床上那些癖好……”
“今年移民手续办下来了,证书也到手了,大概以为自己有了倚仗,就想脱身。可那婆娘玩上瘾了,哪肯放他走?”
“你知道的,她向来瞧不上外国男人,本地的小伙子呢,不是有后台的就是身份敏感,闹出事来都是麻烦。之前不就有两个小子闹过吗?费了大劲才摆平,烦死人。”
“这白寒就不一样了,移民手续办完,想换国籍哪有那么容易。又是孤身一人在这边,除了继续被她掌控,还能怎么样?就算报警也没人管。”
说到这,董先生似是觉得晦气:“算了,不说他了。总之啊,我还真该谢谢你。”
我笑道:“哪里,人各有命罢了。”
17.
回国前,我接到一通陌生来电,是白寒偷偷打来的。他恳求我看在曾经帮助过我的份上救救他。如今董总公司里人尽皆知他就是董总豢养的玩物,对他嗤之以鼻,他哭诉日子难熬。
我打断他:“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放弃市场总监的职位,又回去做助理了吗?”
话筒那端一片死寂。
我轻叹:“我给过你机会。可你啊——贱骨头终究改不了。”
说罢,我切断通话,关掉手机,牵着小宝的手朝登机口走去……
“爸爸,刚才是谁打来的?是你朋友吗?”
“不必问这个,小宝。你要记住,你的人生,一秒钟都不该浪费在垃圾身上。”
“那该怎么做呢?”
“就该立刻丢进回收站,让那些废物自生自灭,在黑暗的角落里腐朽生蛆。”
“腐朽生蛆?”
“对,腐朽生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