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我姐是被他的手下欺辱,最后撞在他的刀上死亡。”
欺辱?
这两个字的信息量太大了。
唐思思问道:“他也在场?”
“是。”
那样性质就恶劣了。
唐思思没穿嫁衣,直接气冲冲地往唐十的房间走去,她一脚踢开房门,看见正在换衣服的唐十,唐十瞬间就将耷拉在腰间的衣服拉了上去,然后系着腰带。
唐宇看见唐思思的表情,他问道:“姐,发生什么事儿了?”
“小萝卜头,你出去。”
唐宇悻悻地出去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生气的姐姐。
唐思思将门关上,她怒声问道:“你为何仍由手下欺辱绾绾的姐姐?”
“她的父母犯了通敌叛国的罪名,作为他们的子女,皆被牵连,她的姐姐被犒赏三军,而苏绾绾由于年少,皇上特地网开一面,她只需待在烟花之地。”
“那你就可以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辱致死?”
“我并没有眼睁睁看着,我拔出了刀,如何选择,全看她自己。”
所以说,他那样做,是在救她?皇帝下的命令,谁敢违抗呢?
“你以前是官家的人?”
“嗯!”
唐思思没再继续问下去,她的怒气也差不多平息了下去。
她知道,苏绾绾和唐十之间的仇恨,或许很长时间都无法消失,无论唐十当初出于什么心态,苏绾绾的姐姐的确是撞到他的刀上死亡,苏绾绾不知道当初欺辱姐姐的人有哪些,所以她将所有仇恨全部放在了唐十身上。
唐思思又回去了,她将外衣脱下,开始换喜服。
苏绾绾看着她的动作,她有些惊讶,“思思姐,你为何还要嫁给他?”
“绾绾,我会替你查出你父母是否真的通敌叛国。”
“思思姐!”
“你的姐姐被犒赏三军,他没有办法直接救她。不管你信不信,他拔出了刀,你的姐姐选择撞上去自杀,他就相当于救了她。”
苏绾绾不可置信地摇着头,“思思姐,我以为以为”
我以为你是好人,没想到你竟然和那个坏人站在一边。
“绾绾,你家中出事以后,你和你的姐姐被带到了不同的地方,为何你会看见你的姐姐撞到唐十的刀上身亡?”
“有人将我带去了。”
“是谁?”
“我不知道。”
那个将苏绾绾带去现场的人,就是想要迫害唐十的人,他应该也是最后伤他之人。
“绾绾,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查出真相,若是你的父母是被冤枉的,我会还他们一个清白。”
“思思姐,你被他骗了,坏人擅长撒谎。”
唐思思已经换好了喜服,她将头发用红绳绑了一下,然后戴上了红盖头。
“绾绾,你别将这世上的事情看得太简单,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有时候眼睛看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她说完,便走了出去。
唐齐氏和齐翁氏坐在高堂的位置上,唐思思和唐十各牵着红花的一端,唐宇高声道:“一拜天地!”
他们二人齐拜。
“二拜高堂。”
又拜!
“夫妻对拜。”
唐思思微微有点紧张,这一拜之后,她和唐十就是夫妻了。
他们又是一拜。
唐齐氏和齐翁氏都笑盈盈的,唐思思和唐十分别给她们敬了茶。
最后唐宇喊道:“送入洞房。”
唐宇和唐思思入了新房以后,唐宇跑到唐齐氏面前问道:“娘,送入洞房是什么意思?”
唐齐氏的脸颊微微一红,这个要怎么解释?
由于他们找不到人,唐齐氏教了唐宇几次,唐宇就记住了这几句话,对于这些话的意思,他却不懂。
他们对这方面比较含蓄,唐齐氏道:“小宇,你想有个侄女或者侄子陪你玩吗?”
“想!”
他就是觉得他一个朋友也没有,有些孤单呢!
“今晚他们会非常虔诚地乞求送子观音,给他们送个孩子。”
“咳咳咳”
唐思思一进新房,她关了门,就将自己的红盖头揭了,由于有些口渴,她就随手倒了茶壶里的水打喝了一口。
结果这茶水倒了嘴里,竟然全变成了酒。
再加上唐齐氏对唐宇解释的那番话,一字不落地落在她的耳中,让她呛得更厉害了。
她看向坐在床边的唐十,“今晚你睡地上,我睡床上。”
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的观念就是十八岁才是成年人,而她现在十六岁,虽说在曜国已经算是成年人了,不过她还是过不去她心中的那道坎。
再说了,就算她的年龄合适,她也不想和唐十发生点什么,虽说唐十的皮相不错,不过他终究来不明,她对他的以前一无所知,她又怎么可能将自己交付给他。
再者,他们二人并无感情,为解决生理需求的苟且,她是拒绝的。
“你不是说我无法生育,你在害怕什么?”
“我害怕?我这不是害怕,我自小到大,一个人睡觉习惯了,床上多了一个人,我嫌挤。”
她说完,就十分赖皮地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然后跑到床上躺着去了。
唐十站在床边,“你我二人结为夫妻,理应睡在一起。”
“唐十啊唐十,你不明白我为何与你成亲吗?”
“明白。”
“那你还”
“你虽说是为了避开珣王才与我成婚,可你手臂上的守宫砂一日不除,珣王便知道你是完璧之身,自然不会放过你。”
唐思思说他不行了,不能有后代了,他只是想试一试,她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唐思思抬起手臂,看着右手手腕处的红点点,曜国将女子的贞洁看得比什么都重,所以就算他们家穷得叮当响,她还是被从小就点上了守宫砂。
唐十说得不无道理,只要她的守宫砂还在,那么珣王依旧会将她带走。
可是要她与唐十发生点什么,她真的做不到。
她拿出手术刀,干脆挖了这块肉吧!
手术刀刚触碰到她的皮肤,她就放弃了。
如果将这块肉挖去,以后她的手臂上就有一个伤疤了,那多难看啊!
那干脆还是
她看向了唐十,然后又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忍一忍疼吧!
她用及其小心的方式剔除了守宫砂,然后立即用沾了碘酒的棉签按住手臂。
唐十闻见了血腥味,他就知道唐思思干了什么事儿。
他在地上侧躺下,“唐思思,你对自己还真是狠。”
“女人不恨,地位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