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你这种顶着别人的脸生活的人,连奴隶都比不上,你还记得你原本是什么样子么?”
女人的表情有些惊恐,她原来是什么样子?她原来究竟是什么样子?
她捧着自己的脸,由于刚才被秀女压了一番,她身上的假体戳了出来,她感觉不到疼痛,但是她知道,她这张假脸毁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我原本是什么样子我不记得了”
她笑得癫狂,她的脸上全是血,整个人犹如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鬼,异常恐怖。
她被如影带了下去。
秀女道:“太子,我们这次可算是立了功?”
“算是大功一件。”
秀女连忙跪下了,“太子,既然如此,还请太子念在我们立功的份上,赏我们去感悟寺出家,好让我们用余生都为曜国和皇上祈福。”
“准。”
秀女听到这一个准字,她还有些许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做好打算,若是太子不允,她便一直跪在这里,就算将磕得头破血流,她也得为大家争取到生机,她没想到,太子竟然就这么容易便允了。
等她回过神来之时,楚珣琛已经离开了,薛白道:“你还不走?”
“是,是,奴婢这就走。”
秀女说完这句话,便快速离开了。
此事怪哉。
楚珣琛回到唐思思的房中,他道:“此事已经解决。”
唐思思替他捏着肩,“老公辛苦了。”
楚珣琛却按住了唐思思的手,让她坐着,他替她揉肩。
“老婆,你此番考虑,确实用心良苦。”
其实她早就掌握了女人的行踪,只是在她的推算中,女人最终会从需要陪葬的女人入手,所以她才将捉拿女人并且重重有赏的消息放了出来。
唐思思道:“咱们也是为孩子积德行善,对了,我们昨日说的宝宝的名字。”
“要不就叫楚乐吧!”
他的想法很简单,他希望他的孩子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在他眼中,他在没有遇到唐思思之前,他都是不快乐的,他毫无童年可言,他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母妃,跟着师父学习打仗,如今他长大了,与母妃的距离也远了。
所以,他最大的希望,就是以后他的孩子能够平安快乐。
“楚乐?这个名字不错。既然你取了姓名,我便给他取个小名,叫乐乐。”
“好,姓楚名乐,字逸云,小名乐乐。”
他除了希望她能健康快乐地成长,还希望她能像一朵无忧无虑的云一样,自由自在,去想去的地方,看想看的风景。
唐思思将脑袋靠在楚珣琛的身上,她知道他替乐乐取这些名字的原因,是因为他自己没法做到的,想要做到的,都希望乐乐去替他完成。
其实很多父母对子女都会有这样的情感。
其实他们还年轻,他所希望的这些事,都可以完成。
“嗯!”
“昨日“天网”的人来报,说彦红杉和温司汝这段时日有些异常。”
“如何异常?”
“他们在大半个月的时间内,并未出过将军府。”
要说温司汝不出将军府,那倒是情有可原,毕竟在俪国,男子不被允许随便抛头露面,但是彦红杉也不外出,此事便有些蹊跷了。
彦红杉每日都需要去早朝的,就算她和温司汝感情很好,但是不至于他们刚成婚的那会儿,彦红杉还能坚持每日去上早朝,而成婚几月之后,她倒是无法去上早朝了。
那么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他们不在将军府。
唐思思道:“老公,我总觉得温司汝与琉国的人有勾结,你说他们这次是不是马上就要行动了。”
“温司汝此人小心谨慎,及其不容易相信别人,就算是父皇驾崩的消息从曜国传出,温司汝也不会轻易相信。”
温司汝拥有今天的成就,一切都来之不易,此时正到了关键时刻,若是在这时候出了岔子,一切都得重来。
不仅是温司汝,对于大公主来说,也是一样。
所以,他们都会曜国,来看看曜国的皇帝是不是真的驾崩了。
“老公打算如何做?”
“若是他们敢来,我便让他们有去无回。”
唐思思听到他的这句话,心中还是一颤。
她不喜温司汝的为人,但是好歹相识一场,若是药看着他去死,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还有大公主,大公主算是一个励志女性,她若也就此死了,那也可惜。
其实楚珣琛说完这句话,便一直在注视着唐思思的表情变化,当她看见唐思思眼中的不忍时,他的内心有些不舒服。
毕竟温司汝是追求过唐思思的人,说不定温司汝现在都还对唐思思余情未了,况且唐宇也曾说过,温司汝长得好看。当初唐思思从曜国逃到俪国,温司汝是与她一路相随,这份陪伴,是他至今的遗憾。
虽然他现在与唐思思生活在一起,但他心中还是很有危机感。
“老婆不乐意?”
“不是不乐意,我只是觉得,不是只有打打杀杀才能解决问题。”
她果真不乐意。
“我是个粗人,我只知道打打杀杀。”
唐思思一听楚珣琛这语气不太对,于是连忙道:“我不是舍不得温司汝死,我是觉得温司汝再怎么也是俪国女皇的孩子,他若是死在我们曜国境内,俪国和曜国,便再无交好的可能了。我也不是觉得曜国打不过俪国,而是觉得只要打仗,不管我们赢不赢,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
唐思思这一番安抚的话语,才稍微让楚珣琛的情绪缓和了下来。
她不是舍不得温司汝死,而是舍不得曜国的百姓受苦。
他抱住了唐思思,“思思,你和孩子便是我的命。”
他的言外之意,若是他们离开了他,那便是要了他的命。
她也抱住了他,他会这般没有安全感,她也存在一些过错,她在之前的生活中,缺少避嫌。
在她眼中,没那么多规矩,但是她忘了一件事,这里是思想封建的曜国,当她与苏澜沧和薛白待在同一房间,且还关着房门时,他心中不焦急,那是假的。
当她与李乾坤、温司汝、薛云玉等来往频繁的时候,他也会不放心。
现在她为人妇,为人母,凡事都得注意一些分寸。
之前,是她愧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