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璐正在与薛白聊天。
“薛白,我以前就是服侍太子妃的,你知道为何,后来我又被派去做了其它工作了么?”
“你的事情,无聊至极,我不想知道。”
“薛白,你这性子十分要不得。后来我与几个姐妹一起分析了一下,太子妃可能是觉得我太过爷们,有我在身边,就好像身边有了一个男人,所以才没要我继续伺候,而你的性子比我还要男人,你要小心一些。”
薛白白了秦璐一眼,道:“我是个男人,我不男人一些,难道我还要女人一些?”
若是那般,他便是一个娘娘腔了。
“哎!男人啊!该柔弱的时候还得柔弱。你看看薛府的薛大公子,虽然学高八斗,是曜国乃至三国中的首富,可他便是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让人见了也生怜。”
“秦璐,你这想法很危险。”
“危险?薛白,你没在我们女人圈里待过,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女人在想什么,你可知大家心中最满意的夫君,并不是太子,而是薛大公子。”
薛白睁大了眼睛,他不可思议地看向秦璐。
“想不到你们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
秦璐知道自己是一时嘴快,她怕惊扰了唐思思,于是连忙捂住了薛白的嘴巴,“你小声点。”
她捂得很紧,薛白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若不是害怕他们二人的动作太多,惊扰了马儿,他定是不会被秦璐这般钳制。
“那只是我们几个姐妹闲暇之时说的无聊之话,你若敢将此事说给太子妃知道,我便咬死你。”
薛白的眼睛大大地睁着,看着前方。
秦璐继续道:“你别以为你作出这般天真无邪的表情,我就会相信你,我告诉你,你”
薛白眨了眨眼睛,仿佛在给她传递信息。
她若连这个消息都看不出,她就妄在楚珣琛的手下跟了这么久了。
她朝着薛白瞪着的方向看去,前方停着一辆马车,而马车旁边,骑在马上的真是薛子义。
秦璐连忙松了手,她规规矩矩地坐着,当她想到她现在是一个老翁装扮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
薛子义应该没有认出她,她不算是失了形象。
大家都知道,薛子义是薛云玉的随身保镖,薛子义在这里,薛云玉就坐在马车内。
果然,薛子义骑着马过来了。
“薛白,太子妃可在马车内?”
秦璐一惊,不对啊!薛白也是装作一个老翁的形象,为何薛子义一眼就认出了薛白?
“你找太子妃有何事?”
“我家公子想要见太子妃一面。”
“太子妃歇下了。”
薛云玉对薛白有伯乐之恩,但救他之人是唐思思,他早就在将唐思思当做了自己的主人,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他都会以唐思思为重。
“薛白,公子有一件十万分紧急的事情,今日一定要见着太子妃,一定要与她说。”
薛白犹豫了,十万分紧急的事情,那究竟是什么事情?
薛白还在犹豫之中,没想到秦璐便立即道:“既然薛公子有这么重要的事情,那就请薛公子稍微等待一下,我去禀报太子妃。”
“多谢秦璐姑娘。”
秦璐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这是什么情况?薛子义不仅看出了她是女人,而且还认出了她是秦璐。
不过此时还能有什么办法,她只有硬着头皮进去传话。
她到了马车里面,唐思思正靠在软塌上睡觉,秦璐小声道:“太子妃太子妃”
她本就是浅眠,秦璐这一叫,便将她叫醒了。
“何事?”
“薛云玉公子来了,说是有重要事情要与你说。”
唐思思惊讶了一下,薛云玉竟然来了。
要知道,她此次出洛城,连楚珣琛的眼线都瞒过了,而且他们走的这条路,并没有多少人走,她才出洛城没多久,她竟然就被薛云玉半路追到了。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人的做事效率就是高。
她揉了揉眼睛,清醒之后,又整理了一下衣服,而秦璐一直蹲在旁边,不知道要做啥。
唐思思在心中叹气,论伺候人,秦璐是比不上秋霜和冬梅的,若是换做秋霜冬梅任何一人在场,她们都会帮她整理衣服,毕竟这里没有镜子,她也不能看清楚自己有没有整理好。
她看了秦璐一眼,秦璐还是没有理解到唐思思的意思。
于是她只有随便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这般出去了。
她刚走马车门口,外面便传来了薛云玉的声音。
“思思,我进来说,可好?”
这有什么好不好的,她的生意,全靠了薛云玉替她打理,而且他帮她打理不说,他竟还不要她的工资。
也对,薛云玉最不差的就是钱了,他又如何会要她的钱。
“好。”
薛云玉戴着行走辅助器,但他上马车还是有些问题,在薛子义的搀扶下,他终于上了马车。
薛云玉到了马车内的时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薛云玉瘦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埋怨,道:“你本来就清瘦,如今却越发瘦了,是薛府的伙食不好?不合你的口味?”
“倒也不是,只是最近没有什么胃口,吃不下东西。”
“没胃口,那便是那你们薛府的厨师不合格,真正合格的厨师,做出来的饭菜色香味十足,让人见了,便欲罢不能。”
他淡淡的笑着,温文儒雅。
“思思,我今日来,是有一件重要事情告知。”
“你说。”
“你不可去会见郑久沧。”
“为何?”
“郑久沧与琉国来往密切,而且他也与洛城私交不浅。”
这些“天网”挖掘出来的信息,想不到他竟然知道。
“你是如何得知?”
“我们薛家的生意遍布整个洛城,我们与郑久沧有很多年的生意往来,深知这些事情。”
原是如此。
“云玉,其实这些事情,我都知晓。”
“你既知晓,为何还这般?”
“云玉,我此去,自然有我的想法。”
“郑久沧那人从小为军,过的都是刀尖上添血的生活,与洛城那些人不同。”
她知道薛云玉在担心什么,于是道:“楚珣琛也是这般的人,云玉,我有一事不明。”
“请问。”
“你如何知道我今日出了城?我会走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