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详,本将军所说之事,件件属实,你若不信,本将军也没有办法。”
某不详摸着自己的下巴,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彦红杉,企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破绽,可是彦红杉脸上全是不可耐烦,没有一丝心虚可言。
“你说,唐思思让你当她的卧底?”
“没错,她确实是这样说的。”
“那你既答应了她,为何又向我坦白此事?”
“她是我的友人,而司汝是我的夫君,这二者我会选谁,显而易见。”
某不详听罢,突然大笑起来,他这笑声诡异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他究竟是信了,还是没信?
不过不管他信不信,彦红杉坚信一件事儿,那就是对待某不详,行为不能太正常,一切不能太看重,不然反倒让他心生怀疑。
她打了一个哈欠,道:“晚了,本将军要回去休息了。”
她刚走至门口,某不详便又叫住了她。
“彦将军”
她停住了脚步,语气极其不耐烦道:“何事?”
“将军对温大人这般爱而不得,为何还要事事为他着想,不如彦将军跟了我,我定会善待将军。”
她的眉头皱得厉害,“不了,我瞧不上。”
她说完这句话,便快速出去了,某不详这屋子,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待。
她刚气呼呼地回到自己的屋子,便从屋子内传来了温司汝的声音。
“你今日见了唐思思?”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以前温司汝从不出现在她房中,今日因为她与唐思思见了一面,且和她一起待了两个时辰左右,他便主动来了她房中。
不用他开口,她也知道他要问什么?
“你今日与唐思思见面,都说了什么?”
屋内没有点灯,黑漆漆的,她直接绕过他,走到床边去。
“我们说了很多话,但是我与她说的话,为何要说给你听?”
温司汝愣了一下,今日彦红杉与他说话的语气很不正常,她以前从未这般清冷决绝地与他说过话。
“现在是关键时期,你最好将你们所说的话都说与我听听。”
“那你也说了是最好了,我不说,你能奈我何?”
她说完这句话,便已经脱了外衣,在床上躺着了。
温司汝顿了几秒,又道:“你今日说话怪怪的。”
“至许你说话怪?不许我说话怪?温司汝,经过这么多事情,我也想通了,既然你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也没必要在你身上耗着。不过念在你我夫妻一场,我会给足你面子,俪国男人被休,是最丢脸的事情,我不休你,我们二人相安无事地过日子,你找你喜欢的女人,我找我喜欢的男人。”
他难以想象,今晚与他说话之人,是彦红杉?
他直接点燃了红烛,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清冷的彦红杉在,这是彦红杉无疑,可是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却一点不像她。
“你今日如何了?”
她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想通了而已。”
“唐思思让你想通了?”
“没错。”
“彦将军”
“有话快说,说完就走。”
“彦将军,我觉得你我二人在一起,是对俪国最好的选择。”
“我不要最好的选择。”
她要他真心实意地对待她,她不想他们之间的婚姻是一场交易。
人就是这样贪心,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想陪在他身边,哪怕他不爱她,她也觉得没有什么,但是现在不同了,她变得贪心了,她想要更多了。
“你是俪国的将军,你不可意气用事。”
“不想留下来过夜,就赶紧走。”
她说完这句话,便一个弹指,一颗石子飞过,打灭了红烛。
温司汝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离开了她的房间。
彦红杉在黑暗中睁开了眼,唐思思教给她的方法真的有用吗?若是没有用,只会让她与温司汝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远。
她越想越纠结,最后干脆不想了。
反正她决定了,要么她就完完整整得到温司汝这个人,要么她就与他分开,反正她绝不允许他不爱她,利用她伤害她的家人。
所以
明天还是去找几个男人回来刺激刺激他吧!若是他没有反应,再想其它办法。
温司汝回到房间之后,也没有点灯,他坐在黑暗中,想着今日彦红杉对他所做的一切,他陷入了沉思。
唐思思为何要教彦红杉与他分开?她究竟是何种用意?
东宫。
唐思思回去之后,楚珣琛已经早就等在大厅内了,她看了一眼他,有些心虚。
毕竟她今日背着他做了许多事情。
由于楚珣琛这几日太过劳累,他在等待唐思思的过程中,撑着脑袋睡着了。
唐思思正蹑手蹑脚地想从他身旁走过,可她刚走了两步,便听到了楚珣琛的声音。
“我今日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去看乐乐,却发现乐乐不见了。”
绿梦一听,顿时炸了毛了,“太子,您再说一遍,乐乐不见了?”
“绿梦,你先下去。”
绿梦被吓得不得了,她完全忽略了楚珣琛的话,“太子殿下,你刚才说什么?我好像听见,听见”
唐思思也道:“绿梦,你下去,我有几句话,想要与夫君好好说说。”
尽管绿梦有千万疑惑,但是她的两位主人都让她离开,她不敢再留了。
她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然后关上了门。
绿梦和如影站在门口,亦如那天一样。
绿梦全身都在哆嗦,她结结巴巴地问如影,“影大人,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
“我刚才听说,乐乐不见了。”
“知道。”
她更惊讶了,“知道?”
“太子殿下回来的第一件事儿,便是去偏殿看望乐乐。”
“那那你们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不去寻找乐乐?”
她说完这句话,便觉得不对劲了,东宫戒备森严,就算是一只苍蝇都难以从这里飞出去,为何乐乐会突然从这么多人面前消失。
“因为太子妃打了招呼,所以他们才放行的。”
“什么?”
“主人也说了,既然太子妃这般做,她便有这般做的道理,主子们的事情,我们少管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