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看着他,这家伙行为虽然有些疯癫,可能看得出来,他是诚心诚意想要拜我为师的。
眼下我葬灵人一脉人才凋敝,多个弟子,倒也不赖。总比让我当种马,生一大堆孩子要强。
我这个念头刚起,就听黄海峰淡淡的说道:“李天阳,给你个建议,这个徒弟可以收,年少多金,有权有势,以后你吃喝不用愁了。”
我白了他一眼。
这家伙明摆着是故意恶心我。
我深吸一口气,正色的对白奇伟说道:“拜师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但是眼下,解决叶家的问题是头等大事。待此间事了,我再正式将你收入葬灵人门下。”
白奇伟闻言大喜,嘭嘭嘭又磕了三个头:“多谢师父成全。”
我伸手将他扶起:“白大哥……”
白奇伟吓了一跳,忙不迭摇头说道:“师父,以后可不能称呼了。你叫我小白,小伟,奇伟啥的都行。”
我忍俊不禁,点头说道:“好吧,口误,以后我叫你小白好了。”
“多谢师父。”白奇伟又道谢。
我有点受不了他的毕恭毕敬,就说道:“我们虽然是师徒名分,可你年纪比我还大几岁,不必这么拘谨,正常相处就是了。”
“那可不行,尊师重道,传统美德。”白奇伟坚决不同意。
叶天青嘁了一声:“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没见你尊师重道。”
白奇伟一翻白眼:“那能一样?此师非彼师。”
叶天青瞄了他一眼:“奇伟,以后,你可的叫我师伯了,你师父还是我弟呢。”
白奇伟愕然,挠着头不知所措。
我怕他们扯淡没完,就赶紧打断:“天青哥,咱们还是商量正事吧。”
叶天青这才点点头说:“好。”
我转向白奇伟:“小白,你让你下面的人动作尽量快一点,我要的东西越多越好,尤其是女生用过的卫生巾尤为重要。”
“师父放心,一定办得妥妥的。”白奇伟想了想又说道:“师父,天黑之前,我可以召集上千名人手,都是打架斗殴的能手。当然了,要是真的跟叶家的人动手,恐怕差得远了。但是摇旗呐喊,壮壮声势还是没问题的。”
我略微沉吟,就说道:“我们没必要虚张声势,你附耳过来。”
白奇伟凑到我面前,我在他耳边飞快低语几句。
白奇伟面色凝重,连嗯几声,就说道:“好,我这就打电话安排。请师父在此稍后,我顺道把午餐安排好。”
说完,便告辞退出了书房。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白奇伟请我们到餐厅就餐。
自然是山珍海味,丰盛无比。
吃过午饭,白奇伟又安排房间供我们休息。
昨晚一夜未眠,大家都精神不振,均是倒头大睡。
一觉醒来,天色已暗。
我们连晚餐都没吃,便动身向叶家村出发。
当然,白奇伟并未同行。
一路上,大家都默不出声。
尤其是叶天青叶葬花两兄妹,心事重重,面色阴沉。
抵达叶家村时,已经是晚上近十点钟。
整个叶家村,安静得可怕。
家家户户,都关门闭灯。
就连平时的鸡鸣狗叫,都一丝不闻。
偌大村庄,宛若鬼蜮。
车子停在我和青丝的住处门前。
按照商量的好,回来之后,叶天青和叶葬花,就各回住处。
我本意是让黄海峰留下来和我们同住,可他却一口回绝,依旧返回村东头的客房。
反正我们之间已经约定好了暗号,明早见面时,以暗号验明正身。
因为下午睡足了觉,我和青丝睡意全无。
索性就在东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聊来聊去,便说到了白奇伟的的身上。
青丝担心的说:“天阳哥,那个白奇伟狂热的有点过头,你真的信得过他吗?万一他要是叶万江安排的,我们可就危险了。”
我微微一笑:“你放心,我另有准备。白奇伟要是真心实意拜我为师,我自然会倾囊相授,视他为自己人。反之,他如果是叶万江的伏笔,那我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青丝叹口气,无奈的说道:“天阳哥,我现在越来越猜不透你的心思了,总是神神秘秘的。”
我苦笑道:“没办法,叶家的情况太复杂了,要是不处处留个心眼儿,我们很难全身而退。”
“说的也是,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该来。”
“来都来了,没什么好后悔的。”
“可是,万一,万一叶天青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你,你要怎么面对叶同山,他怎么说,也是你外公啊。”
“……”
我没有出声。
心里却暗忖,一个只有血缘,没有亲情的外公,如果真是个无耻之辈,我要他何用?
这时候,我手机来了一条信息。
是黄海峰的。
上面写道:“黄道元、华长老和莲花长老,带十名弟子,已经到了哈城,明早七点前,他们会赶到叶家村。另外,白奇伟已经把相应之物,交给了剑道士。他们今晚十二点出发,在叶家村附近寻找地方藏身。”
我飞快的回道:收到,今晚你自己主意安全,小心别着了叶万江的道儿。
黄海峰回了一个‘嘁’字。
我摇摇头。
这家伙难得这几天话比较多,可惜现在又变回原来的德性了。
我看时间已经不早,就起身说道:“青丝,还有几个小时天亮,你打个盹,我去外面守夜。”
青丝忽然抓住我胳膊,眼巴巴的看着我:“天阳哥,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我不禁一愣:“什么问题?”
“你收白奇伟当徒弟,是不是……为了,为了不想和我生小孩儿?”青丝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顿时暴汗,捂着额头说道:“青丝,你怎么又来了?让我说多少回,我这辈子只有你嫂子一个女人,绝对不会……”
没想到,不等我说完,青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打断我的话说:“世上无绝对,天阳哥,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
我一把甩她的手,落荒而逃。
心说等回了江中,我必需得找个远远的地方安顿她,最好一年到头,只见两三面。要不然,我早晚得让她给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