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徐氏提起这个,阮知窈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许是缘分没到呢。”
“你别不放在心上,若你没有合适的人,回头我找了请到北静王府来。”徐氏心里着急,脸上不免也严肃了。
“曾祖母别多想,我跟相公身子都无碍。这事儿婆母不比您着急?”阮知窈一个脑袋两个大,胡乱的安慰了徐氏两句,连忙抄起自己的小本子落荒而逃。
等阮知窈逃出去,徐氏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日子一天天的热了,眼瞅就是端午节,楚晗月解了禁足瞬间就活络了起来。
不知跟她有没有关系,她接触禁足没多久,关于喜登科的几位安排也下来了。
季怀商被安排在礼部做了一个侍郎,而其他几个人都被放到地方历练去了。
新晋官员到地方历练本是一个极为正常的操作,所以季怀商的留京瞬间多了点耐人寻味的东西。
有人说是陛下舍不得这位惊才艳艳的新科状元,也有人羡慕季怀商背后的势力竟然如此之大。
不过对于这些,季怀商也好,陛下也好,臃王也好,谁都不在乎。
既然封了官,自然也就不能再住在臃王府,跟楚崇竣兄妹两个辞别之后,季怀商自己租了一个小院子,距离臃王府没多远,距离镇国公府也没多远。
虽说楚晗月想跟季怀商天天腻在一起,但端午节要来了,有些事情该她准备起来。
不过有楚崇竣在,她行事之前还是得先请教一下他的意见。
打心眼里,楚晗月是不想见到楚崇竣的。这一个月以来,她尽量避开一切能跟楚崇竣见面的机会。
可若是此事不经过楚崇竣的同意,那他又会想尽办法来折磨她。
思前想后,楚晗月还是磨磨蹭蹭的往楚崇竣的院子里去了。
还没走进楚崇竣的院门,大老远的她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混着那股血腥味,还有猛兽的嘶吼声。
她的脚一软,刚想扭头回去,可惦记着时间不多,又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刚跨过门槛,楚晗月的脸一白,转头就扶着墙“哇哇”的吐了起来。
不知何时,楚崇竣竟然在他的院子里弄了个大铁笼。而现在,那铁笼里有一头狼,还有一个躺在地上不知死活,满身是血的东西。
楚晗月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笼子里青石板的地面上全是血混杂着碎肉散在各处。
而那狼正趴在地上从那东西上面撕扯碎肉下来,狼吞虎咽的嚼着。
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楚晗月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胃,扶着墙吐得脸色发白。
楚崇竣本来看的津津有味,在一片血腥味之中闻到那酸楚之气之后瞬间变了脸,抄起旁边的鞭子就朝着楚晗月走了过去。
楚晗月背对着他,还不知道危险已经近在眼前,仍然扶着墙在那里吐得天昏地暗。
就在楚崇竣的鞭子要落到楚晗月身上的时候,他的手腕忽然被人挡住了。
“世子,郡主到底是个女子,你如此对她有些过了。”
循着声音回头,楚崇竣的脸上满是狰狞。
“过了?什么叫过了!爷的家,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轮得到你管!”
楚崇竣收回被季怀商阻止的手,反手就是一鞭子抽到了季怀商的身上。方才他们二人一起在这里看人|兽大战,只是没曾想看到一半楚晗月就来了,直接扰了他的兴致。
他想惩处这个女人,结果又被季怀商拦住,心里顿时对这二人越发不满起来。
“你不过是老子养的一条狗,怎么,狗还能管到老子头上!给你三天好脸色,你就忘了自己是谁!”
嘴里一边不干不净骂着,楚崇竣的手也没停,一道道鞭子抽的季怀商身上血痕尽显。
“哥,他如今可是朝廷命官!”
楚晗月见季怀商因为自己受了伤连忙出言阻止,但楚崇竣哪儿会听他的。
“去他娘的朝廷命官!他的官还不是靠咱们家的走动给他换来的!一点本事都没的东西,窝囊废!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把你打死!”
鞭子裹杂着叫骂声又纠缠了过来,季怀商脸色一变,一把拽住了鞭梢瞪着楚崇竣问道。
“世子所气的无非就是扫了兴,既然如此,那我赔你一场不就行了!”
楚崇竣确实在烦躁楚晗月的扫兴,可听说季怀商要赔自己一场瞬间又兴奋了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赶紧给老子进去!今天小爷高兴了既往不咎,若是小爷不高兴,你们两个都给我进去喂狼!”
楚晗月听的心惊肉跳,面色惊恐的看着季怀商想要阻止他,但他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伸手开了那铁笼子的门就走了进去。
笼子里的野狼好像吃饱了,看了看地上那只剩下一半的尸体挑起眼睛看了季怀商一眼就蜷到旁边舔爪子去了。
季怀商看那狼不主动攻击也不气,反而气定神闲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布满伤痕的上半身。
将衣服扔到笼子外的那一刹那,那狼似乎被新鲜的血腥味吸引,瞬间站了起来,看着季怀商的眼神也透着些渴望。
季怀商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那狼,然后蹲下、身子,给自己调整了一个适合发力的姿势。
还没等他调整好,那狼忽然暴起,冲着季怀商就扑了过来。正常人看到野兽扑过来,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就跑,但季怀商不,他好像疯了一样,在那狼扑过来的时候顺价掐住了那狼的脖子,然后一翻身就将它压了下去。
接着,他身子一转,不知怎的已经骑在了那狼的身上,一只手控制住那狼的后颈皮,另一只手握拳,狠狠地锤向了狼的眼睛和鼻子。
吃痛的野狼疯狂挣扎,但季怀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它的身上,尤其是最脆弱的腰更是被季怀商的双腿卡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不知砸了多久,季怀商高高抡起的右手上也不知是狼的血还是自己的血,总之是一片血肉模糊。
而那刚刚还威风凛凛的野狼被他压在身下,身子时不时的抽动,不知是死是活。
楚晗月一直提着一口气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现在看到他忽然回头笑了,身子一软,顺着墙壁就滑坐了下去。
季怀商一直卡着那狼的脖子,等到那狼一动不动才松了手,松手之后,他脸上还挂着血污,笑吟吟的看向楚崇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