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才封了郡主不到半年吧。
当初北静王府沉冤得雪,徐氏进宫了一趟,然后就带了封阮知窈为永平郡主的圣旨出来。
这个阮知窈可以理解,毕竟是王爷的女儿,封个郡主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也没听说谁家王爷的女儿是公主的呀。
“你之前不还在抱怨说你的小金库空了大半吗,也不能让你白空。”
谢从琰笑了笑,伸手拿了旁边的铁筷子拨了一下泥炉中的炭火,让这屋里的温度上升的更快一些。
“瘟疫初起的时候陛下无暇顾及,所以就没把你的所作所为放在心上。后来瘟疫的事情得到控制之后,我就寻了个机会把你做的事情告诉了皇上。”
“哪怕是论功行赏,你封公主也是应该的。”
原来是大神的功劳?
“可我也没打算说用这些换公主的名头呀。”
阮知窈眨巴眨巴眼睛,心里真觉得好想她真的没做什么。
“再说,做公主有什么好的。”
私心里,她只想做个快乐的小妇人,每天琢磨琢磨家里这一亩三分地要怎么料理,自己男人晚上回家不回,如果有精力在做一点小生意,日子过的满满当当,毫无波澜也挺好不是。
所以,做公主有什么快乐的,说不定哪天就被送去和亲了。
“你现在虽说有个郡主的封号,但是并没什么正儿八经的好处。但做了公主就不一样了,做了公主你就有了正经的食邑,一年少说也得有千百两银子进账。”
“最主要的是,你做了公主,你的那些东西就更加没人敢滥竽充数了。”
对于这个女人脑瓜子里想什么,谢从琰自觉还是了解一些的。
果然在他说完之后,这个女人眼睛一亮,瞬间来了精神。
“好,有进账就好!而且,皇家品牌,谁敢乱来!”
这年头可不如现代这个法律那个法律的保护着,如果没点背景只怕不用三个月连渣滓都不会剩。
但是,她现在可是代表着皇家诶!
这可不是现代那种为了提高逼格随便起出来的名字,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室出品。
毕竟,她是公主了!
就在阮知窈洋洋自得的时候,景安忽然警惕的看向了四周,接着就“咻”的一下消失不见,又在阮知窈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又出现在了这小木屋里。
阮知窈目瞪口呆的看他来了一出大变活人,脸上的表情,略呆。
“世子,人跑了,只留下了这个。”
景安并不敢嫌弃阮知窈的呆,恭恭敬敬把方才冲出去捡到的东西递给了谢从琰。
“刺客?”
谢从琰接了那东西凑到跟前看了一眼,并不觉得一个荷包有什么杀伤力。
阮知窈也凑了过来,看着那荷包在谢从琰的手里反复翻转只觉得眼熟。
“一个带着荷包的女刺客?”
因为太远看不出所以然来,阮知窈干脆从谢从琰的手里拿了那荷包过来看。
这荷包看着还挺精致,果绿色的缎子底料浆洗的挺括笔直,金丝银线的围着边缘绣了一圈水草,中间一对鸳鸯那是恩爱的如胶似漆。
瞧着这巴掌大的荷包还掐褶出了蝴蝶的形状,用料也是一等一的好,阮知窈琢磨了一下觉得不太可能是刺客。
“谁家刺客带这么个娘们唧唧的荷包,带暗器还差不多。”
“是二皇子妃和一个男子,属下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跑远了,只在地上捡到了这个。”
景安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谢从琰腰上的荷包,又瞬间把阮知窈拉回了起点。
“谁?阮烟然?”
她今天来的时候还琢磨会以怎么样一个方式撞到阮烟然,没想到竟然应验的这么快。
想来也是,昨日大雪,阮烟然是不会去护国寺的大雄宝殿里面挨饿受冻的,那么在这里遇见她并不奇怪。
但是,男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阮烟然抛弃叶文霖来这里肯定是有所图,不过是她所图的她们不清楚罢了。
“你确定是她?”
就连谢从琰也是一脸疑惑,听说阮烟然在这里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属下确定,虽说两人跑的很快,但我还是看到了那女子的脸。”
景安点了点头,看阮知窈如临大敌的样子问她,“要不属下把她抓回来?”
“不用,找个人看着他们,弄清楚阮烟然在这里不走的原因就行了。”
阮知窈摇了摇头,这可不是阮家大小姐,是二皇子妃。
镇国公府的人挟持了二皇子妃可就动静大了,到时候没有真凭实据可就难看的很。
看到谢从琰点头,景安转身出去布置。
让阮烟然这一闹,阮知窈也没了品茶喝酒赏雪的兴致,满脑子都是这娘们又想干啥。
当初阮淮盛出事儿的时候,她就表现的格外冷漠,好像死在护城河里的人不是她亲爹一样。
现在,她宁愿放弃二皇子府的安稳跑到这里挨饿受冻,怎么都说不过去。
能让人放弃掉一个好东西的东西,必然是比原有的更好的东西。
“不用担心,翻不出什么浪来。”
谢从琰见阮知窈忧心忡忡,笑了笑递了杯茶给她。
谁知这话并没有安慰她,反而惹得她一脸正色跑过来问自己。
“相公,若是阮烟然又给我找了一个姘头出来,你会相信么?”
虽然有“狼来了”,但是也有三人言成虎啊。
这话说的,谢从琰冷着脸上下打量了这个死宅一样的女人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她还能怎么找个姘头出来。
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景安离开的方向说道,“如果我再多一顶绿帽子,第一件事就先砍了景安再说。”
从外面回来的景安刚到门口就听见了这话,一脸黑线的走了进来,眼神中充满了控诉。
你媳妇给你戴绿帽子,关我什么事儿!
我虽然负责了镇国公府的护卫,但我也不能没事儿趴你床头看你媳妇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吧!
但没有人在意景安的怨念,阮知窈更是因为谢从琰的话乐了出来。
也是,她现在几乎每天都在谢从琰和几个长辈跟前晃,哪儿有时间去找姘头。
但是,万一呢……
对自己阮知窈是有保证的,但是对阮氏,她可不太放心。
谁知道这脑子糊涂的人,在之前会不会已经做了什么坑爹到了极点的事情。
毕竟,脑子这个东西,不是谁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