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大惊失色，不知他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匆匆打了120。
顾爸顾妈很快赶了过来，跟我和急救人员把他送去了医院。
顾延的心脏好像出了毛病，在急救室里抢救，我和顾爸妈在门外焦急的等着。
然而等了几个小时，得到的消息却是顾延被转去了重症监护室。
我作为非亲属人员，没有资格探视，再加上马上也到了9点，我只好落寞的回了家。
接下来一个月我都没再见过顾延。
白天我在学校还能从老师那里打探情况，晚上我就只能呆在他家的笼子里独守空房，惴惴不安。
在我的印象中顾延身体强壮，从中学到大学都经常参加体育比赛。
根本没有疾病史。
怎么会忽然那么严重。
直到一天晚上，房门忽然被打开。
顾延和父母一起回来了。
顾延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脸色虚弱。
他跟父母寒暄了几句就各自回了房。
顾家父母关上门后，顾延将笼子里的我抱出来，带进了他房间。
贴近他的衣服，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
大概等得太久，我心口蓦地一酸。
眼泪直接掉下来。
用他的手机问：【你怎么样了？】
“没事，已经好了。”他揉着我毛茸茸的脑袋。“就是最近要在家里修养，没办法去学校了。”
我吸了吸鼻子：【没关系，我会把课堂的笔记拍给你看。】
顾延挑着眉露出漫不经心的笑。
“这么关心我，不会爱上我了吧。”
我：……
好想打他，但看他虚弱的样子又舍不得。
我难得低下了头。
经过这次，我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他。
反而还有点挂心他，要是他出事了就没有人跟我拌嘴了。
不过这些我才不会说。少让这个自恋的家伙臭美。
【你到底得了什么病？】我转移话题问。
“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懂。”他嘴上这样说，眼神却有些闪烁。
他让我趴在他胸口，抚摸着我的后背。
口气轻飘飘：“只要有你在，一切都值得。”
这话听着事情根本不简单。
心脏也跟着不由自主揪了一下。
爪爪飞速在屏幕上打字：【顾延，你快给我说实话！】
7然而顾延并没有说实话。
他不但没有说实话，每次我问他，他都一副我知道原因就不告诉你的样子。
被我问得烦了，直接无视我的手机屏幕，还蹂躏我的头。
好家伙！
这是欺负兔子不会说话是吧。
最近顾延爱上了飞盘游戏。
他在床上扔一个小飞盘，让我跳过去叼给他，他继续扔，如此反复。
我叼了一会儿，累得气喘吁吁。
【你是不是把我当狗了？】
顾延戳着我肉嘟嘟的肚子，唇角邪肆。
“最近感觉你好像变胖了，给你减减肥。”
【呸，谁变胖了。】
【就是胖了也是你疯狂投喂的结果。】
【谁让你家的蔬菜太好吃了！】
顾延扔最后一次时我就不配合了，追着飞盘到客厅，甩着两只大耳朵停下，准备跳到水盆旁喝口水。
毛茸茸的耳朵却忽然把茶几上的一个文件扫了下来。
我叼了半天叼不回去，视线在文件上一扫，却看到这是顾延的住院诊断书。
好家伙，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上面写着“突发性心源性心脏病，诱发原因未知”。
原来连医院都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得病。
只是在他状态好后，允许他出院了。
医院提醒，因为原因不知，极有可能复发，甚至猝死，建议晚上不要独自入睡，找人陪伴入眠。
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让我跟他睡一个被窝了。
但是他怎么不告诉我原因！
我晚上睡得死猪一样，就算他猝死我也不知道啊！
【喂！为什么不让我晚上注意着你！你是不是真想死啊！】
“放心，死不了的。”顾延侧过身，身体缩进被子中，完全逃避话题。
我昨天安装了一个语音软件，打得字可以在手机上播出机械女音。
我把手机听筒叼在他耳边，平直的机械音传出来。
“姓顾的你是不是想死？”
他听了一会儿直接把我捞进被窝，捧着我圆圆的脸亲了一口。
昏暗的灯光下他眉眼英俊，嗓音却很沙哑。
“别闹，妙妙。”
我呼吸一窒，一时分不清他亲得我还是兔子。
脸不受控制红了，我蹬着腿要离开被窝。
顾延身体却颤抖起来，阖着的眉眼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抱着我的双臂也不受控制收起。
8“喂，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心脏疼了？”我赶紧焦急的问他，可顾延仿佛充耳不闻。
意识到不对，从被子里跳出来，用爪子推他的手臂。
紧接着就看到他额头上发出一点微光，渐渐亮起一个“爻”字。
映照着昏暗的房间，显得格外清晰。
过了两秒钟，字体消失，房间又归于黑暗。
顾延的疼痛愈发难忍，额头又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
嗓子深处发出难忍的低喘。
我心口一跳，慌不择路跳下床踢顾氏夫妇的房门。
“吱吱——”
他们被我吵醒，看到我焦急的跳来跳去，紧张得去了顾延房间。
看到顾延糟糕的状况，夫妻俩一片焦急，连夜开车送他去了医院。
而我作为一只兔子，只能孤单的留在门口。
我等了两个小时，等不到消息，决定这次不再坐以待毙。
我背着顾延给我买的小背包，带上手机，跳起来扒开门把手，离开了公寓。
上次顾延住院的地方我清楚，不出意外的话，叔叔阿姨应该又把他送到那里了。
夜晚的城市车水马龙。
我在马路间穿行，不时碰见饥饿的流浪猫和翻垃圾筒的黄鼠狼。
身为一只兔子，我简直就是送上门的自助餐。
它们呲着牙纷纷开始追我。
我用了吃奶的力气逃跑，好不狼狈。
最后还是被那只黄鼠狼逼在小巷角落。
他流着口水，牙齿闪着寒光，朝我靠近。
我双腿直打颤，心想完犊子了。
那黄鼠狼忽然压低尾巴，往后退了一步。
“原来是你，天女星现世。”
谁……谁在说话？
我一脸懵逼，看着黄鼠狼，“该不是你说的话吧？”
“废话！”
它一脸惶恐：“我们‘类人族’早就占领了整座城市，适应了现代社会，族群长老说最近有天女星降临，会从人类转胎成类人族，自爆于人间，让我们注意远离，以免被灾祸传染。”
我：“你开什么玩笑，你的意思是我就是转胎的类人族？”
黄鼠狼仔细嗅了嗅：“你身上的硝烟味已经很重了。不过好像有越变越弱的趋势……似乎有人在挽救你。”
黄鼠狼说完没多久，似乎被我的气味吸引，越来越多的‘类人族’从四面大方涌了出来。
狼狗、花栗鼠、灰兔、母鸡、狸花猫……
他们将我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怪叫。
“天女星转胎找到了！我们杀掉她，族群就不会受到波及了！”
“不如我们点燃油漆桶直接把她烧死，这样效率高又不会被传染！”
“好主意！”
我身体抖了一下，看到后面果然有个废弃油漆桶，里面好像还有油。
我满脸惊恐：“别别别冲动啊各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9就在我等死之际，一名道长打扮人的出现，点燃了一枚黄色符印。
“祸福无门，善恶之报，急急如律令，散！”
他的话音落下之时，符印爆裂开来，不过几秒，说话的动物们呼啦啦四散离开。
在逃散的动物群中，我看到了顾延，他皱着眉头，脸色苍白，喘着气。
从出租车上下来。
他一看到我就朝我开伸开双臂，我挂着面条泪跳进他怀里。
哇，差点以为完蛋了。
“多谢道长，”顾延喘着气，双手合十。
“别谢我，应该谢谢她带了手机，没有定位，玉皇大帝来了就解救不了她。”那道长收回武器，捋着胡子道。
我这个时候再搞不明白状况就蠢出天际了。
用手机语音问顾延：“你什么都知道的，对不对？”
顾延眸色沉下来，点点头：“是。”
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延摸着我的头：“妙妙对不起，我爱你，不想让你担心。”
10蓦然被表白，我一时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顾延鼻尖抵着我的脑袋，目光透露些许哀伤，没了平时犯贱的样子。
“这么些年，我早以爱你入骨，可是你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心。”
我猜我可能也早就喜欢上了他。
不然也不会在他发病时莽撞的跑出来。
可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
我蹭了蹭他的脸，看了眼道长：“你们怎么认识的，为什么那群自称类人族的说我是天女星转世？”
经过道长的一番解释我才明白其中原由。
原来我本是天庭中的元妙仙子，掌管四海八荒中的天女星宿。
控制人世间的灾厄运势。
因为犯了错被贬入凡间堕落为人。
如今的人间为现代社会，不仅生存着人族还生存着不为人知的类人族。
同族之间可以彼此沟通。
但不同族只能用现代的通讯设备。
为了让我受尽苦楚，我会在一定年龄被惩罚以人族与类人族的双重模式生存。
所以我才会白天恢复原身，晚上变成兔子。
但转换并不是无止境的。
当转换达到一定次数，我便会自爆身亡。
以孤魂野鬼的形式在人间游离数十年，之后再重返天庭。
我原本就是主掌厄运，所以自爆也会伴随着灾厄传播。
无论是人族还是类人族，都有可能会被传染上。
我问顾延：“所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兔子就是我的？”
顾延：“你第一次转胎的前一天晚上，孙道长透露给我的。”
我：“他为什么会告诉你？”
顾延：“我为了你去道观里求过签，观主就是道长，你看我心意诚，就给我透漏了一些你的身世。”
还记得那只黄鼠狼说我身上有硝烟味。
所以说我现在已经临近自爆了。
但是它又说我身上的硝烟味越来越淡。
想到顾延额头的“爻”。
难道说是他在阻止我自爆？
我：“你的心脏病是不是因为我？”
怪不得医院查不出原因。
11在我说完这些话。
眼前忽然白光一闪。
时间到了。
我变成了原身。
当我来到顾延的病房，想找他继续问清楚，顾延又因为重病昏睡，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那位道长站在医院门口的花坛旁抽烟。
我抽了抽嘴角：“道士还抽烟吗？”
道长挑着眉：“那是自然，现代社会的道长也是要抽烟的。”
我：……
沉默了一会儿，我：“道长，能不能将顾延和你的交易告知于我。”
“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帮他，不妨说说你的目的。”
道长掐灭烟：“我需要一颗心脏助我飞升。”
“顾延那颗心脏有痴情种，正是我修炼多年所需的。”
道长：“他舍不得你死，所以我在他身上种下“爻”字诀帮你抵挡。”
道长说，“爻”乃《易经》之中阴阳转换之诀，我自爆是因为身上吸收的天地万物的灾厄过多，而灾厄是至阴之物，只有将阴物转换为阳物，互相中和，我的身体才会像正常人一样达到平衡。
只要转换的够多，到了一定量，我恢复原身后甚至不会再变成兔子，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
顾延就充当了这个采阴补阳的转换容器。
所以这才是他心脏痛的真正原因？
我问：“我彻底恢复人形之后，顾延会怎么样？”
道长幽幽叹了口气：“他会死。”
我笑笑：“道长，我们做个交易吧。”
12顾延醒来时我正在给他削苹果。
他皱了皱眉，坐起来。
医生在这时走进来，拍着手：“太好了，数据显示你的心脏各项指标已经恢复正常。”
叔叔阿姨也走了进来，听到消息高兴的满面红光。
虽然到目前为止医院都没有查清他生病的真相。
但是，指标正常就是好事。
毕竟医学有太多弄不清的疑难杂症。
搞不清才是常态。
叔叔阿姨去给顾延办出院手续。
我坐在他旁边：“你感觉怎么样？”
顾延感受了下身体状况，拧了拧眉心：“你做了什么？”
我插了块苹果给他：“吃你的水果吧，之前次次考年级第一，这下落了那多课程，第一都不保了，身体恢复了赶紧回学校上课。”
顾延看着我：“我从初中开始考第一只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
他苦笑一声，摇摇头：“第一对我来说只是个数字而已，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
我想说我明白的。
时至今日，我怎么还能不明白他的心意。
但现在谈明白没有任何意义。
我有自己注定的命运之路。
而他是叔叔阿姨的骄傲。
应该像普通人一样回归正常生活。
13顾延回到家的晚上，我刚好变成兔子。
顾延在给某个人打电话。
打了好几次没接通。
他将我提溜起来：“孙道长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了？”
我装傻充愣，一边啃着胡萝卜一边抱着手机打字：【不知道。】
顾延叹了口气，把我放在他胸口，眼神难得温柔。
“妙妙，没有你我会受不了，你就告诉我你干了什么吧。”
我也想告诉他，但是理智上不可以。
我：【不知道。】
我：【我们玩飞盘游戏吧】
这是我以类人族的身份生活的最后一天，我希望留下些记忆。
顾延陪我完了一个小时的飞盘游戏，结束时我累的气喘吁吁。
心说下次我要是还下凡受罚切换类人族，一定要选只狗。
再也不要当兔子了！
老师给班级布置了新的论文，顾延坐在电脑前敲击键盘。
他基本功十分扎实，基本上定好题目找好材料就可以动手就写。
而我却不行。
这或许是他回回考过我的原因？
我窝在他腿上，心说回了天庭我再也不用争考试排名，也不用担心林魔头的论文作业了。
我用他专门给我买的手机上的机械音跟他交流。
“我不在的话，你记得帮我把论文写了。”
顾延也没问我为什么不在，仿佛已经猜到了结果。
摸摸的头：“好。”
“我还挺喜欢写论文的，林魔头再布置论文，你帮我也写一篇。”
“好。”
“当兔子好烦啊，我想以后晚上也能跟你说人话。”
“肯定可以的。”
“你要记得保持第一名，就当帮我考的。”
“一定。”
晚上，顾延关灯睡觉。
我像往常一样跳进他怀中。
趴到他耳边说着悄悄话。
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
“吱吱——”
他仿佛能听到我的话似的，温柔得顺了下我的毛。
轻轻回：“知道了。”
14时间来到凌晨，我睁开双眼，趁顾延熟睡中悄悄扒开门，离开了民宅。
而此时我不知道的是，顾延一直在我背后跟踪我。
我到了跟孙道长约定的地点。
这是一片远离城市的空地，周遭没有一棵树。
上头，群星闪烁，万里无云。
是飞升的好时机。
孙道长在空中划了个圈，点燃黄色的符印。
只听一声“收！”
霎时之间，四面八方，成千上万的厄运伴随着黑烟侵入我体内。
这是孙道长的另一道术，与“爻”相反，是采阴补阴之法。
有了这道工序，我达到灾厄自曝点的速度会呈指数级加快。
灾厄点燃了我体内的元神，一道金光闪过，我变回了神族原身。
无比的痛楚向我袭来。
宛若敲骨挖碎。
我承受不住的痛喊出声。
顾延却在此时从背后抱住了我。
我愣怔了片刻。
惊讶的回过头。
“是不是走了，就永远不回来了，妙妙？”
没想到以前打球摔到头破血流都不吭一声的他居然哭了。
泪水爬满了他棱角分明的俊脸。
我擦了下他的眼泪，“快走，别被灾厄传染到。”
“我最大的灾厄已经降临了，那就是你离我而去。”
他抿了抿唇，自嘲的笑：“对不起，我只是个普通的人族，拼尽全力也帮不了你什么。”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
在这一刻，我拥有了元妙仙子的记忆。
原来我犯下的大错竟然是爱上了一个凡人。
而这个凡人就是顾延。
我堕入凡间被以人畜两相示人羞辱，没想到重来一世，又爱上了转世后的他。
我捧着他的脸，亲吻了一下，随后施以法术，将他推至十米开外。
“想我了就看看天上的天女星。”
“我会回来找你的。”
因为我提前返回天庭，没有完成凡间惩罚，很快被缉拿归案。
这是我一早就计划好的。
因为我要申请削去仙籍，转世为人。
这是对一个神仙最残忍的惩罚。
但天庭之上，为情所困，不乏有神仙采用此法，我也不过效仿前辈，想做个普通人而已。
临入轮回之门之前，我去找了趟太上老君，借用以前的交情替孙道士求了一枚仙丹，帮他飞升成神。
顺便去月老那里把我跟顾延的红线多绑了几圈。
16一声闹钟声响，把我从梦中惊醒。
我睁开双眼。
我妈在房间门口敲门，喊我赶紧起来去上课。
我去镜子那里看我的脸。
啊啊啊。
我回到凡间了！
我提前跟管理轮回册的官员求了情，让他把我的灵魂重新安插到之前的人生上。
没想到，他们那么靠谱！
手机铃声响起。
顾延给我打电话。
我接起：“喂。”
那边的人似乎只是习惯性打一下，没想过我能接通，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听到他的哽咽声。
“妙妙。”
17重回课堂的感觉相当奇妙。
在天庭呆一阵看到那么多面无表情的脸，发现还是人间热闹温暖。
而且谁说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的，我走了那么久，时间过得分明差不多。
我跟顾延接连出事请假，同学们对回来的我表示了极大的关心。
时不时有人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含糊的应过。
顾延让我往旁边让一让，然后忽然提着书包坐在了我旁边。
把过道挡住了。
我一愣，“做什么？”
他伸出一根修长指节，戳了戳我的脸：“你男朋友吃醋了，看不出来？”
他把豆浆和面包放在我面前让我赶紧趁热吃。
我吸了口豆浆，脸颊红扑扑的：“什么男朋友，我还没答应呢。”
下了课，我跟顾延往校门外走，路过一片树林，他忽然把我拉了进去。
高大的身体将我拥进怀中。
“妙妙，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我也回抱住他，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这一刻，紊乱的心才彻底安定下来。
我：“我也是。”
“你为什么会忽然回来了？”顾延看着我，棱角分明的侧脸隐含担忧。
“你不是神仙吗？怎么又下凡了？”
我眼睛里闪着碎光，笑道：“以后我就跟你一样啦。”
他愣怔了片刻，似乎明白我话中的含义，将我更深的抱紧。
“妙妙，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18新一年的学校舞会上。
我穿着顾延之前为我精心挑选的浅蓝色礼裙。
“你要干什么啊？”
我假装不知道他的想法。
顾延牵着我的手，站到了人群最中央。
无数人将我们围住，四周起哄声响起。
我接受了顾延的表白。
顾延穿着同样的蓝色西装，嘚瑟道：“完成了上次未完成的事，妙妙，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嘚瑟，“征服了全系第一，你就偷着乐吧。”
我胜负欲被撩起，皱着眉踢了他一脚：“你等着，下次考试第一一定是我的。”
……
但是万万没想到，当晚，我又变成了兔子。
我通过孙道士跟管轮回册的人通电话。
结果告诉我轮回系统出现了bug。
现在已经修好了。
他让我抓紧回味当兔子的滋味，此生最后一次，后会无期。
我：……
想到今天刚踢了顾延一脚，我决定窝在笼子里直到明天早上。
我屁股对着笼门，任顾延逗弄都不动。
顾延手伸进去摸了摸我的头，笑：“还是兔子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