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冷面色平静,依旧是冷冷道。
“不管又如何,管了又如何。这是我的事情,用不着别人来教我怎么做。”
易冷的态度冷硬依旧,只是从前袁世军要利用他,能忍耐着,但是现在嘛……
自以为翅膀硬了,当然从前顾忌的事儿也就不那么顾忌了。
“管?你怕不是忘记了,当年你妈妈是怎么去世的,当初你又是为什么非要强行收购离云了?难道你现在还想去帮你的仇人?”袁世军问,到后面几乎是在叱责冷哼。
所以,这是想挑拨离间了。
果然,无耻是没下限的。
沈七冷哼,站在易冷的身边,和他一起直面对着袁世军,冷言讥讽。
“是呀,当年易冷妈妈是怎么去世的呢?这个问题你怕是比谁都清楚吧,自己做过的事儿总不会忘记了,纸包不住火的,你以为你当年做的那些事儿能瞒得了多少人,又能瞒多久呢。”
现在虽然确切的证据还没有拿到,但是已经有了证据和线索,易冷不是笨蛋,再不会像是之前三言两语就被袁世军给拢过去的。
就是沈七也绝对不会允许他被拉拢过去的。
沈七的话铿锵有力,那言之凿凿的样子很容易让人以为他掌握了什么,但他毕竟是只狐狸,就是心里怀疑也不会让人看出来。
“你相信她的话?”袁世军问,两只眼睛像是扫描仪一般紧盯着易冷。
“这是我的事情。”易冷道,没说相信也没有不相信。
袁世军厉害,但是易冷也不没见过场面的主,那里会让袁世军看出他心底到底在想什么呢。
袁世军盯着易冷看了一会儿,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才冷硬道。
“所以,封家的事儿你是一定要管,要掺和进来了?就算是和我为敌你也不在乎吗?”袁世军耐心不好,终究是露出了狰狞。
“是。”易冷回答的坚定,“就算是封家要覆灭,也只能是我来。”
好吧,这的确是一个很恶俗的厉害,但是很多人心底里就还有这样的坚持。
但是,易冷的选择也就定了。
沈七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心底却狠狠的松了口气。
而对面袁世军因为易冷的一句话脸上彻底没有表情,嘴角翘起,倒是有几分狰狞的模样。
“你会为你今天的选择而后悔的。”
对于袁世军的危险,易冷没有看在眼里,只转头看向另外一边的林叔。
“这里不是封家。”
易冷的话有些突兀,林叔只看着他,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时候封家也成了随便什么人想进来就进来的地方。”
不管发生了什么,这里都还是封家,不容任何人欺辱和撒野的地方。
沈七反应过来,对着袁世军,脸上露出狞笑来。
“是呀,林叔,还不把面前这个不是封家的人给赶出去,这人长得实在是太难看了,多看一眼都侮辱眼睛。”沈七要笑不笑,那模样看着到有几分狰狞。
林叔被吓到了,一下子就回过神来了,转身对着袁世军,满身的冷漠疏离,只是还没等他赶人,袁世军就有反应了。
“现在这里还是你们的,等过几天就不知道会是谁的了,也罢就让你们在猖狂几天,到现在还看不清楚形式,过不了多久你们总会哭着求人的。”
袁世军冷笑着,不过却也是相当的识时务,没在废话转身就走了。
只可惜,他刚走还没等沈七他们喘气,一对穿深绿色军装的人进来了,绷着脸,手里抱着枪,那全副武装的样子看的人心沉甸甸的。
沈七想起刚袁世军要让他们拘禁的话,面色青黑,紧咬着下唇,就是林叔面色都不好看。
一行人在客厅里站定,为首的人大致把事情说了下,果然和林叔说的差不多。
封铭也艰难的喘了口气,看着来人没了好脸色。
“袁海柏,你爷爷刚走你就过来,配合的可真及时呀。”封铭嘲讽。
沈七听到封铭的话却是吃了一惊,放在身侧的手也紧了不少。
这个袁海柏是袁家的人,袁世军的孙子,那他来这里能有好事儿?
屋漏偏逢连夜雨是,说的就是现在了吧。
沈七去看袁海柏,袁海柏一张脸绷着却是半分表情都没有。
“司令,你知道这不是我的本意,何必非要来挖苦我呢。”袁海柏道,声音冰冷却也能听出里面的无奈。
封铭不买账,只冷声哼哼。
“你少来,我老头子都要被抓到监狱里去了,我还能明白什么。”封铭看着袁海柏,声音冰冷,要说不说,“别告诉我,你爷爷做的事儿你一点都不知道。”
袁海柏在部队里,对外界的消息反应是慢了些,但是袁世军那么执着于部队的权利,有袁海柏这个自家人,怎么可能放着不用呢,所以袁海柏就算是不知道全部,但是大致也明白的。
封铭用力的吸了口气,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来。
“爷爷。”
“没事儿,封家就我一个人了,我这把老骨头不会那么容易散的。”
话说着,封铭终究是站了起来,只是气息粗重了不少,当然身体也摇摇晃晃的,蹒跚着走到了袁海柏的面前,伸出枯瘦的双手。
“来吧。”
“司令。”
封铭伸手伸的直接,倒是袁海柏一直都没有表情的脸因为她这个动作而猛地退后了一步。
“我今天来不是带你走的。”
到底从前也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袁海柏对于封铭的脾气也还是知道,知道他现在生气,他说再多都是没用的,干脆也不废话了。
“司令,燕逡现在带走了多年前的一分档案,逾期未归,现在上面的处罚下来了,这些日子你们暂时要留在这里不能出去,直到他们回来为止。”
所以,不是拘捕,改软禁了。
但是就是这样无论是沈七还是封铭都没有松气,封铭只抬头看着袁海柏。
“回来?你爷爷做事儿手段你是知道的?他们还能回的来嘛?”
到最后封铭的语气有些飘忽,更有着从来都不曾在其他人面前露出的恐惧和不自信。
对着袁世军说的好听,但是在没看到人之前有多么的担心只有各人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