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不介意,封燕离却相当自责。
只是身处他那个位置,有些事情就是不愿意去做,也必须得去做。
“就当是我进来下午从来都没来过这里,你回到他们身边,弄明白君越到底为什么会去Z国,还有……”
封燕离突然停止了说话。
沈七抬头看着他,道:“继续说呀,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不能说的。”
封燕离看着沈七,剑眉紧皱,和一座小山似得。
“如果不愿意或者是不能做,我会直接告诉你的。”
封燕离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是和君凯鹏和君超有关,尽量弄明白他们在做什么,还有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关系?
君超和君凯鹏的?
“他们的关系……还好吧。”
话不是很多,看起来有些冷漠和单调,但是很多男人和父亲之间都是这样的。
“还好嘛?”封燕离重复了一次,道:“你在看看吧。”
F国总统是继承制,为此以往很多总统在年老的时候就会有意分一部分权利给继任者,让他们提前掌握一部分权利,好为以后的接任做准备。
按道理来说,君超是君凯鹏的大儿子,这个总统的位置理应该由他来继承的,现在君凯鹏的年纪虽不到退位的时候,但是也没多少年了,按照道理来说君超该接受军政各方面的事情了,好做准备的,但现实是君超管理着军队,但是对于政务却没插手什么,甚至各方面的消息来报,君凯鹏不仅不交接给君超,甚至某些方面还防着君超,要不是君超和君凯鹏的确是长得很像,都给有人怀疑君超是不是君凯鹏的儿子了。
当然时间紧迫,这些封燕离还没告诉沈七。
沈七和封燕离紧紧抱着温存了一会儿,避免外面那些人怀疑,沈七主动出去往回走,当然眼睛红红的,倒是应了她说的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待会儿的说法。
女人嘛,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躲起来大哭一场的,这个大家都懂,倒是没多问。
沈七回去,客厅里中午被打翻了的碗碟和菜都没有了,只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味道。
“我饿了,帮我准备些吃的,两个人份的。”
仆人应声,随后很快就拿来一份饭食,沈七端着问了君越被关的地方就朝着那个地方走去本来以为会被拦下的,结果却顺利无阻碍的进去了。
沈七有些吃惊,随后估计是君凯鹏猜到她会去看君越所以才会有布置的。
那是一间很大的屋子,之前君凯鹏说是杂物房,沈七还以为就是单纯放杂物的屋子呢,到了这里才发现原来这个所谓放杂物的里面放了不少刑具,有很多甚至只在电视里看到过的这里都有,看那模样还都用过的的。
沈七看了会才走到君越的身边,此时的君越躺在床上,双手后仰看起来就像是在睡觉一样,但是实际上一只手被手铐给拷着,看那样子没钥匙是不要想离开了。
听见声音,君越看了过来,看见沈七嘴角咧开,露出个略带嘲讽的笑。
“我还以为你不会管我了呢。”
沈七没好气撇撇嘴巴,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如果可以,我也想的,但是谁让在这里你是我唯一熟悉的人呢。”
当然也是君超,君凯鹏和施羽晴当中唯一稍微可以相信的人。
虽然这点子信任也不多,但是和那几个人比起来也算是多了。
君越显然也知道,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沈七把饭食递了过去,君越也不客气直接吃了起来。
“君越,当初你到底是为什么去Z国呀?”
君越停下吃饭,转头看着沈七,而沈七也正看着他,面色坦荡,他沉默了几秒,随后继续吃起饭来。
“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
“不是什么突然想起,只是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就是想问也没法问,现在知道了问问都不行嘛。”沈七嘟着嘴巴,恨恨的瞪着君越,道:“F国总统的儿子,一般人想碰到都没地碰到呢,居然给我碰到了,我这是运气好嘛。”
眼看着她的生活才刚刚好起来一点,结果又被卷进这种事情去了,沈七说不出的烦躁,她不过就是想过些安静简单的生活,怎么会就这么难呢。
沈七是真不怎么高兴,怨气当然也是真的,越均看了会儿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让老头子心心念念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子罢了。”
听到君越的话,沈七这才突然想起桌子上他说的话,心里的埋怨消失,变得沉重起来。
君越低头吃饭,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吃饭的声音。
“先前桌子上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嘛?”
沈七这是第一次见君凯鹏,虽然名字到能当一国总统的人不会是简单或者善良的人,但是还是很难想象他亲手掐死君越母亲的场景。
只是君越说的如此笃定,沈七不想相信却又忍不住相信。
吃饭的声音没有了,沈七回头去看,他已经手里捏着碗筷,但是却没再吃了。
挨得近了,沈七可以更加明显的感受到君越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和恨意,隽秀的脸紧皱成一团,扭曲的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当然,人长得好看,就是鬼也是一只好看的鬼。
沈七看着,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问题的,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了。”
亲眼看到自己的没见被爸爸给掐死,那种经历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噩梦,尤其造成这个噩梦的源头还和她有关。
这一刻,沈七是真愧疚了。
“是真的。”君越像是没听到沈七的话,继续道:“那天晚上很黑,他从外面回来,和我妈在房间里好像是吵架了,然后就他们就从房间里闹出来了,他双手掐着我妈的脖子,我很害怕叫了出来,他们发现了我,他就拖着我妈到了我面面前,然后活活掐死了她。”
君越说,眼睛透光,眼神都是飘的,显然沉浸在那段回忆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