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多事儿，你要是真飞过去了，她就是个傻子，她这心也得有所悸动。除非……”
姜浩跟何小叶一起钻上车。
他看向何小叶。
何小叶也看自己。
姜浩：“除非什么？”
何小叶眯着笑，一手拍在姜浩的肩膀上，“除非她把你当备胎！”
姜浩：“……”
“如果她把你当备胎，那你怎么努力都是没用的，劝你，放弃吧。”
“不如换下一个目标。”
姜浩跟着点头。
嗯……
叶子说得有道理。
“那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没有。”
叶子果断的摇头，看向窗外。
喜欢的人是什么？能吃么？
无趣的东西。
别想打扰本大爷仗剑闯江湖！
“哦，那挺好的。你要知道，有个喜欢的人话，会很烦躁的。”
叶子跟着点头，她觉得姜浩说得对。
随着姜浩的话音落下，车内的气氛也渐渐变得冷清了起来。
开车的大叔时不时的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两个人一眼。
何小叶看着窗外，不禁松了口气，一手轻轻捏了一下鼻尖，最后只是苦涩的笑笑。
沈城真美。
虽然京都很好，但还是家里最好。
“叶子，我先前没事儿的时候，去敬老院看过几次你爷爷奶奶。”
何小叶转过头，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
他笑，“没想到吧？”
何小叶轻咬着下唇，摇头。
她当然想不到。
“奶奶最近状况挺好的，每天都很乖，爷爷也一直陪着她。”
“不过，奶奶挺想你的，每次我去看她，她都问我，你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不要她了呀，是不是她不听话呀之类的。”
姜浩轻抿着唇，说起奶奶，两个人都格外的认真，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
“你怎么都不和我说？”叶子有些心酸了。
姜浩无奈，“我怕你也想奶奶，担心她。所以不敢跟你说。”
“其实有几次想找你和奶奶视频的，但是我也怕奶奶看你，又抓不到你，会很难受。”
所以姜浩就代表叶子，每次都去敬老院陪奶奶聊聊天。
奶奶对他的印象还在他穿旗袍时的模样。
虽然很滑稽。
但是能让奶奶记住，姜浩觉得还是挺值得的。
“姜浩，谢谢你。”
何小叶低下头，她觉得有些惭愧。
因为在京都的时候，她挺开心的。
可她忘了，在沈城，还有两个人一直在等她回来。
“我直接去敬老院。”
“那我就半路下吧。”
“你不一起去吗？”
“不了，我还有事儿。”
何小叶想了想，便点头，“好，那你有事儿就去忙吧。”
“你们哪天走？”
“我们才刚回来，你就问我们哪天走了！”
姜浩无奈，被怼的一句话都没有。
“师傅，前面路口停一下。”
“真的不跟我去敬老院一起看奶奶？”叶子再次追问。
他嗯了一声，“我真有事儿。”
“好吧，那改天叫上小舒和阿书，我们一起火锅！”
“OK！”姜浩点点头。
推开车门，很快下车。
他站在路边，一下了车，又开始瑟瑟发抖。
何小叶记得。
他怕冷。
在高三的时候，一到了冬天，沈遇书和姜浩俩人特别出名。
沈遇书总是左三层右三层，穿一堆衣服。
姜浩就是特别怕冷但有不多穿，每天都在瑟瑟发抖。
车尾渐渐消失。
姜浩拍了拍自己的脸，紧绷着的一根弦也慢慢的放了下来。
再这么绷着下去，感觉自己要疯了不可。
在车上和叶子说那些话，真有一种快要藏不住自己心里想法了的感觉。
但没办法，两个人现在离得太远了。
且不说叶子喜不喜欢他，异地恋，他接受不了的。
但……
叶子说的话，他会记在心里的。
姜浩晃了晃手臂，走在路上，忽然大摇大摆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叶子说“谢谢”的时候，还挺开心的。
这家伙可是从来不说谢谢的，今天都铁公鸡开口了，你说这是何等的惊喜！
……
敬老院。
叶子这趟回来没带行李，准确的说，阿书和小舒也都没带。
买了一些京都的特产回来。
一进了敬老院，就看到玲姨围着几个人说什么，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
叶子拍拍玲姨的肩膀，打了声招呼，便往里面去了。
玲姨见到叶子还愣了一下，后知后觉，“放假啦。”
叶子嗯了一声，声音还在，人已经进房间了。
刚好赶上了晚饭时间。
房间里，奶奶正在洗手，跟爷爷说什么，“大厨，我们该开饭了。”
叶子一进去，就被奶奶给萌到了。
好一句该开饭了。
奶奶身上一条红色的裙子，短发微卷，干干净净的。
爷爷一转身，就看到了何小叶。
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毛巾。
“哎呀，哎呀！”
爷爷激动的握住何小叶的手心，笑的合不拢嘴，只是紧紧攥着，然后把叶子往奶奶那边拉去。
“老婆子老婆子！”
“快看，小孙女回来了！小孙女。”
爷爷满是激动，奶奶先是将何小叶左右都看了一眼。
何小叶赶紧把身上的背包摘下来，脱掉羽绒服，摘掉帽子。
奶奶这下看清楚了。
指着何小叶，笑开了怀。
可只是指着何小叶，然后拉了拉爷爷的手臂，“照片，照片。”
照片？
老爷子去翻照片，递给奶奶。
何小叶往前看了看，就见奶奶点头，指着照片，又看叶子。
“对，是我的小孙女，是我的叶子。”
听到这句话，叶子的心里瞬间就酸了起来。
她忘了。
她还是把她给忘了，她都要看照片认自己了。
叶子还记得当初她走的时候和奶奶说的话。
她问：“你能忘了我么？”
奶奶立刻拍了她一下，说：“说什么胡话，你可是我孙女，我才不会忘了你。”
可转眼。
也难怪，毕竟半年了。
叶子吹了吹刘海，蹲在奶奶的面前，抱住她。
“奶奶，我是叶子。”
“我放假啦，回来陪你过年了。”
叶子闭上眼睛，忽然间，有些后悔。
当初为什么非要考京艺。
如果留在沈城，是不是也挺好的。
“吃饭了。”
叶子拍拍叶子的头，“咱们先去，吃饭吧。”
“好！”
叶子点点头，拉住奶奶的手，再看老爷子。
“爷爷，辛苦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