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林舒一句谢谢。
小包子便点点头，明明还没有吃糖，却已经感觉到了糖的甜味儿，转身就朝着宁婉跑去。
宁婉还站在原地，目光一直在林舒的身上，像是要说什么，最后只笑笑。
林舒还能给宁婉微笑，这也是林舒素质好了。
这么多年，没人教她怎么说话，怎么礼貌。
很多事儿，都得她自己捂。
以后也没有人教她怎么步入社会，没有人告诉她，你不能再随便撒自己的小脾气了。
因为不是任何人都会笑着说一句——你很可爱。
……
次日。
林舒一早就和叶子去了养老院。
两个人去的时候，刚好碰见了姜浩。
姜浩被堵在门口，四目相对，林舒甚至能感觉到两个人的强烈的心跳声。
默默的绕了过去，来到了奶奶的前面。
叶子：“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姜浩挠了挠头，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林舒偷偷看两个人。
他缓缓开口，做解释：“你们没回来之前答应奶奶给她买的黑芝麻糊，今天刚刚收到货，我就给送过来，想着送来就走的。”
“你又给奶奶送吃的，她吃什么你都给买，你对她也太好了。”
叶子还有些吃醋，她有时候会注意奶奶的饮食，很多东西不给她吃的。
这下，她不给吃；姜浩给吃。
奶奶嘴里就经常嘀咕着姜浩的名字了。
姜浩好，姜浩好。
叶子坏，叶子坏。
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奶奶说自己坏，叶子还是挺开心的。
“奶奶，要吃香蕉吗？”
老太太摇头，指着姜浩，说：“芝麻糊。”
林舒这才发现，姜浩的手里还拿着陶瓷碗，指了指外面，“屋子里没热水了，我出去接热水帮奶奶冲开。”
“好。”
叶子点头。
姜浩绕过叶子，来到奶奶的面前。
“奶奶，你又指使人家！不是说了，不许麻烦他的嘛。”
“乖孙，乖孙。”
奶奶眼眸里含着笑意，摆明了是对姜浩喜欢。
爷爷也在一边解释，“你在家里的地位马上就要被姜浩顶替了。”
“瞧见没？这就是我在家里的地位！”叶子看林舒。
林舒忽然想起了沈遇书。
嗯……沈遇书在家里的地位和叶子有的衣品。
沈遇书好像比叶子还更可怜兮兮一些。
林舒戳了戳叶子的胳膊，道：“晚点咱们去吃火锅吧？好久没聚在一起了。”
“江耀回了么？”
林舒想了一下，摇头，“江耀还在京都，我听说……江耀昨天被公司批评了。”
叶子抬头，看林舒，“什么情况？”
林舒开手机，给叶子看微博。
“一群黑粉在江耀的微博下面diss江耀，江耀没忍住，给怼回去了。”
叶子一顿，这么刚？
“艺人也是人，忍不住怼回去很正常啊，为啥要批评？”
叶子这就不是很懂了。
林舒撇嘴，“他是公众人物啊。”
“公众人物怎么了？公众人物就得随便网友骂？又吃屎又nc的，还顺便骂人家粉丝家里没爹么天天追星，现在的键盘侠都恶臭到什么地步了。”
骂回去也活该。
真以为艺人是死的，是机器人吗随便你们骂。
“道理我们都懂，但身为艺人，你可以删除，可以不理，但骂回去，就是不行！”
叶子切了一声，“你要真删除了，人家还得追着骂你为什么删除。”
“你回复了，人家就说你玻璃心，还说你是不是想让自己的粉丝帮你一起怼。”
嗨！
现在的人呐。
内心黑暗无比。
你也永远别和一个傻子讲道理，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耀很生气，昨天把四百多条微博都删了就剩下一条了。”
林舒递过去手机，“喏。”
只剩下一条：“管住嘴，别贱。”
“然后公司又把他给批评了……”
他没错。
错就错在把情绪带到了微博上，让很多人都知道他情绪炸了。
这个时候就有更多的人开始见缝插针。
“太不容易了。”
叶子叹了口气，一手撑着下巴，这是有多么的想不开，这辈子往娱乐圈里进。
你身为公众人物，可能你在外面放个屁人家都说你不文明。
不得不说，当代社会上的网友对艺人都太过于苛刻了。
姜浩回来的时候，就见两个女孩垂头丧气的，直摇头。
姜浩把芝麻糊递给爷爷。
“你们俩看什么呢？”
姜浩戳了戳手心，屋子里太暖，外面太冷，一出一进，一冷一热，直发抖。
“浩哥，等下去吃火锅吗。”
林舒仰起头，看姜浩。
“去被，阿书来么？”
“你请客的话，一个电话肯定到位。”
“啧，天天都想让我请客。”姜浩一说到钱，那眼神就变了。
“浩哥，能不能别说你抠你就真把‘抠’这个字给坐实了。”
林舒挑眉，给姜浩点话，“大方一点！”
姜浩想了想，林舒正期待着。
便见姜浩靠近，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休想！”
林舒立刻白了姜浩一眼，就差一脚踢过去，混蛋！
……
火锅店里，热气腾腾。
林舒一进来就脱衣服。
沈遇书好久才从医院那边赶过来。
何小叶一直在问姜浩学校里的事儿。
“你们学校小姐姐多吗？”
“不多。”
“但为数不多的小姐姐，大部分都是学霸级别的，特别优秀。”
“那你这个学渣应该很自卑吧？”
“还行吧，我脸皮厚。”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
姜浩又开始问何小叶，“京艺里好看的小哥哥是不是可多了？”
“多，多到看的眼睛都花了。我今天喜欢一个，明天喜欢一个，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自己渣女的潜质在散发。”
林舒噗的一声就笑出来了，好在没喝水。
俩人看林舒一眼，继续聊，“但还好，我还是挺钟情的，依旧最爱我自己。”
叶子拍拍自己的胸脯，一本正经。
林舒手里攥着筷子，撑着下巴。
若不是知道叶子喜欢姜浩，她真以为叶子说的是真的——她最爱自己。
“叶子，咱们俩打个赌啊？”
何小叶递进嘴里一块肉，不忘笑道，“替你吃的，等下你买单啊。”
然后问，“什么赌？”